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當年舊事正是宣文帝的死xue,一聽此言,他氣得呼吸急促,瞪著雙目狠狠地看著獨孤后,咬牙道:“朕正是念著當年的情分,這些年才對你敬重有加,后宮唯你獨大?!?/br> 獨孤后冷笑:“皇上到底念得是誰的情分,又為了誰才不近女色,皇上心里知道,臣妾可不想擔了這個虛名?!?/br> 宣文帝一聽,聲音便拔高了起來,“難道不是你當年逼朕立下的毒誓,若是登上皇位,后宮便唯有你一個女人!” “是,皇上是立了誓言,此生只有臣妾一人,可是皇上的心里有沒有別人,皇上自己知道,臣妾也不是傻子?!?/br> 宣文帝氣得滿目赤紅,指著獨孤后道:“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貪得無厭?!?/br> 說罷,怒氣沖沖地翻身臥下,將脊背對著獨孤后,心里已是恨極了當年。 真是悔不當初。 獨孤后銀牙暗咬,深深吸了口氣,才勉強壓住心里的妒火。這些年,他后宮空虛,只守著她一人,一半是因為當年的誓言,另一半,必定是為了她。 慕沉泓回到東宮,宮卿已經入睡。他站在床邊,仔細地看著她嬌媚的睡顏,手指忍不住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觸手滑膩,讓人不忍釋手。 宮卿睡眠極淺,微微睜開眼眸,眼前燭影晃動,是一張溫柔深情的面孔。 “殿下怎么來了?” 她慵懶地瞇著雙眼,坐起來,被子從她玉雪的肩頭滑了下去,露出胸前嬌紅色的海棠花抹胸。 絲帶被滾開了一半,只有一半松松地掛著那抹胸,搖搖欲墜間,玉峰若隱若現,那玉溝兩側的肌膚堪比凝雪一般。 他眸色一暗,眼中浮起一抹她所熟悉的yuhuo。 她當即將被子扶了起來,膝蓋頂起,下頜支在上面,模樣乖巧嫵媚,像是一只躲在洞里的小狐貍,卻是一副饞死你也不給你吃的表情。 先是來月信,好不容易干凈了身子,她又明明白白告訴他,一日不懲罰薛佳,便一日不給他碰。細算起來,足足餓了他小半個月。 明明該是一個鴛鴦被地翻紅浪,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花好月圓之夜。眼前溫香如玉,活色生香,這般折磨怎生消受。他喉結動了動,啞著聲道:“好卿卿,讓我聞一聞?!?/br> 她櫻唇一啟,俏生生道:“休想?!?/br> 他無奈的咽了口唾沫,柔聲道:“明日起你便不必禁足了?!?/br> 她雙目一亮,喜道:“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薛佳已經認罪,阿九被禁足,明日還要來給你負荊請罪,這下可好?” 他笑著刮了刮她挺直嬌俏的鼻梁,稍稍靠近,那幽幽體香愈發的饞了他,只覺得身下已經血脈凸脹。 宮卿的感覺是意外大于高興。依照她對獨孤后的了解,縱然查出是阿九和薛佳所為,一個是她親生女兒,一個是她嫡親的外甥女,也必定會袒護到底。 她并不知道,薛佳這一次是自作孽,撞到了獨孤后的死xue上。否則,獨孤后還不至于處死她。 一個分神,慕沉泓已經湊了上來,“好卿卿,讓我聞一聞?!焙薏坏脤⒛樎襁M那一片嬌紅的海棠花里。 她臉色一紅,推著他道:“雖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可是回想起來,卻是萬分兇險,若不是那日喬萬方騎了沉雪,可能我就要喪命了?!?