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一開始他們與銀的交易就是他們教授兩個孩子武技, 對方提供食物和住所。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 美琴和富岳卻也不得不起身前往瀞靈庭的考核。他們準備不告而別, 一方面是顧及之前的交易,一方面確實不想面對離別的痛苦。 夫婦兩人準備半夜出發, 美琴留下一封信件和原本就準備用來做交易的短刀。 信件的內容大約就是感謝他們這段時間的照顧,以及有緣再會之類的外交辭令。短刀一開始她還有些不舍得,直到富岳說了一句“給他們留一件防身的武器也好”之后,她就不再出聲反對了。 踏著無月的夜色, 兩人背著包裹匆匆出門,里面裝的都是食物,不過大多都是兩人給別家幫忙干雜活之后順手贈送的一些食水,小部分是快要爛掉的柿餅, 銀鎖在柜子里的食物他們并沒有去動。 快要爛掉的柿餅是他們接下來幾天的首要食物,兩人都是受過訓練的忍者,就富岳而言,更惡心的食物他都吃過,不要說這小小的一點腐爛味兒了。 這次,他們還搞到了一張地圖,依靠富岳野外辨認方向的本領,一路上都極其順利, 標志物體一一重合, 這就表示他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每一步都是距離瀞靈庭更近。 大約行徑了三天半后, 美琴登高遠眺之時, 終于看到了他們的目的地——之所以那么確定那兒就是瀞靈庭,是因為她這一路上再也沒有看見過比那更宏偉壯觀的建筑物了。 連片的圍墻一直向左右延展伸長,氣勢磅礴恢宏。目測那城墻大概有幾十米高,不知道是什么材質造就。 終于看見那龐大的建筑物時,美琴有種“撥開云霧見青天”或者“漂洋過海終見陸地”的感覺,以至于興奮地丟掉自己手里酸到發臭的柿餅,開心地圍著富岳轉圈圈。 宇智波富岳逮住過于興奮的妻子,提醒她“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步驟”。每年瀞靈庭都會有死神考核,但是流魂街里的平民通過的寥寥無幾,更不要說順利畢業,成為正式死神的數量。 這些日子,他們也了解了不少這個世界的常識,比如什么叫“死神”,比如“瀞靈庭”內的機構,再比如“平民”與“貴族”之間的區別……流魂街出身的平民是和貴族有本質上的區別的,除非你本身擁有強大的靈力,能夠成為強大的死神,否則,恐怕窮其一生連貴族的面都見不到一回。 這一點與他們的世界有點相似,他們的世界里,貴族也是眼高于頂,打心底里瞧不上他們忍者,在貴族們看來,忍者就是一件工具,趁手就利用一番,不趁手隨時可以丟棄。 從前在蛇窟里反而沒這種苦惱,畢竟整個基地都是大蛇丸大人的天下,美琴在里面混吃混喝反而逍遙自在。 富岳從小便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以前作為“準族長”的時候束縛就極多,更別提正式當上族長之后要碰到多少麻煩事。 在圍墻的里面,便是貴族和死神們居住的地方了。圍墻的外圍,是富饒平和的第一區,這里居住著許多“有錢人”和“死神的親人”。也就是說,其實她與富岳兩人只要其中一人通過考核即可,在第一區,同樣可以享受和平富足的生活。 美琴把自己的想法同富岳說了之后,富岳面露無奈,一個手刀輕輕地劈在她的頭頂,讓她不要瞎想,兩個人一定都能通過測試。 好歹也是從正宗忍術世家出身的忍者,富岳依舊記得美琴在嫁給他之前,也是十分厲害有名氣的女忍者。 哪有通不過這小小的一個考試的道理? 。。。。。。 多方打聽下來,兩人終于找到了考核報名地點,不過并非在瀞靈庭之內,而是在流魂街第一區之中。 據說只有正式通過考核之人,才有資格通過那道圍墻,進入真央靈術學院,學習如何成為一名真正的“死神”。 