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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糾結要不要打電話問他去哪兒這個事上花了很長時間,最后還是撥通了秦墨的電話。 “小白,怎么了?” 手機傳來的聲音沒有起伏,卻透著平和的溫柔。 聽到這句話,有那么個瞬間,我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么糾結真是浪費時間,更別說還計較自己已經不記得的曾經。 吃自己的醋,很LOW誒。 又不是小孩子,那么幼稚做什么? “明天我要回劇組參加宣傳期的工作,你會一起嗎?” 我隨口找了個理由。 主要是滿腹真心的話有點油膩膩的,說不出口。 “一起。對了,今晚我不回來吃飯,你記得好好吃飯?!?/br> “不回來?加班嗎?” 我覺得金主爸爸應該不會有“加班”這種選項吧? 至少像秦墨這種級別的應該不會有了吧。 秦墨的聲音里帶著無奈的笑。 “不加班,別的事。很快就回來?!?/br> 別的事? 別的什么事? 等一下,我問那么多干什么? 就算我知道了秦墨每分每秒在做什么,也不會讓我現在的生活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吧。 不過說起來,我的確不清楚秦墨的具體工作,甚至,我好像連他喜好和憎惡的東西都不是很清楚。 反倒是他,知道我喜歡的美食,討厭的食物,喜歡的顏色,討厭的室外運動,喜歡的天氣,討厭的地方…… 他似乎知道我的一切喜怒哀樂來自生活哪個地方,而我卻不知道他的。 好像—— 有點不稱職啊。 “我不跟你說了,這邊還有點事。不過有急事的話,隨時跟我打電話。記住,給我好好吃飯?!?/br> 秦墨沒有發現我在這邊走神,這么說著。 我下意識回答:“知道了?!?/br> 那邊掛了電話。 聽見手機里面傳來的短促的“嘟嘟”聲,我越發覺得自己當秦墨的伴侶當的很爛。 有些沮喪呢。 …… “嘶!” 我感覺自己的手被什么東西燙了一下。 下一秒鐘,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跟秦墨說完電話,我實在找不到事做,干脆就選擇了睡覺。沒想到,睡著睡著會忽然被什么東西“燙”醒過來。 怪死了。 感覺到被燙的是左手中指,戴著從小到大都戴著的那枚戒指的位置。 可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受傷或者有被燙的痕跡啊。 誒,等一下—— 為什么嘴里好像也是有甜的味道? 怎么回事? 我仔細感受了一下嘴里此時的味道。 果真是甜的。 那味道,猜得不錯的話,應該屬于冰箱里那塊黑森林蛋糕。 見鬼。 我明明睡覺之前沒有吃什么東西啊,更別說這味道還是那塊我打定主意要留著當夜宵的限量黑森林了。 所以怎么回事? 不會這是我又一次夢游了吧? 奇了怪了。 除了上周打出史上最好成績的游戲比賽,“夢游”過一次之外,好像就沒有夢游的經歷了吧? 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在手機里翻了一下,在打秦墨的電話報告一聲和跟某個庸醫聊一聊之間躊躇半晌。 算了,秦墨肯定在忙,這種小事不用跟他說也沒關系吧。 想好,我撥通了陸一爵的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聽了。 “喂,陸一爵,據你對我多年‘觀察’,你有發現我有夢游的癥狀嗎?” 根據陸一爵喜歡監視身邊人的習性,這么多年他估計用了不知多少攝像機來把我拍了個里外透徹,不可能不清楚我的睡眠狀況的。 所以問他一定有答案。 “據我觀察,你沒有夢游的癥狀。不過你問這個做什么?” 陸一爵說。 完全沒有嗎? 那這都第二次了,不是從前的夢游癥狀,難道是新出現的精神疾病嗎? 我有點怕誒。 “是這樣的,我上周的時候忽然頭痛,然后就暈過去一分鐘,等醒來之后就發現在那一分鐘里,我干了我清醒的時候絕對干不出的事。但關鍵在于,我對那一分鐘的自己沒有一點印象了。還有就是剛才,我睡覺來著,睡之前我真的什么都沒吃,還刷過牙才睡的,結果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嘴里留著蛋糕的味道,那味道特別的清晰,絕對不是做夢那種——” 我頓了一下,深呼吸,給自己做個心理建設,鼓起勇氣,說出那個問題: “你說這種情況的話,我是在夢游,還是腦子有別的病???” 陸一爵沉默了一會兒。 “陸大爺,沒關系的,需要檢查什么的你直接說,我一定配合你?!?/br> 我雖然不喜歡醫院,但是有病我還是愿意治療的。 畢竟再怎么說,我有了秦墨,那些“不喜歡”似乎就變得不值一提了。 因為我希望我能跟秦墨相伴很長的時光,最好是一生一世,直到世界末日就更好。 “行,我在S城診療室,明天上午十點飛德國的飛機,你想過來,從現在到明天上午九點之前都可以。那你過來嗎?” 陸一爵這次不沉默了,而是干脆利落的問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