/br> “怎么可能。你身邊一直有暗衛跟著,絕不可能出事的。即便那日是你騎了沉雪,一旦有異樣,暗衛便會及時出手,將你救下來?!?/br> 宮卿心里一動,“當真?” 慕沉泓正色點頭:“當真?!睆膶λ闲牡哪且豢唐?,她的身邊早就被他放了人一直暗中守著。 見她半信半疑,他又道:“你還記得上元節那夜么?還有h湖那次遇險,都有暗衛護著你?!?/br> 說到這兒他幽怨地嘆了口氣,“無奈每次我都是不放心,終是巴巴地趕去,親自看著你無恙才放心。卿卿,看在我對你一片癡心的份上,”說著,便又貼了上去。 宮卿聽得這些,又驚奇又驚喜,忍不住問道:“我怎么從未覺察出?” “若是叫你覺察出來,還叫什么秘司營。這是我從十五歲起便暗中培植的一股力量,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手,要保持神秘,不為人知,才能在關鍵時刻一擊而中?!?/br> 她眼波一媚,笑道:“我也不能知道么?” 他點了點她的鼻子,笑嘻嘻道:“等你生了兒子,我告訴他?!?/br> 宮卿臉色一紅,便任由他抱住了。 “殺一個人很容易,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要多方制衡,讓那一湖水保持風平浪靜,這樣才不會翻船。卿卿,你跟著我,以后的日子必定不會風平浪靜,但我至少可以保證,后宮一定會風平浪靜?!?/br> 她聽到最后一句話,頓時心里怦然一聲,喜道:“你的意思是,你的身邊只有我一個女人么?” 他用指腹愛憐地抹著她的唇,低聲道:“有你一個還不夠么?” 她心里歡喜異常,當即便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親了他一口。 自然,被子滑了下去,春光乍泄。 他急不可待拉下她肩頭的那根細帶,低頭便含住了她胸上的蓓蕾,狠狠地吸了一口。 她身子一軟,顫著聲道:“別,別在這兒?!?/br> 他含混地嗯了一聲。 “沒有浴池?!兵P儀殿雖然也設有凈室,卻沒有含章殿后頭浴池那么奢華舒適。 他笑嘻嘻道:“卿卿是想在那鴻雁上?” “你,”她羞赧地捂住了他的嘴,“不是啦,是一會兒不方便洗?!?/br> 他啞聲道:“等不及了,等會兒我抱卿卿去含章殿洗好了?!闭f著,便把她的手拉到了身下。她羞怯地想要拿開,卻被他牢牢按住。那里早已劍拔弩張,蓄勢待發。 餓久了更饞,他如狼似虎一般,簡直把她拆骨吃到腹中才肯罷休。 深夜,太子妃被一床金絲綿被卷著,被太子殿下一路從鳳儀殿抱到了含章殿。 宮卿蒙頭躲在被子里,羞赧得一動也不敢動,心里暗暗祈禱:天色已晚,值守的宮人們應該都在打瞌睡吧。 沿路,守夜的宮人們低頭紛紛做深度冬眠狀。 尤其是含章殿的守門內侍,頭歪在門框上,頂著寒風打呼嚕。 ☆、54 已是夜半時分,外頭更深露濃,浴池里卻是一番春暖花開的溫煦,最有眼色、最了解領導需求、最善于察言觀色、最善于揣摩圣意、也最會辦事的總管李萬福,早早令人燒好了熱水,這廂太子殿下抱著太子妃娘娘一踏進含章殿的大門,那廂后殿的浴池里便被灌入了熱水。只不過臨時也沒來得及撒上花瓣,只有一池子清漾漾的水熱氣裊裊。 慕沉泓一路將美人抱入后殿,連人帶被子一起放在池邊的貴妃榻上。 這時,宮卿才羞紅著臉,從被子里露出半張閉月羞花的臉蛋,嗔道:“都是你,丟死人了?!?/br> 太子殿下露出一絲風雅迷人的笑:“他們都沒瞧見?!?