考核在三天之后,為了保證體力,夫妻兩人決定這三天里都吃干糧,發霉的柿餅不做考慮,悉數丟棄。美琴在吃到這正常的食物只是,只覺得過分奢侈和享受。 果然只有真正苦過來的人,才知道每一口干糧都來之不易。美琴淚目。 兩人終于好好飽腹了一頓,之后富岳主動提出他要到周邊去巡視一圈,主要是想看看圍住瀞靈庭的墻壁究竟有多大——掌握未知地形的情報,在每一次任務中都極為重要。 美琴原以為他會去很久,沒有想到富岳早早地便回來了,一回來便搖搖頭。 瀞靈庭大得嚇人,光憑rou眼恐怕很難測量。也只有等他們真正進入內部之后,才能慢慢熟悉起來了。 “那用查克拉吸附在腳底爬上去看看怎么樣?”美琴提議,那墻雖高,但對于忍者來講卻是小菜一碟。 他還是搖了搖頭:“我試過了,大約到十米的地方便出現了阻力,那不是一圈普通的圍墻,恐怕還是用了封印或者結界什么的東西把里面都保護住了?!?/br> 想想也是,一眾死神和貴族居住的地域,怎么會沒有一些保護措施?看起來隱蔽侵入是不可能的了,還得正大光明地從門里走進去才行。 多想無益,兩人都考量了下,還是暫時決定安心接受下面的考核。 “我也打聽了一些考核的內容,”在富岳出去巡查的時候,美琴也沒閑著,“這種考核每年都有,但是通過率驚人的低,因為據說搞不好就會死人,每年的考生要么通過,要么就死了,所以流傳出來的考試內容不盡相同?!泵狼兕H為頭痛地扶了扶腦門,一籌莫展。 “我聽了一下,大概有人說考靈壓,也有人說考白打,更有人說考刀術,還有種說法就是三者都要考?!泵狼侔欀碱^,“情報的準確性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人在說謊,也可能真像他們說的那樣,每年都在變考試內容?!?/br> 富岳聞言,也不盲目樂觀:“總之,如果是體術和刀術的話,你我都有一定的信心,只祈禱不要碰上‘靈壓考試’啊……”靈壓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和查克拉完全不一樣,富岳和美琴的體內都沒有這種東西,萬一真的考到,免不了又要思考別的對策。 。。。。。。 三日后,真央靈術學院考核現場。 來報名參加考試的大多是孩子或者少年,富岳與美琴算是里面年紀較大的了,因此兩人都用了變身術,使自己看上去年輕一些,就像是剛新婚的小年輕一樣。 美琴本身就不顯老,變身術只是讓她臉看起來更圓了一些,年齡看上去更小些。但是富岳平日里就板著個臉,還總垮著嘴角,所以看上去總是有些威儀的老態,變身術一用后,變化格外明顯。美琴就見一個新鮮的仿佛能掐出水來的宇智波小帥哥站在自己面前,雖然還是木著個臉,但架不住人長得帥,還有氣質,站在那邊就是一道風景線。 美琴賞心悅目地看著,擦擦自己嘴角的口水,許久沒發作的“宇智波癡迷癥”又開始爆發了。 好不容易抑制住自己想要伸手摸一把小臉的沖動,美琴正色道:“要不還是原本的樣子吧,這個模樣太引人矚目了?!彼呀浤芨杏X到不少小姑娘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地往他們這個方向瞄,名為“妻子的雷達”立馬敏感起來,一個一個全部給瞪了回去。 宇智波富岳在她圓潤飽滿的額頭上戳了戳,無奈地微笑:“瞎說什么呢,好了,我們改走了?!北救私z毫沒有一點自覺。 考核地點是在一處練武場,據說這里還是貴族的私人家產,今年正好閑置著,于是便用作考試場地。美琴望了圈這大的嚇人的訓練場,不禁咋舌。這么大一片地讓它放著落灰,果然是暴殄天物,這也再次顯示出那些所謂的貴族是多么有錢和無聊。 場地很快就占滿了人,美琴虛睨著眼睛粗略估計了一番,就現場而言,就大概有不到一百來號人,從衣著和舉止來看,絕對不是什么貴族之流,大部分應該是流魂街出身的平民。 