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章在自己的地盤上被算計了
她可以相信唐匯嗎? ……可以嗎? 如果真的是他呢…… 她是不是錯付了這僅有的一分信任? 連百分之一的信任,都沒有一個人可以承擔得起。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呵呵! 俞知樂對著陰郁了滿天烏云的混沌天空,一顆雨滴正打在她的眉心,啪! 啪嗒!啪嗒!雨滴越落越多…… 此時,她這個發熱的腦子,昏昏漲漲亂成一團,一時也理不出什么頭緒來。 她讓自己冷靜了一下,眼下的情況相當糟糕……她還掛在樹上呢。 她打了一個滾兒,橫著摔在樓下的露臺上, 身下是軟軟的草皮,在細雨中變得又濕又滑。 俞知樂計算了一下自己還能支撐的時間,想走遠是不可能的。 她扯開身上的滑翔翼裝,跌跌撞撞的走向露臺相連的室內。 耳邊似乎有水聲……她本能的循著水聲,想要除去這渾身燃燒似的熱度。 她撞開浴室的門,清涼的水汽,吹在她臉上。 朦朧中,隱約可見一個健美的軀體,站在瀑布中央,細膩的白玉雕刻而成的一般,隔著氤氳的水汽,抬眼向她望過來。 俞知樂輕笑了一聲,'呵呵……幻覺……' 俞知樂用撕扯的方式,三下五除二解除了身上僅有的束縛,渾身依舊guntang,再沒有水來解渴,她就要變成一尾咸魚干了。 隔著一層如煙的水霧,隱約可見露出的腰身,窄而細的腰部,讓胸膛顯得相當寬闊,肌rou一塊一塊的排列著,比她拍過的那些故意秀肌rou的職業男模,還要好看一百倍。 明明知道是幻覺,俞知樂卻還是被眼前這個幻覺傾倒了。 他就站在那里,水灑噴下的水遇到那張冷峻的臉上,就變成了寒霜似的,在他的肌膚上籠罩一層白氣。 讓俞知樂不滿意的是,他下身竟然還穿著一條睡衣褲子。 最讓她不滿意的是,褲子還系在了腰線以上……人魚線呢? 看不到人魚線……差評! 俞知樂渾身的像是火燒一般,燒得她口干舌燥,她要水……伸手去擁抱從頭頂上澆下來的水流,涼水沖在她頭上,沖進她嘴里。 冰涼的水也澆不滅她身體里,快要自燃的火。 '好熱……'她順應身體的本能,撲過去抱住了那個幻覺, '放手!'美男聲音冷冽,仿佛萬米雪峰之巔的寒風。 手下感覺到一陣涼意,俞知樂噗嗤一聲笑了,'呵呵……好涼快!' 她感覺自己抱住的不是幻象。 而是一個千年寒玉雕成的美人啊…… 觸手處,一片冰涼舒爽,簡直太舒服了! 俞知樂對著這尊寒玉美人上下其手,'我就喜歡冰冰涼的,乖啊……我喜歡你!讓我抱抱嘛……' '閉嘴!'男人冰冷的聲音,也帶出了一絲顫抖,'你是誰派來的?' 俞知樂此時還不知道自己抱住這尊寒玉美人是個活的,那就真是腦子瓦特了。 她摸了一把臉上冰冷的水,想弄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可惜腦子里一片混沌。 此時很危險,她必須要做點兒什么才行。 她又重新撲過去,手腳靈活的纏繞上這個活的美人。 '小哥哥,要乖……不要鬧……'此時的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制服這個大喊大叫的美人,她是有任務的,千萬不要暴露了。 陶希澤已經看出來,眼前這個女人根本神志不清。 而他自己,此時也正在強忍著,身體里的那股亂串的火。 如果不是靠著意志力,站在這里沖冷水,他也不可能保持慣有的理智。 '你是誰的人?'他必須審問出今天這個局,究竟是誰搞的鬼! 三十分鐘前,陶希澤還在露臺上,一個人自斟自飲。 和國務卿談了一天的貿易壁壘的危害,還是沒把條件談攏,整個人都很疲憊。 回到酒店,只能單獨待會兒,喝點兒酒。 唐際是他的名下的產業,這間套房也是專屬于他的,有專人照顧他的飲食。 底下的酒店經理,親自送上來一瓶紅酒,為他打開之后,就畢恭畢敬的退下了。 他孤單單的搖晃著紅酒杯,抿了一口,仰望向夜空,卻只望見漫天陰霾,連個舉杯邀明月的意境,都找不到。 這種孤家寡人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他早就習慣了。 何以解憂,唯有美酒。 卻沒有想到,連獨飲的樂趣,竟然都成了被暗算的契機。 當他喝下大半瓶之后,身體里開始起了反應。 陶希澤低聲咒了一句,'……' 在自己的地盤上,被算計了! 他是有些大意了。 陶希澤盯著眼前的女人,'你是誰的人?' 俞知樂嘻嘻的笑:'你……你現在,是我的人……' 陶希澤又咒了一句,'……'這會兒問她什么也問不出來。 俞知樂又重新纏繞上來,'小哥哥,你不要這樣絕情嘛……江湖救急……' 陶希澤閉了一下眼睛,渾身燥熱難耐,能給他下這么猛的劑量,肯定是有仇,而且這仇還不小。 甩開的那個女人又反身抱住他,看似身手還不錯。 最可恨的是,他的身體竟然起了反應? '……該死的!' 他壓抑著心頭的惱怒,將她扔進了水晶浴缸里。 不管是她是誰派來的,或者是誰安排進來的人,都不能放過。 如果只是塞給他一個女人,那事情還算簡單。 不過,能給他送的酒里,摻了那種東西,還在他喝下之后,準確打開他的門,把一個中了招兒的女人送進來。 可以說安排的時機恰到好處。 這樣縝密的安排,一般人不可能輕易做到。 是對手? ……還是敵手? '小哥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喂……'俞知樂還沒有見過這么難制服的人。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過了十幾招兒。 '你就從了吧!你一個男人又不吃虧……' 俞知樂襲擊了對方要害處,只聽見一聲'??!' 她的感覺到手下guntang的溫度,喊出了聲。 這一聲,音未落,她已經被扔進了浴缸。 浴缸的邊緣太滑,她雙手抓不住任何扶手,喝下一口水,便沉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