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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遠瞻只道:娘,家里還有一百來兩, 明日讓溪兒帶一百兩去花罷。她回去那等人家,手上沒個私房, 做什么都不方便。rdquo; 安娘帶著憂慮, 點頭,我明日再給她換點銅板帶過去,那等高門大宅,時常得花錢賞小丫頭老嬤嬤。rdquo; 母子倆說了大半夜話, 安娘回去仍睡不著,點著一支蠟燭細細幫范溪收拾起東西來。 舊衣裳就不帶了,去年冬做的那幾身襖裙暫且收著,也不知侯府里有沒有提前準備衣裳。 其余小衣、襪子、鞋子、手鐲等林林雜雜須得捎上。 另外銅板銀子也得準備好。 安娘仔仔細細收拾了半晚,連鞋墊都收著。 桌上油燈未熄,她坐在床沿,萬分不舍地看著小女兒。 女兒年紀最小,跟著他們苦卻一點都未少吃,先前說與兒子定下婚約,安娘不過權宜之計,后她卻覺著將錯就錯亦不錯,女兒留在家里,一輩子受寵著,不必嫁去別家受折磨。 安娘望著范溪光潔的臉頰,心里十分后悔,若當時一狠心,咬牙撐死了不來皇都,就不會發生今日之事,女兒也不必去別家。 現時說甚都晚了。 戎謹侯來得急,范溪一家早飯未用過,戎謹侯便上門了。 范溪打開院門,見門外一輛馬車,旁邊看車牽馬的仆從鬢角已經濕了,也不知在外頭等了多久,心中一暖。 忽然有個親爹,范溪多少有些欣喜,見人來了,她走前幾步,想著是否要上去打個招呼。 轎子里人似有所感,她還未到跟前,里面人掀起布簾子。 范溪見他大馬金刀坐里面,手里還拿著一本書,走過去輕輕叫了一聲,爹。rdquo; 戎謹侯瞧她清亮的眼睛,笑:起來了???昨夜睡得如何?rdquo; 尚可。爹您呢?rdquo; 睡得不好,一直憂心你不愿跟我回去。rdquo; 范溪抿抿嘴唇,轉開話題,爹,您用飯了么?rdquo; 尚未。rdquo; 您要是不嫌棄,進來用早飯罷。rdquo; 女兒第一次邀請,戎謹侯怎會反對,他笑道:那爹便嘗嘗了。rdquo; 范溪想了想,又道:爹您還是把書帶上,飯還未做,需等些時候。rdquo; 戎謹侯聽這話不禁啞然失笑,左右今日無事,他便捎上手中的書,與范溪進屋慢慢等。 今日還是范溪做飯,安娘燒火。 范溪決定揉面做餅吃,臘腸雞蛋灌餅,加上清粥小菜,這一餐應當夠飽。 范遠瞻日日cao練,累得渾身大汗,范溪早晚做飯時,有意做個咸一些、扎實一些的飯,省得她兄長吃不好,沒氣力。 范遠瞻與戎謹侯坐在廳堂里,說著些閑話。 氣氛正好,范遠瞻問:敢問侯爺,溪兒是否有個親姐或親妹?rdquo; 沒有的事,我就她一個女孩兒。rdquo; 范遠瞻又問:我聽市井傳說,您府里還有個女兒。rdquo; 戎謹侯沒瞞他,是有個jiejie,并非親生。rdquo; 范遠瞻眉頭不易察覺微微一皺,您府上這位小姐并非您與夫人親女,恕我直言,現如今真小姐回去了,剩下那個hellip;hellip;rdquo; 你逾矩了。rdquo; 范遠瞻一頓,卻未停嘴,他道:府上兩小姐,年齡相近,境遇相當,自然要比,溪兒自小在鄉野長大,不比那位小姐,琴棋書畫都學過,吃穿用度也有專人教養。溪兒這一去,怕要被人比到塵埃里。rdquo; 戎謹侯傲然,我女兒,誰敢在背后嚼舌頭?rdquo; 范遠瞻直直對上他的目光,莫說溪兒,就是侯爺,背后嚼舌頭之人也必不會少。rdquo; 戎謹侯道:有我護著,你盡管放心。rdquo; 范遠瞻搖搖頭,溪兒她自小吃了很多苦,一般大人都不似她這樣能干,好不容易家里境況好一些,您又要接走她。她跟您回去,吃穿用度方面定然委屈不了,然而其他方面卻未必。rdquo; 戎謹侯轉動指環,并未說話。 她一人在深宅大院,沒個能交心的人,只盼侯爺能做她堅實后盾,您多去看她,莫要讓她一人孤零零待著。rdquo;范遠瞻輕嘆一聲,我瞧尊夫人兩回都未過來,恐怕對您府里現在那位小姐偏疼些,溪兒只能由您照拂了。rdquo; 戎謹侯深深瞧他一眼,我還未見過像你那樣啰嗦的男子。rdquo; 范遠瞻苦笑一下,低低道:蓋因您是接回女兒,而我是將掌上明珠送出去。rdquo; 兩個男人再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范溪與安娘用托盤端著早飯進來。 范溪望兄長一眼,大兄,你們去凈手罷?rdquo; 范遠瞻站起來,侯爺,請隨我來。rdquo; 兩人去廚房打水洗干凈手,再回來坐下用早飯。 范溪有些不好意思,飯食粗陋,不知道您用不用得慣。rdquo; 聞著便讓人食指大動,有何用不慣?rdquo;戎謹侯落座,其余諸人也坐下。 白粥清香綿甜,小菜酸辣回甘,雞蛋餅葷香四溢,清冷早晨,能來一份這樣的早餐,著實令人滿足。 用過飯,安娘與范遠瞻提著包裹送范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