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 書名:要你寡[穿書]/從海棠市逃出來的男人 作者:蓮鶴夫人 文案 易真睜開眼,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身下是只在海棠文里見過的八百平米大床,頭頂是光芒四射的意大利吊燈。他身上燙得似乎是發了高燒,腳上……哦,腳上還拴了個大金鏈子。 什么情況? 他還沒反應過來,床前就嗡地出現了個男人的影像。 “終于開口了?!?/br> 蒼白英俊的男人露出溫和微笑,關切地端詳易真: “我還以為,嫂子永遠不會求我了呢?!?/br> - 容鴻雪,海棠寡嫂文知名參與用戶,資深冷酷無情小叔子,人生存在的意義唯有復仇二字。性格狂放不羈,為人神經病,不將任何嫂子放在眼里。 自從他當家做主之后,時時沉浸在成功復仇,自己是個帶孝子的喜悅中。某天一時興起,決定探望一下被他得手的,身嬌體軟的小嫂子—— ——那天他后院起火,被蘇醒的寡嫂一套連招,掏到吐血三升。 普通的寡嫂:人格和人生只有一個能夠保全,面對強勢小叔子毫無還手之力,每天忍氣吞聲,以淚洗面。 特殊的寡嫂:刺客大師,制毒王者,八百里開外一箭爆掉敵人的飛艇,生嚼活蝎而面不改色。 普通的小叔子:恃強凌弱,禽獸不如,視世俗道德如草芥。 特殊的小叔子:恃強凌弱,禽獸不如,視世俗道德如草芥,嫂……然后被嫂子掄起拳頭一頓毒打。 —————— 閱讀指南:大改了主線,不土也不雷了,但還是爽文; 星際背景,這次玩古風賽博; 攻和受都挺不要臉的,都不是正常人; 謝謝各位老鐵的支持! 感謝酒rou朋友@星球酥的文案修正!這個女的實在是有點東西的 內容標簽:情有獨鐘 歡喜冤家 系統 穿書 主角:易真,容鴻雪 ┃ 配角:很多人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要努力改變,這個黃書的世界! 立意:建設精神文明,爭做精神小伙。 ============ 第1章 易真面色木然地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身體板得像具尸體。 耳邊的機械音還在喋喋不休。 [……男主既然是個狼心狗肺之人,那么他看上自己的寡嫂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從這點上說,角色的行為邏輯倒不算太難理解。而從寡嫂的角度來看,這個角色的人物設定,就是性格上軟弱、缺乏決斷……] 易真有氣無力:“大哥,別念了?!?/br> [……以及身體上容易出水。]那個聲音固執地朗誦完了下一句,[他無力反抗強勢的小叔子,身邊沒有任何人能幫助他,他只有用胴體!誘惑的胴體,在黑暗的人生中掙扎出一條路。此處突出的是他內心的背德感,以及負罪感。] 抑揚頓挫,可謂抑揚頓挫。 易真委實快要崩潰:“大哥!別念了,算我求你,好不?” 那個電子音卻不管他,硬是維持著毫無起伏的聲線持續棒讀,直到整段說完,才停下來,冷冰冰地說:[你好,玩家,我是你的指引系統,太阿。] “阿哥,”易真立刻改口,“我錯了,行不?我剛才不該跟您老人家出言不遜,你放我回去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真的沒空陪您在這玩什么高科技游戲……”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覺睡醒起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晚上起夜都得爬上半天的豪華大床上這種事的,易真也不例外。 他慢慢坐起來,懷著一種做夢般的心態掃描四周,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身體,終于能夠確定,這張陌生的臉不是自己的臉,這具陌生的身體,也不是自己的身體。 “我還沒睡醒?!币渍嫦崎_被子,想下去走一圈,“我還在夢里?!?/br> 嘩啦一聲,他的腳腕突然一緊,感覺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易真回頭一看,只見他現在的腳腕細白纖長,上面還栓了一根亮閃閃的金鏈子,在光潤柔軟的錦被下一路蜿蜒,終點在床尾柱繞了一圈,上面還掛了一把同色小金鎖。 ……大金鏈子,小金鎖。 這都什么跟什么?囚禁、失憶、豪華大房間,五百年了,怎么還有這種爛俗到極點的開場方式,老天爺,我求你告訴我我是不是活在什么狗血小說里! 面對此情此景,易真終于開始慌了,與此同時,他還聽見了一個奇異的聲音,吭都不打一下,就在他耳邊開始徐徐朗誦什么世界劇情…… 易真遂重新坐回床上,聲情并茂地問候了一番詭異聲音的血脈雙親,還有它雙親的雙親。 回想到這,易真忽然恍惚了一下。 上有老,下有小……嗎?奇了怪了,他以前是什么情況來著,為何一點也想不起關于過去的事情了? [我認為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太阿的語調沒有一點起伏,[來到書中世界,就意味著忘卻前塵,過往的一切再與你無關。憑一個普通人類的精神和靈魂,你也無法穿越世界之間的屏障,回到出生的故鄉。] “書中世界,”易真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結合剛才聽見的所謂故事梗概,他忍不住就開始揪上嘴唇的干燥死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在一本書里?