訓練場上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不絕于耳,突然,整個場地安靜下來。美琴往前望去,就見一個發須皆白的老者站在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高臺,老者走上去,用洪亮的聲音大吼:“肅靜!從現在起,考核開始!” 忽然,美琴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爆炸開來,她一瞬間便進入了戰斗的姿態,觀察一邊的宇智波富岳,也是一樣的反應。 ……因為在一瞬間,他們都感覺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強大氣息。 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只是多年來的本能都警告了他們危險的存在。宇智波富岳微微弓起自己的背脊,表情變得嚴肅又兇狠,緊緊地盯著面前虛無一片的地方,反手遞給了美琴腰中別著的忍刀。 在那里,有什么!他下意識地覺察。 一片枯葉從庭院里吹進來,落到光潔如明鏡般的地板上時,莫名被一分為二。剎那,颶風驟起! 美琴用力地握住手中的忍刀,在胸前快速揮舞了幾下,就只聽見清脆的幾聲金屬聲響,造型別致的銀針應聲落地,散發著懾人的寒光。 美琴用余光一瞥,見富岳也十分順利地躲過那些暗器后,微微松了口氣。富岳把自己的刀給了她,因此只能閃身躲避,好在他身手一向不錯,美琴安心下來,隨后繼續持刀警惕。果然是通過率極低的死神考核,開場便是致命的招數。幾根銀針沖著的都是脆弱或者致命的部位來的,分明是想把人弄死弄殘。 慘叫聲短促的一陣便結束了,大部分人都沒有躲過來自暗處的殺招,紛紛到地,運氣好一點的傷到腿或者胳膊。運氣不好的已經倒在地上,血流成河。近百來號人,居然只剩下了美琴和富岳兩人站在場地上,剩下的死的死,叫的叫,一片人間慘劇。 白發老者沒有往場上站著的兩人那里看一眼,他只是環顧四周,朗聲喊到:“三秒之內,能夠站立在這個場上的人,進入下一回合?!?/br> 老者話音一落的同時,宇智波富岳長臂一撈把美琴撈到自己的身側,攻擊說不定還沒有結束,他們兩人背靠著背,持續警戒四周,同時,老者的倒數開始。 “三?!眻錾习Ш坎粩?,無人站起。 “二?!钡沟氐娜酥?,有兩人相互支撐著戰立而起,兩人皆只有腿部受傷。 “一?!痹儆兴娜诵Х虑懊鎯扇?,戰立而起。 老者終于抬眼,這回他只是在幸存下來的八人范圍內掃視一眼,高聲:“恭喜各位,成功通過了第一關卡。各位受的傷,可在卯之花烈隊長處得到治療?!?/br> 不知何時,訓練場的一邊出現了一群身穿黑色和服的人,有男有女,或高或矮,為首的是一名優雅知性的女性,高挑的身材在黑色和服的映襯下顯得格外修長。她沖著那高臺上的老者微微頷首,擊掌兩下,黑色和服人從她身后魚貫而出,將倒地淘汰的人悉數搬運了出去,然后再分出一撥人為成功晉級的考生療傷包扎。 美琴和富岳就在一邊看他們忙忙碌碌,畢竟兩人都毫發無傷,除了體能的消耗,基本上沒什么損耗。這個世界的“醫療人員”和她們世界的“醫療忍者”有所不同,似乎更多的是依靠物理療傷和“鬼道”之類的咒語,不過一樣的都很神奇。 要是她和富岳都有靈力就好了,這樣,在他們的世界里,能用查克拉之外的力量治療損傷,等于比別人多出一倍的力量不止。 一堆“醫療人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便不見了蹤影,場上再次只留下晉級的八人。老者頗為欣慰地點了點頭,捋捋自己花白的胡須,道:“你們都很不錯,在危難關頭能夠躲過那些致命的攻擊,對未知傷害的預判都很是厲害,特別是那邊的兩人,”老者指了指宇智波夫婦這邊,“出色的預判令他們規避掉了所有的隱藏攻擊,后生可畏啊?!?