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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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下面的場面,一個人將一群靈師攔住了,是這小子太強還是其他人太弱? 不過二十年前沒弄死,今兒可不能再留后患。 夏繆突然抬手,一道藍黑色的渾厚靈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朝蕭眠打來,這來自九階靈尊的一擊,蕭眠根本反應不過來,被重重地擊飛,身軀撞斷數根大樹才停下。 他摔在地上,哇地吐出幾口血來,感覺自己身上的鎧甲盡碎,全身骨頭經脈都斷了一般,若不是這鎧甲,他現在已經成一攤爛rou了。 好強,九階靈尊,和靈尊初階,根本不能相比。 夏繆翩然落在他面前,奇道:“居然沒死?” 他伸手將蕭眠提起來,蕭眠全身軟綿綿地,痛得不能呼吸,仍然用憤恨的眼神看著他。 “這種眼神看著本座干嘛?!毕目姾苄蕾p他的骨氣。 蕭眠從滿嘴血里擠出幾個字來:“要,殺,便殺……” 夏繆臉皮動了動,道:“既然你想死,就成全你?!?/br> 他將蕭眠猛地丟上天空,就像丟一個破布袋,而后一掌轟過去…… —————— 江鳶手上正進行著最后一步,卻突然感覺腦子劇痛,她來不及管,緊咬著牙繼續著。 這時一個冷漠的聲音突然在她腦海里響起:“為男主抵擋一次殺階,將獲得擺脫劇情控制的獎勵?!?/br> 這是當初她想去找蕭眠說自己身份時,那個出來提醒她不能違背劇情的聲音。 她將最后一個步驟完成,痛得用手撐在桌子上,意思是,她又要替蕭眠去死,就可以不受劇情控制想干嘛干嘛了?而且她并不會死。 把煉器爐收回儲物袋,她將精致的時空門放在手上,現在也不知道到底煉制成功沒,聽外面的動靜卻安靜下來了。 莫非蕭眠已經出事了? 她來不及多想,收起時空門就迅速掠出去,瞬間出現在洞口,卻見洞口沒幾個人,大多數的人都望著前面,她抬頭一看,就見蕭眠被拋上天空,一道靈力波向他襲擊而去。 轟的一聲巨響…… 底下的人都被那刺眼的亮光照得閉上了眼睛。 而蕭眠則與另一個身影像斷線的風箏從天生掉下來摔在地上。 江鳶用盡自己的全力,與夏繆的隨便一擊對上,居然只抵消了一大半,仍有一半無法化解,她不得不替蕭眠承受了。 圓圓在方才也沖過來幫蕭眠擋了一部分傷害,它現在只在幼年,剛才戰斗了許久,如今體內能量也消耗過大,變回小狗大小掉回蕭眠身上。 江鳶趁著其他人沒反應過來,一把抓起蕭眠和圓圓,忍住劇痛,沖進山洞里,而后用最后的靈力設置了結界。 待靈力相撞后的爆炸光線散去,眾人驚訝道:“人呢!人哪兒去了?莫非已經成渣了?” “方才那與家主撞上的靈力是誰的?不可能是蕭眠的吧?” “至少是靈尊級別的!” 而這時蕭眠趴在地上,仿佛只剩最后一口氣了,他努力睜開眼睛,眼中浮現絕望來,他死了就罷了,最后還是連累了師弟。 他以為師弟是沒有煉制好時空門,被迫出來救他的。 江鳶一邊從手腕上取下手鐲一邊快速道:“聽著,蕭眠,這是可以改變外形的靈器,你戴上?!?/br> 她將手鐲硬戴上蕭眠的手腕,又將儲物袋和自己的佩劍紫霄塞他懷里,蕭眠看著她,瞳孔一縮,因為他發現,方才還是烏蘇樣子的江鳶,轉瞬間變成了花無雪的樣子! 而這時,夏繆等人已經發現了這個山洞,也感應到了蕭眠兩人的氣息。 夏川道:“肯定是他的幫手救他了!這次看他們哪里跑!” 他抬起手一道靈力沖進來,撞在結界上,結界瞬間轟塌。 夏川大笑道:“父親你在外等候,我等進去就行?!?