/br> “我才不信?!?/br> “只當殿下我卷著一床被子被太子妃娘娘從鳳儀殿攆了出來?!?/br> 宮卿噗的一笑:“那明早宮女來侍候,還不是瞧見我在這里?!?/br> “你在這里,豈不是最名正言順不過?”說著,他將手伸入去,剝繭一般將被子打開,里面白嫩嫩粉嘟嘟嬌怯怯的妙人便露了出來。 宮卿羞怯地去捂他的眼,雖然成婚后歡好了數次,卻還是無法自如地在他面前不著一縷。 這般冰清玉潔完美無暇的身體,那肌膚如珠粉一般在燭光水霧中更添麗色艷光,讓人剛剛吃飽便又覺得饑腸轆轆。 宮卿一見他的眼神不妙,也顧不上羞赧,徑直先下了浴池,一入熱水,便忍不住低聲吟了一聲,那身下紅腫之處沾了熱水,更加的脹了。 身后水聲一響,一個guntang勁健的身軀便貼了上來。 一對玉雪粉團落入他掌中,上面紅紅的還有他親的幾個紅印。急促的呼吸噴在她的頸窩,手下的力道也情不自禁地重了些,揉捻撫摸,愛不釋手。 “別,疼?!?/br> “卿卿到底是什么做的,好香好軟好嫩,”他嗅著她的味道,貪戀地親著,啃著她的脖頸,香肩,還有胸上,“真是愛不夠?!彼曌∷亩?,啞聲道:“好卿卿,再給我一次?!?/br> 她忙不迭地抓住他往下游移的手,低聲道:“別,我受不住,都疼了呢?!?/br> 方才那一次可是趕上以往的兩三次,她半個月未經房事,私、處又緊窄如初,半晌都不適應,偏生他饞了許久,這一次時間又長,力道又重,連著換了數個姿勢,實打實地將那銅鏡后的幾種招式全用全了,折騰的她欲仙、欲死,最后不得不讓他卷在被子里抱過來,實在是連邁腿的力氣都沒了。 他笑嘻嘻道:“你看那鴻雁,可是被我們冷落了許久?!?/br> 不提還好,一說便想起來那幾次被他挾到上面,花樣百出地挑弄,她羞惱地掐了他一把,“你整日就想著這些?!?/br> “是你勾我的?!?/br> “胡說,我那里勾你了?” “這里生了小鉤子?!?/br> 她嘶了一口氣,將他的手扯出來,嗔道:“疼呢?!?/br> “那里疼,我瞧瞧?!彼麑⑺У搅四区櫻闵?,抬起她的大腿,她羞得捶著他的肩,要放她下來。 他這一瞧才發現自己的確是弄得重了。 “我去叫人送些藥來給你抹一抹?!?/br> “別,讓人知道我還怎么見人?!?/br> “讓薛林甫送些藥過來,為夫給你上藥?!?/br> “不行?!弊屟α指χ?,更不要見人了。 他無奈,只好笑著問道:“那卿卿說怎么才好?” 宮卿眼波氤氳,低聲道:“你別碰我,讓我養幾日?!?/br> 他立刻追問:“幾日?” “十日,總該差不多了吧?!?/br> “十日!” 宮卿一看他那快要吃人的表情,只好改口:“那就九日?!?/br> “九日!” 櫻桃小口將將嗯了一聲,就被他含住了,惡狠狠地幾乎將她的唇瓣都吞了進去。 “七日,七日?!彼浘d綿嬌滴滴地求饒,“再不能少了,人家真的疼?!?/br> 他深吸口氣,此刻又后悔自己方才是吃的狠了,這一下又得饞上數日。 這一番折騰,回到寢殿里天色蒙蒙快要亮了。 慕沉泓草草睡了一會兒,心里掛念著宣文帝的身體,便起身前往坤和宮。臨行前宮卿睡得正沉,想著她昨夜累了,他便吩咐云葉和云卉,不要叫醒太子妃,等她睡醒了再到坤和宮去。 宮卿醒來時天色尚早,睡是睡夠了,卻是周身酸痛。云葉將慕沉泓的話轉告了她,她這才知宣文帝龍體欠安,便來不及吃早飯便匆匆趕往坤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