/br> 富岳微微彎腰:“您過譽了?!睂ξkU的預判是忍者的基礎學修,在戰場上,要是無法察覺從暗處飛來的手里劍或者苦無,他早就不知道死過幾百回了。就連宇智波一族八歲的小孩子,都能很輕松地做到這點。 “還有那邊的幾位,雖然對危險的預判不夠優秀,但是彼此愿意伸出援手互相幫助,這份同伴之情讓老朽很是感動?!卑l須皆白的老者雖這么說著,但是美琴絲毫沒有看出他有一絲的感動,大約也是外交辭令。 “那么,我廢話也不多說了,進入下一個環節?!崩险咦艘粋€收拾,朝著訓練場邊的卯之花隊長做了個“請”的手勢,卯之花朝老者再次頷首,提步朝著高臺走來。 美琴注意到那個面容柔和溫婉的女子身上有著不容人忽視的氣勢,明明是極其輕松的一段路程,卻讓人覺得她的步子有千鈞之重。 卯之花烈單手提著把極長的刀,估計約有近一人高。那把極長的刀刃看上去根本不像是用來戰斗的樣子,偏偏卯之花隊長的下一個動作便是抽出了刀刃,將那長長的刀刃橫亙在胸前,架勢非同一般。 又來了……美琴再一次感覺到了那種雞皮疙瘩緊急集合的感覺,這一次比之間一次更甚,危險的警覺幾乎深入骨髓,連帶她的肌rou都開始痙攣起來,握著忍刀的手微微顫抖。還是富岳在緊要關頭捏了捏她的胳膊,讓她稍稍鎮定了一些。 美琴抬眼望向卯之花烈,心尖微顫——這個女人,很強!是怪物的那種強度。 卯之花烈將長刀橫在胸前之后,并不著急下一個動作,她深深呼吸了一個回合后,放出自己的靈壓。 靈壓是一種玄之又玄的力量,即便問了很多人,也沒有誰能對這種力量做一個很好的概括。但是很明顯的一點是——在這個世界,靈壓即代表了一個人的強弱。 靈壓一出,在場的考生們立馬就起了反應,在瞬間內,紛紛跪倒在地,連帶著美琴,也是腳下一軟,眼見就要栽倒在地上,還是宇智波富岳堪堪扶住了她。 在巨大的靈壓籠罩下,美琴只覺得頭痛欲裂,眼前不斷地閃過幻象,耳邊蜂鳴不斷。癥狀就像腦癥蕩一樣,頭暈目眩到直讓人犯嘔。美琴渾身無力,只好扒拉著身邊唯一的依靠,宇智波富岳,整個人軟塌塌地掛在丈夫身上,富岳焦急的喊叫像是從很遠的迷霧里傳來,叫人辨認不清。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霧褪去,美琴眼前重獲清明,耳邊蜂鳴漸止。 像是從水缸里剛剛撈起來一樣,美琴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冷風一吹,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其他考生更加不堪,有些趴在地上嘔吐不止,更不堪的直接暈倒過去,臉色慘白,氣若游絲。奇怪的是,反觀宇智波富岳,什么事情也沒有的樣子,眼神清明如常,絲毫不見被影響的模樣。 “你沒事吧?!泵狼龠€沒緩過勁兒來,聲音相當虛弱。 “我沒事,倒是你,感覺怎么樣?”富岳面露急色,剛剛一段時間,他幾乎要以為美琴就這么昏死過去,偏偏什么事情也沒發生,他都不知道該怎么保護她。 看來是因為能力體系不同的關系,宇智波富岳體內壓根沒有“靈壓”這玩意兒,甚至感覺不到靈壓的存在,所以卯之花烈強大的靈壓對他沒有影響。而美琴則不同,她穿越了幾個世界,身體早已被不同世界的力量侵入和同化,靈壓對她的影響雖然不及對本土人那么大,卻也夠她受一壺的了。 不過,美琴很高興富岳不用同她受一樣的痛苦,要不是他特殊的體制,這個考核恐怕就難了。 不過,自己應該沒有通過第二場考試吧……畢竟差點就昏過去了,連反抗都做不到。 此時,老者環視一周,高聲道:“第二場考核,考生能保證意識清醒,且能夠自由活動的,晉級?!?/br> 聞言,美琴使勁想要抬起自己無力的胳膊,可惜無果,更不要說那雙軟得像面條樣的雙腿,根本使不上勁兒。