/br> 來不及了,江鳶快速道:“我其實就是江鳶,也是花無雪,說來話長,有緣再見后,我再說與你聽,現在我送你去下層大陸?!?/br> 她現在已經不受劇情規則限制了,想說啥都可以,說罷她將時空門取出來,開始擺開。 山洞口夏川等人的腳步聲已經傳來了,蕭眠瞪大著眼看著她,拼命搖頭,他仿佛知道了江鳶想干嘛,這時空門他知道的,一次只能進一個人! 他奮力地抬起手,蜷縮起指頭,卻只摸到江鳶的一片衣角。 “不……不……”他努力張開嘴,卻只能吐出滿口的鮮血,眼睛血紅,眼淚也順著眼角流下來。 他在心里大喊,不要!不要!可是江鳶沒有回應他,專注地將時空門擺好了,然后抬起他的身體來。 這時夏川也進來了,奇怪的是,洞里居然是一男一女,但是他沒有多想,這次絕不能給蕭眠半點喘息機會!他眼神猙獰,鋪天蓋地的靈力傾斜而出,向兩人卷來。 這時江鳶一把將蕭眠和圓圓推進了時空門形成的裂縫,而瞬間,山洞里便一聲巨響響起。 時空裂縫合并前,蕭眠只看見漫天的藍光和江鳶的一身紫衣。 前輩又離開他了,這是他在其實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個想法。 第67章 江鳶不知道自己又失…… 江鳶不知道自己又失去意識多久, 只知道是很久很久,像是過了許多個冬夏,久到她快忘了自己當嬙姬時的生活, 忘了蕭眠的樣子。 她像是在黑暗中一路奔跑卻看不見光亮的人,終于有一個聲音對她說, “你已經完成任務, 脫離劇情掌控, 現在獎勵你一個投胎重生的機會,你也可以選擇再回原書世界, 但暫時沒有rou/體?!?/br> 江鳶仔細思考起來, 問:“若是投胎重生,是投胎到哪個世界?” 那個冷漠的聲音回道:“現實世界?!?/br> 投胎重生做一個嬰兒,長大后當一個普通人, 回到蕭眠所在的世界僅僅是沒有rou/體,就像她作為嬙姬被雷劈死后只?;牦w那樣。 她毫不猶豫回道:“我要回書中世界?!?/br> 瞬間, 眼前光亮出現,她緩緩走過去,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密林里。 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 泉水叮咚作響, 一群年輕女孩子提著桶來河邊洗衣服, 她們嘰嘰喳喳的,笑聲傳遍林子,又年輕又鮮活。 江鳶都快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少歲了, 興許四五十了吧。 她慢慢走近, 那些女孩子卻看不到她,她嘗試著說話也說不出來,還真只是魂體。 她坐在河邊的草地上看她們洗衣服。 女孩子笑嘻嘻道:“姐妹們快點洗, 晚上還有晚會呢?!?/br> 一女孩子捧著臉一臉期待:“今晚要是可以見到圣君就好了,他總是待在上層大陸,很少回來的,這次難得巡游各國,要是讓我親眼見到,我就是死也值了?!?/br> 旁邊的女孩子一邊洗衣服一邊調笑道:“瞧瞧你這花癡的樣子,圣君哪兒是我們這種普通人能見到的?!?/br> “誒你說圣君今年多大了?怎么沒聽說過他身邊有什么女人呀?” “那我哪兒知道,別說多大了,連叫啥都不知道呢,反正大家都叫圣君就這么叫過來了?!?/br> 江鳶看著潺潺流過的溪水,她在那片黑暗中太久了,已經忘了水是什么感覺了。 她感受了下自己體內,沒有靈力,就像一個普通人,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只是,若她是一個單純的魂魄的的話,她是如何坐在地上的? 