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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以為是自己精神不正常了,也許他需要去看心理醫生,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無法說服自己看到的僅僅只是幻覺。這場搏斗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女孩就像一個經驗豐富的戰士,手腳靈活地避開了螳螂怪物的攻擊。 也許是嫌巨大化的光刀不便于行動,她手中的那把刀再次縮小變回原來的樣子,看起來毫無殺傷力。 “吱吱——”怪物憤怒地揮舞著鐮刀一般的手臂,翠左右躲閃著,速度快到跡部幾乎捕捉不到她的動作,怪物的鐮刃異常鋒利,將所碰到的任何地方留下一道巨大的割痕,古銅制作的樓梯扶手被削成了兩截,女孩一邊閃避著攻擊一邊后退到墻角處,然后踩著墻面猛然反身跳起,一腳踩到怪物的頭上,絲毫沒有任何遲疑地把手中的短劍朝怪物脖子后面扎了下去。 “吱——吱吱吱——??!” 怪物發出了一聲聲刺耳的嚎叫,鐮刀狀的手臂無法攻擊到后背,它憤怒地掙扎扭動起來,想把騎在自己背上的翠甩出去,而翠卻用小腿緊緊地夾著它脖子,將短劍更深地刺入了怪物的體內。 這太亂來了! 跡部緊張地心想,先不提為什么她會隨身帶著危險武器,竟然想用這樣一把小刀對付那種怪物! 他看了一眼掉在不遠處的電鋸,頓時心中涌起了一陣失落感。 不……至少也應該用那個才對。 然而這時候怪物的身體突然急劇顫抖了起來,翠反身一躍而起降落在它的身后,雙手緊握的短劍瞬間變大了數倍,猶如一把巨大的光刃。 這到底是什么?不管什么武器都不可能會突然間變大或者縮小吧? 跡部流著冷汗閉上了眼睛,然后再次睜開。 ……不,他沒有看錯!那把武器真的變形了! “結束了?!?/br> 跡部尚未回過神,他突然聽到了一聲風刮過的聲響,女孩瞬間移動到怪物的面前,動作干脆地甩了一下光劍,將不存在刀鞘的光劍做了一個收刀的動作。 與此同時,那只怪物的吼叫聲戛然而止,它靜止在原地,忽然間,渾身上下出現了數十條刀口,黑色的血漿就像噴泉一樣迸發了出來。 “啊……” 跡部目瞪口呆,他張大著嘴,幾乎忘記了如何說話。 汁液就像下雨一樣啪嗒啪嗒滴落在地攤上,跡部感覺自己臉上似乎也沾到了那濕漉漉的黏糊液體,一股讓人難以容忍的惡臭溢滿了整條樓道。 然后,怪物撲通一聲倒了下來,身體慢慢化作了一堆沙粒,散在他家的毛皮地毯上。 女孩面無表情地用手背擦了擦臉頰上沾到的黑色汁液,慢慢轉身向他走了過來。 這……一定是在做夢吧。 跡部沒有注意到腿上的束縛 89、妹控君 ... 消失了,依然不敢置信地瞪著翠,喃喃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已經問過這個問題,我也回答過了?!迸⒆叩剿媲巴A讼聛?,然后微蹲下向他伸出了手,相當平靜地說道:“不過再回答一次也沒有關系,我是忍足沒有血緣關系的meimei青木翠,Ahobe君,你還站得起來嗎?” “……”跡部楞了一下,沒有去拉翠伸過來的手,自己撐著身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是Atobe?!彼鲱^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糾正道。 —底樓宴會廳— 當跡部景吾穿著白色西裝從階梯上走下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跡部家的少爺,聽說他和未婚妻是奉子成婚,這成了一些來參加訂婚宴的名流們口中的議論話題,只有冰帝網球部的那些成員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當他們看到臉色有些憔悴的跡部出現的時候,他們無不對跡部竟然沒有出逃而感到驚訝。 忍足幾乎產生了“難道跡部這家伙也被洗腦了”的想法,然而在看到跟著跡部一起出現的那個女性之后,他幾乎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了下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那位女性的身上,賓客們是在好奇跡部家少爺的未婚妻是個怎樣的女人,而忍足卻覺得天就像是快要塌了下來一樣,幾乎不敢相信發生了什么事情。 “阿……阿翠——??。?!” ——三十分鐘之前—— “拜托你了……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我反對!父親!你剛從cao縱中解脫出來現在又瘋了嗎?!” 跡部的父親雙手撐地跪在翠的面前,他終于恢復了正常,卻依然與他兒子爭執了起來。 “您這讓我感到很為難啊,請不要這樣,跡部先生?!贝浒櫭甲チ俗ヮ^:“我只負責消滅惡鬼,并沒有義務代替它與你兒子訂婚啊?!?/br> 年齡和她父親差不多的男人向她下跪讓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她大概知道跡部先生在考慮些什么,事情成了這樣,已經變得無法收拾了。 但是她并不想被扯進這種麻煩的事情中,盡管她知道跡部的父親多半只是想讓她演場戲而已。 翠看了一眼跡部,少年同樣顯得十分不滿,顯然他并不愿意接受父親的要求。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們,也并不是真正的結婚,只是現在無法對來參加鄙人生日宴的客人們交代,來客中還有首相大人……我不能讓這場慶生宴變成一場笑話?!?/br> 說著他抬起頭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艱難地說道:“你以為是誰的錯才把那瘟神引了過來,快一起來求別人幫忙……青木小姐非常漂亮,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