要不是宇智波富岳暗中托著她的腰,她早就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的腿還能動嗎?”臺上老者再次倒數三秒,宇智波富岳問她。 美琴無力地搖搖頭,恐怕她只能到這里了,剛想抬眼說些什么,剛一望,就撞進富岳猩紅的雙眼之中。 寫輪眼,施加幻術的第一血繼限界。 寫輪眼不過一閃而過,幻術卻已經施加成功,美琴無意識地緩緩推開他的懷抱,垂頭戰立在原地,雙手無力下垂,卻依舊穩穩的筆直的站住了。 如此,場上便只剩下夫妻二人,其余考生均沒有挺過三秒。 主持的老者將視線鎖定在最后兩人身上,臉上終于露出滿意的笑容。就連持刀于胸前的卯之花烈隊長,也對兩人報以微笑,隨后,緩緩地將手中的刀刃收進刀鞘,靈壓順勢一收。面容溫婉柔和的她朝著兩人的方向點點頭,富岳出于禮貌,也象征性地回禮一番。 卯之花烈隊長再次做了一手勢,像之前一樣,黑色和服的人群魚貫而入,將昏厥在地的人抬了出去,順便清掃了一番粘在地上的嘔吐物,將地板恢復光潔如明鏡的狀態。 如今,偌大的場地上又只剩下了老者,卯之花烈,和宇智波夫妻這四人。 原本吵吵鬧鬧的訓練場地一下子冷清下來,只剩下老人和卯之花兩人一來一回的對話。 “看來,今年又要出一個天才了啊?!崩险吣碇约旱镊陧?,眼睛分明看向的是宇智波富岳。 “嗯,您看上的好苗子,肯定是有潛力的?!泵ǖ鼗卮鸬?,順便有意無意地恭維了一下那名老者。 “老朽起碼也在真央教學了那么多年,若是真想選拔出好苗子,也還是做得到的?!崩险咝呛堑卮?,分明是看定了宇智波富岳這個人。 聽那兩人一來一回的問答,富岳雙眉微展,提起的心臟逐漸落下,正當他以為自己和美琴都以通過考核之時,突然,訓練場大門洞口,刺目的光泄入,一個纖細瘦弱的身影站在門口,隨后漫步踏入。 身后的大門關上,就見一群人魚貫而入,為首的是一名清俊少年,略帶稚氣的臉上微微透著不耐,他清冷的目光掃視一周,狠狠地皺起自己的眉毛:“你們是誰?在這里干什么?” 老者看到那少年,面對他的質問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老朽是此次真央靈術學院入學考核的考核官,而這位,”老者頗為尊敬,甚至還彎起自己的腰板,“則是十三番隊中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隊長!” 從老者的語氣中,就能聽出此人對卯之花烈隊長極其推崇。然而被夸上天的卯之花,卻表情一直淡淡的,看向少年的眼神甚至也只是包容與和藹。 少年的視線在觸及卯之花烈隊長時,也是一縮,學著老者的模樣不知不覺恭敬了許多:“原來是卯之花隊長,不知四番隊隊長到我家訓練場有什么事?” 宇智波富岳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原來這大到嚇人的訓練場地是這個少年家的,那他大概就是所有人口中的貴族吧。 看上去和他那個世界的貴族沒有什么區別,一樣的眼高于頂,好像“全世界臣服于吾的腳下”,“汝等皆是螻蟻”一般…… “今天正式真央學院的入學考試,山本隊長委托我當這次考試的考官?!泵业穆曇艉芎寐?,溫溫柔柔的,像是羽毛拂過柔軟的心房。 少年看上去有些驚訝:“這小小的入學考試,怎么用的著您親自來考核!”那種莫名其妙的藐視感再一次展露無遺。 一開始,老者也是存著這個想法,但是現在不同了:“此言差矣……卯之花隊長的靈壓雖高,但是今年卻出現了一位能夠抵抗隊長級靈壓的天才!”老頭子說得眉飛色舞,真當遇到了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這位考生,在卯之花隊長的靈壓之下面不改色,就算是十三番隊中擁有席位的隊員也做不到這樣!” 