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輕輕地碰了碰草,居然摸得到!難道只是別人看不到她,她其實是有實體的? 她又嘗試著摸了摸旁邊的樹,漸漸地好像有什么吸引力在吸附著她,她意念一動,感覺自己眼前一片黑,再睜開眼時,看見的卻是方才她站過的草地。 這是怎么回事? 她費勁地左右看看,原來她進入到這樹里了,她動了動身子,樹便晃了晃,樹葉沙沙作響,驚起樹枝間的飛鳥。 這么說她是附體了? 她又意念一動,從樹里走了出來,如法炮制一塊石頭,一樣地可以進入其中,只是想要動彈就更難了。 很快那些女孩子洗好衣服了,她想了想,走過去想附體其中一個人,卻實現不了,只是附體在她們提的桶上面。 女孩子們提著洗好的衣服往林子外走,很快出了林子,外面是一大片莊園,她們將衣服晾好后就各自進屋梳妝打扮了。 江鳶把整個莊園都轉了轉,根本看不出這是哪兒,不過聽方才那些女孩子說的,那個什么圣君總是待在上層大陸,想來這里應該是下層大陸。 說起來她上一次死前將蕭眠送到下層大陸了,也不知道他過得咋樣。 如今她一點靈力都沒有,短時間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了他也看不到她。 太陽快要落山了,女孩子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上了馬車,江鳶隨便附身了一個窗簾,既能聽見她們講話又能看沿路的風景。 她下午也到處爬窗偷聽,目前已經總結出一些信息了,根據她的了解,現在距離她將蕭眠推下下層大陸就過了許久了,整整五年時間。 五年,難怪她感覺過了好多個春夏秋冬,久到她淡忘了很多事。 可她要去哪兒尋找蕭眠呢?說不定他早就已經去了上層大陸,按照原著劇情,五年,足夠他成為大陸頂尖強者并且迎娶白富美了,說不定都忘了她了。 馬車嘎達嘎達跑得很快,在夜幕降臨前來到了巨大的城門口。 江鳶看了看城門上寫的字,可惜天黑了看不清,城門口排了好長的隊伍,大大小小的馬車還有很多步行來的人。 估計又是什么萬人宴吧,江鳶如是想著。 一一檢查完,馬車順利地進城,城里很熱鬧,到處張燈結彩的,街上密密麻麻都是人,而城主府外巨大的廣場上和主道上已經擺滿了幾千桌宴席,他們的馬車停在一處專門放車的地方,女孩子們結伴下車向城主府走。 江鳶沒辦法單獨行動,因為別人碰得到她,除非她附體,可是她附體又不能自己移動,只能跟隨著女孩子們一起。 路過的一個男子高聲道:“我記得五年前咱們忘淵城這兒還是個原始部落,這才幾年就成了北方大陸第一城了?!?/br> “不光是第一城,還是唯一一個圣君每年都會來的城呢?!闭f話的人一臉驕傲。 “也不知道圣君為啥不選南方那些大帝都,要選擇在這兒新建一個?!?/br> “圣君的決定哪兒是我等能揣測的?快點走,去晚了沒好位置了?!?/br> 江鳶捕捉到了一個字眼:原始部落。 下層大陸的原始部落除了高山部落她沒去過別的。 幾個女孩子也叫道:“咱們也快點走,離遠了就看不到圣君了?!?/br> 一行人快速地穿過繁華的街道到了城主府,這里有衛兵把守著,登記之后就可以進去了。 幾個女孩子盡量地找了一個靠前的位置,可還是離城主府大門挺遠。 江鳶小心翼翼地避開桌椅,來到城主府門口,附身到了最中間的大桌上的一個蘋果上面。 這種場合的果盤都是拿來擺設的吧,這個位置很好,可以看清全場,要是等會圣君出現,她還可以近距離看到。 天逐漸全黑了下來,宴席的座位都坐滿了,來晚了的人就圍在廣場外面不走,現場的氣氛更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