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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得額頭生疼。 呵,更丟臉。 一時之間坐在出租車后排的我們無話可說。 “我醉了我睡會?!?/br> 我只好選擇睡遁。 徐雋了然點頭微笑: “到了叫您。好好休息?!?/br> 我:“……” 好吧好吧,我還是睡吧。 想著,我閉上眼睛。 出租車四平八穩開得不錯,幾分鐘后,睡意襲來。 真好。 不枉費我喝了那么多。 略顯突兀的剎車聲把我從漸厚的睡意中拉了出來。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車已經停下。 “到了?” 我揉著眼睛問徐雋。 徐雋臉色卻有點怪。 他沒有看我,而是看著車窗外,表情有些嚴肅的味道。 “程老師,您打架技術還行嗎?” 我下意識跟著看向窗外面。 外面,出租車停在了一條巷子里,巷子的兩頭各有一盞大燈,刺眼的燈光中站了十幾個看起來不太像好人的家伙。 或棒球棍,或西瓜刀,總之,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件明晃晃的武器。 看得我的牙疼。 “報警號碼多少來著?” 我問徐雋。 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正面硬抗,還是做個良好市民趕緊報警才是正道。 徐雋苦笑。 “手機沒信號,他們可能放了信號屏蔽器,沒法報警?!?/br> “怎么著?這是想讓哥幾個請你們下來嗎?” 車外,一個臉上有道長長的疤痕的男人揮舞著手里的刀,惡笑著說。 “前輩,您喝多了,還是先在車上不要下來,這點事我會搞定的?!?/br> 徐雋按了按身體有點發抖的我這么說著,隨后打開車門,一抬腿想下車。 我趕緊伸手拉住徐雋。 “您放心,我不會讓他們過來的?!?/br> 徐雋近乎安撫似的這么說著,想要將手從我手掌里抽出來。 結果失敗。 “我不是在害怕?!?/br> 我說著,越過徐雋,將他那邊的車門拉了回來。 “我只是覺得——你現在睡一覺可能比較好?!?/br> “???” 徐雋的聲音短促的卡在了喉嚨口,接著他就因為被我敲擊到位而昏過去了。 搞定徐雋,我也不用拖延時間了,利落下了車,關好車門。 只是我懶得再走,就直接靠在車門邊,看向那個不久前吼過讓我下車的家伙。 那家伙臉上的惡笑清晰得很,看得我眼疼。 丑爆了都。 “小子,還算識時務啊。今——” 這種廢話還是省省吧。 我徑直打斷了那家伙的狠話: “你們記住,今晚我是被你們逼的,所以別怪我頭上?!?/br> “?!” 提著武器的家伙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話的意思。 我笑。 不二話,沖著最前面那個家伙,抬腳沖了出去。 …… 徐雋醒來時我正在努力的擦掉自己身上的血色。 “——程老師?” 我聽見徐雋叫我,回頭看向他。 “怎么了?” “您——還好吧?” 徐雋坐起來,上下打量著我,猶疑的問道。 我晃了晃手。 “手肘破了?!?/br> 這點“光榮”是因為最后那根棒球棍揮過來的時候我故意拿手去擋了一下弄的。 當時十幾個對我一個,不受點傷說不過去。 沒辦法,只能自己添點彩了。 “都腫這樣了,我們趕緊去醫院??!” 徐雋看外觀足夠判斷我這傷不是“破了”就能說清楚的,有些急了。 可這就是醫院啊弟弟! “17床,溫度測了嗎?” 開門進來問我體溫測量結果的護士小姐看見徐雋醒了,臉上立刻換上了十分溫柔的表情。 “小弟弟醒啦?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個醫生?” 我無聲嘆了口氣。 這個看臉的世界真是夠了。 徐雋總算意識到自己所在地是哪里,面紅耳赤的看看我,不好意思的拒絕了護士小姐的關懷。 “……請問,我朋友的傷嚴重嗎?” 徐雋問。 護士小姐看都不看我,微笑著回答: “擦破真皮的輕微傷。醫生說主要是喝酒有點多,只要沒發燒或者其他酒精中毒情況就可以出院了?!?/br> 忽然想起正事,護士小姐這才給了我一個眼神。 “對了,這位先生,你體溫測出來是多少?” 我把體溫計遞過去。 “正常范疇?!?/br> 對于這個答案護士小姐一臉明顯的不愿意聽到的樣子,躊躇半晌,忽然建議: “您要不要再多觀察一會兒?反正這個時間醫院里床位也不擠?!?/br> 我:“……” 站在醫院門外也就十分鐘不到,徐雋的哥哥就來了。他估計是開飛車過來的,踩個急剎車那聲音都響得不行。 “哥!” 徐雋被他哥哥一把抱在懷里,摟得緊緊的。 我在旁邊倍感尷尬。 因為徐雋的哥哥是個比徐雋矮半個頭的男人,而且看身板根本比不上徐雋那種,所以看他抱徐雋,就像在看一只嬌小可愛的小奶貓在摟著一只金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