少年知道,老者對卯之花隊長的實力描述一點也沒有摻水,從小他祖父就會有意無意地提到十三個番隊中的那些隊長們,其中最為忌憚的,除了第一番隊大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之外,就是這位卯之花烈隊長——就連祖父也看不透其真正實力的人。 世界上竟然有在卯之花烈靈壓下都面不改色的人——少年面色不善地望向正皺著眉頭的富岳,眼睛里面的戰意有點強。 宇智波富岳暗道“不好”。 “既然這本就是真央靈術學院的考核……那么你和我過幾招如何?”少年指了指宇智波富岳,語氣有點囂張。 富岳暗道“麻煩”,他之前就應該藏藏拙,裝作吃力的模樣,省的一堆人中他最扎眼。美琴說得對,在這個世界時時刻刻都要留一手,否則麻煩接踵而至。 暗暗咬了咬后牙槽之后,富岳轉頭,并不回應少年的約戰,反而問那上頭的老者:“請問,我和旁邊同伴的水平是否有達到考核的標準?” “自然?!崩险唿c點頭,算是默認了兩人考試通過。 富岳眼神微瞇:“那我與那孩子的戰斗,是否會影響您心里的評分?!?/br> “當然?!崩险咿坜酆?,再次不置可否。 富岳看了眼尚且在幻術中的美琴,腮邊的rou微微抽搐,不過很快便平復下來:“那好,我應戰便是,但是我請求您無論我成功與否,都能讓我的同伴進入瀞靈庭學習?!?/br> 老者贊嘆他的仁義,也沒有為難的道理:“我答應你?!?/br> 貴族少年接過身后隨從遞上的長刀,隨后躍躍欲試:“我也不為難別人,這次只不過是切磋,不過如果實力達不到入學標準,也就怪不得我?!?/br> 富岳也拿過美琴手里的刀,用幻術控制著她往旁邊站了些。既然考官已經保證美琴能夠進入真央靈術學院學習,那么他也就沒了后顧之憂。這場戰斗,只求保命即可。 再說……他還不至于害怕一個毛也沒長齊的小孩子,作為一族之長,什么場面沒見過? 兩人默契地選擇了刀術比拼四周圍著的人群一并散開,留下兩人站在場地中央,相對而立,執刀對視。 由于富岳的變身術,且少年的身材修長,所以看上去富岳還比那少年看上去更加稚氣。少年持刀姿勢標準優美,相比較之下,富岳為了藏拙,持刀姿勢又松又垮,一點也不像是會用刀術的人。 剛一起手,從旁人角度來看,高下立見。 少年也有些失望,原本以為終于碰到了對手,卻發現對手連及格線也沒到。頓時,怒氣叢生,不由地散發出自己體內的靈壓。 卯之花烈隊長和老者都對那個少年露出了贊許的目光,在這個年紀能有這點靈壓,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可以展望不就的將來,又是一位隊長級的天才橫空出世。 少年釋放著靈壓,但放著放著,立馬察覺了不對勁。宇智波富岳不僅沒有一點點感覺,甚至還在奇怪他為什么還沒攻過來,然后看著他露出迷茫的神情。 什么?! 少年不信邪地加大了自己的靈壓釋放,看著富岳的眼神變得一點點兇惡起來。 宇智波富岳依舊不為所動。 這回,貴族少年開始變得慌張起來,以至于當率先攻過來富岳一刀下劈后,接招有些手忙腳亂,攻勢一下子破了大半,步伐也凌亂不堪。 富岳一開始保持著自己“低水準”的發揮,但隨著戰斗的進行,他愈發不耐起來,一雙眉毛緊緊地皺起,在眉心中間擰成了一股疙瘩,看那少年潰不成軍的樣子,簡直是沒眼看,手上力道也不禁加重了些。 “鐺”的一聲之后,少年手中的刀順利被挑飛,宇智波富岳的刀尖準確地停在他的鼻尖處,此時,少年額頂的冷汗最終落下。 “……我輸了?!鄙倌晡罩^,不甘地道。 富岳像是才回過神來,收勢,將忍刀重新插回刀鞘。原本他抱的便是藏拙的心態,怎么到最后,還是認真了起來贏過那個少年了呢? 非常罕見的,富岳想撓撓頭,露出一個相當無奈的表情。 宇智波富岳走過去,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想與對方握手言和:“非常精彩的一場決斗,令我受益匪淺?!?