這本書還是個黃書?” [我認為這很好。]太阿說,[你終于抓住了重點,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和你介紹的事情。] 易真將信將疑地從床上坐起來,他的面前正懸浮著一本書,封皮上赫然寫著《欲闖情關:小叔放過我》這九個不堪入目的大字,易真皺著臉盯了一會,書頁便徐徐翻開,字跡也隨之一行行顯現。 太阿說:[也許把你這樣的人,稱為世界的入侵者會更加直觀,但按照大多數人的意愿,更樂意稱呼自己為玩家,或者穿書者。] 易真猶豫地伸手,胡亂在書上翻了兩頁:“你是說,現在我成了穿書者,而你就是來指導我的?” [我認為這很正確。] “不行,我還是不明白,”易真懷疑地掃描虛空,試圖抓住一個監視器,或者話筒什么的東西,再用自己犀利的眼神鎖定它,“我是穿書者,然后呢,我為什么來到這里,你們又憑什么把我帶到這兒,我本人同意了?你們這是侵犯人權!你懂什么是人權嗎底特律人?” 太阿不為所動,毫無波瀾的語氣,莫名叫易真聽出幾分嘲諷:[那么,你不會以為自己還有選擇的權力吧,玩家?人為刀俎,你為魚rou,你認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易真低頭,使勁拽了拽那細細的腳鏈,不知道這是什么材質整出來的,看著一扯就斷,實則堅固無比,倒把他現在嫩生生的手心勒得生疼。環顧四周,一個硬東西都沒有,也別說砸開鎖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他不吭聲了,眼下他記憶全無,又被困在這,還是先聽這鬼東西的話比較好。 太阿說:[我認為這很好。那么接下來,請玩家接取當前世界的身份卡、卡、卡……] ——它卡住了。 ai的合成人聲呈現出詭異的交錯感,雜音斷斷續續地穿插在其間,發出刺耳的嗡鳴,易真頓時心生不妙。 事實就是,眼下他人生地不熟,能夠依靠的東西也只剩下這個完全可以被歸類進超自然現象的引導系統,萬一它再出什么幺蛾子…… 易真委實不敢再想,他小聲呼喊:“太阿,阿哥?怎么回事,沒問題吧你?” 一陣漫長的死寂,易真忍不住擦了擦額上的汗珠,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間裝飾奢華的大床房越來越熱,空氣也越來越干燥,他吐著舌頭喘氣,又咽了咽喉嚨。 好想喝水。 “咋回事啊到底……”易真開始不停拿手給自己扇風,這股熱力來得極快,幾乎在上一秒,他還蓋著厚厚軟軟的被子,下一秒他就手動將被子搡下了床,“突然熱成這樣,擱我這蒸桑拿呢?” “小真?!?/br> [請玩家注意!當前已觸發第一個劇情點?。?/br> 太阿的聲音和半空中忽然傳出的男聲重合,易真一臉懵地抬頭,一道瑩藍的光屏在他面前忽然展開,顯示出一個男人的半身像。 哇靠,視頻通話什么時候先進到這程度了? 按照正常人的審美,眼前這個乍然出現,面目陌生的男人,無疑挺好看的。 這人的五官深,眉骨鼻梁都過于高挺,石膏般的蒼白肌膚,襯得眼睫和眉毛都黑得像碳墨。尤其是,他長了一雙暗綠的眼珠子,猶如幽幽的寒潭,將一切搖曳的波光都鎖在最深處。 易真的目光緩緩下移,發覺他穿著高領的緊身黑衣,那材質居然反射著鱗片般的光澤,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腰,看著就…… ……就不是好人。 易真不敢冒然吭聲,那本書名脫俗不凡的原著還在他手里攥著,沒來得及細品。他想到太阿的警告,它說這是第一個觸發的劇情點,那這男的是誰,書里的哪個主要角色? “嫂子?!蹦腥擞纸辛艘宦?。 如此樸實無華的稱呼,站在象牙山村喊上一嗓,想來謝大腳都會挽著土雞蛋籃子喜笑開顏,但不知為何,被眼前這男的笑吟吟地一叫,易真卻覺得……他實在是叫出了內涵,叫出了意味,叫出了背德感,叫出了五十度灰。 ……等一下。 易真猛地抬起頭,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珠,呆道:“你……你在叫我?” 這個嫂子,是叫我的? 不妙的預感增加了。 男人似乎被他給逗樂了:“不叫你,那還叫誰呢?” 易真傻眼了,這……這不好吧!不要男嫂子??! “管家說你傻了,我還真有點不敢相信……”男人的嘴角噙著溫和的微笑,頗有幾分關切地端詳易真,“所以,這不是一回家,就趕來看你了?” 看,你看什么看?連個慰問品都不帶,就隔著視頻通話遠程看一看???知道的你是在塑料關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活在賽博世界,電子慰問品已經用代碼給我輸過來了呢。 易真忍著高溫默默腹誹,此時他確實有些后悔,早知道會遇見這破黃書的劇情人物,太阿跟他強行灌劇情的時候就好好聽了,辣耳朵也好過現在抓瞎啊。 不過,這男的叫他嫂子……好耳熟,之前太阿好像確實棒讀過這段劇情,但是太熱了,他媽的腦子都要被烤干了……實在想不起來了! “那……那你已經看過了……”易真喘了口氣,“能不能幫我……幫我把這個鏈子解開,再順便……” 他剛想說再順便幫我送個水開個冷氣什么的,就聽見男人噗嗤一笑,說:“終于開口了?我還以為,嫂子永遠不會求我了呢?!?/br> 他的聲音、語氣,無不春風化雨,極盡溫情,說出來的話卻叫易真一愣,快裂開的舌頭也有點打結巴了。 這鏈子是你栓的?你不是,你叫我嫂子,那你不是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