/br> 看見伸到眼底的手時,貴族少年像是突然回神一般,惡狠狠地打掉富岳伸過來的手,像是發泄似的大吼:“別用那假惺惺的態度惡心我!” “不就是贏了我一次嘛,那是我狀態不好!”少年怒吼,紅著眼睛的樣子看上去極其嚇人,看來確實感覺被羞辱了所以氣得不輕,“有什么好囂張的,我下一次絕對能打敗你!” 他身后的仆人將刀拾了起來,想要重新遞還給少年,誰知少年一把奪過仆人遞過來的刀劍,憤怒地將其摔在了地上,隨后拂袖而去。貴族少年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風度與儀態。 老者看著少年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與卯之花烈隊長稍稍私語了一番。宇智波富岳有些尷尬地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許久,卯之花烈隊長走過來,輕拍富岳的肩膀,在他身邊溫聲說道:“你干的不錯,訓練再多加時日,一定能再上一個臺階的?!?/br> “謝謝您的指導?!庇钪遣ǜ辉莱瘜Ψ骄瞎?,不過語氣中并無多少波動,因為他明白對方也只不過對一名后輩的外交辭令罷了。 老者也緊接著走過來,學著卯之花隊長的動作,在宇智波富岳的肩膀上輕拍:“老朽就知道自己沒有看走眼,你的前途不可限量!說不定在老朽的手中,真的能培養出能與那位山本大隊長比肩的人物!” 卯之花烈隊長在旁邊清咳兩聲,謝謝地瞟了眼老者,似乎在用眼神提醒他“謹言慎行”。 老者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太妥當的言語,立馬打住這個話題,轉而問他:“在參加考試之前,你有意愿往哪個方向發展嗎?是第一番隊?還是去第二番隊?” 卯之花烈隊長適時插入:“當然,第四番隊也十分歡迎你的加入?!?/br> 宇智波富岳并不回答,忽略了他們的這些問題,轉而橫抱起尚且在幻術之中的妻子,問道:“可以問一下,哪里可以提供我們休息一下的嗎?” 老者像是才發現美琴:“哦,你的同伴嗎?休息的話,在外院有些床鋪,之前受傷的考生應該都在那里?!?/br> “不,這不是我的同伴,”宇智波富岳木著臉回答,“這位是我的妻子?!?/br> 老者與旁邊的卯之花都小小的驚愕了一下,在他們的眼中看來,兩人都只是十一二歲的少年少女,著實看不出兩人的夫妻關系…… 一直溫和淡然的卯之花隊長,眼中終于出現了一道異光:“阿拉,少年青澀的愛情嗎?!彼嬷彀?,嘴角上揚彎起好看的弧度。 宇智波富岳嘴上含糊了一下,心里默默念叨—— 算不上青澀?大概就幾十年感情加兩個兒子的程度吧…… ※※※※※※※※※※※※※※※※※※※※ 三合一的肥章!小天使積極留言呀,前五十位(也不知道有沒有哈)(慫)留言小天使送紅包! 正式入v啦,請讓老王感受到小天使你們的溫暖! 。 文中有漏洞,或者捉蟲,都歡迎指出呀~多留言多互動來勾搭下老王唄~ 。。。。。。 貴族少年是朽木少爺,小時候還是很可愛的,長大就不好玩了,所以趁現在要欺負他一下(壞笑) 另外,我花姐世界第一絕贊?。粗福?/br> 下一章,與朽木少爺的互動持續放送! ps:富岳先生的幼崽形象參照佐鼬(不行了,鼻血鼻血?。?/br>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玉子團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玉子團 10瓶;十里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