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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之后很快又重新出來,手里拉著昨天收拾好的箱子。 路過父母房間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敲了下去,敲了兩下,并沒有打斷里邊的爭吵聲,于是她又下了重力重新敲了一遍,手指關節傳來的痛意讓她皺著眉頭嘶了口冷氣。 還好,付出了疼痛的代價里邊的爭吵聲終于被按了暫停。 詠兒推開門,并不去看父母的表情神色,只是低頭交待了一聲:我走了。rdquo; 去哪兒?rdquo;莊致遠和沈卉一臉笑意的看著詠兒,看到她手邊放著箱子,以為她又要和朋友去那里玩,是帶蘇未去玩嗎?你們幾個陪著她好好散散心也好。rdquo;莊致遠看著詠兒,聲音溫淡,一派開明的慈父相。 眼前的兩人神色溫和,像是剛剛她敲門之前這里劍拔弩張跟他們沒有關系似的,這樣判若兩人狀態讓詠兒覺得的虛偽又諷刺,連勾唇都覺得費力。 這是還當她是小孩子哄嗎? 挺好的,這樣是不是起碼說明他們還是有那么一絲是在乎她的,雖然他們的在乎那怕只有一堵墻壁甚至一個門板那樣的厚度,但這些年起碼做到了在和她面對面的時候從不劍拔弩張惡言相向。 即便她這樣安慰著自己,但到底還是心緒難平。 如果他們是把她當小孩子在哄,為什么不哄的徹底一些,起碼吵架時走的遠遠的吵不要讓她聽見。明明讓她聽見了,為什么之后又這樣虛偽的在她面前裝恩愛夫妻,她并不在乎他們不在意自己,比起直接了當的不在意,這樣虛偽粉飾沒有絲毫誠意營造的和諧狀態更令她難堪。 蘇未上周就走了,我提回學校。rdquo;詠兒聲音柔柔淡淡,一副往常的乖巧模樣。 面具戴久了大概就會成為習慣再摘不下來,就比如她自己。 明明骨子里離經叛道卻慣常以乖巧柔順的面目示人,要說虛偽,這世上應該再沒有比她更虛偽的人了。 喬多多以前就常說,說她就是欺世盜名的一把好手,這話她是高度認同的,再沒有一絲注水摻加的。 我記得你開學還早。rdquo;莊致遠微皺了眉頭,女兒報的學校離家比較遠,而且通知書剛到,明顯離開學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詠兒抬頭看了看眼前表情微有不解的父親有些受寵若驚,他居然知道自己開學的時間。 驚訝完之后詠兒微低了頭轉開了視線,也不想再多說什么,這個家太鬧了,她喜歡安靜,于是她隨便扯了個理由:學校有新生活動,我在網上報了名。rdquo; 幾點的飛機,mama跟你一起去,送你去學校。rdquo;沈卉走到了詠兒的身邊,伸手想接過她手里的箱子但是被詠兒一個轉身給躲了過去。 看著一臉驚愕甚至表情略有受傷的母親,詠兒深吸了口氣,用盡全力對著她擠出一個乖巧略帶嬌氣的微笑,mama,我已經長大了,上學被家長送會被同學笑的。rdquo; * 詠兒到機場的時候周銘揚和程昊然已經到了,遠遠的看到她過來,周銘揚上前接過了她手里的箱子,程昊然把手里的機票遞給了她。 謝啦。rdquo;詠兒接過來看了一眼時間,離登機還有一個多小時,居然還是頭等艙,詠兒點了下頭,果然還是兄弟靠譜。 找地方坐下來之后詠兒從包里把證件掏了出來連帶著機票一起遞給了程昊然,他也很是默契的接了過來轉身帶著她的箱子去辦托運。 怎么走的這么突然。rdquo;周銘揚把手里溫熱的紅豆奶茶遞給她,唇角微勾掛著淡笑,似有嘲諷,離你們開學還有一段時間吧,不是受刺激了吧?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rdquo; 詠兒呼嚕的吸了一大口奶茶,咽下去之后才笑著搖頭,家里太鬧了。rdquo; 聞言,周銘揚也不再問什么,莊家的事情他們幾個都清楚,莊叔莊嬸吵吵鬧鬧這么多年也吵不出個所以然,他們都是知道的。 程昊然走了過來,把機票重新遞到了詠兒的手里:學校還不到報道的時候,過去之后住在外邊一個人小心點。rdquo; 詠兒盯著他看了兩秒, 我有那么不讓人放心嗎,再說了他不是說過流氓遇到我們是肯定是他眼瞎的嗎?rdquo;詠兒說著伸手拍了拍身邊的周銘氣揚,看到他一下拉下的臉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以前是lsquo;我們rsquo;現在只是她自己了。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些,短短幾個月,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陸續都離開了。 或許...這是成長路上必須所經歷的,只是別離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到他們還沒有絲毫的準備,大家就都有了必然的理由不得不被迫告別,甚至連告別都沒有就是一場連時限都沒有的離別。 我說...你拉個臉什么意思啊,給我送行呢,開心點唄。rdquo;詠兒語氣輕松的玩笑著,我這一走,那么遠呢,以后不回來了都不一定,你確定要拉著這么個死人臉給我留下最后一...嘶嘶嘶....疼啊... rdquo;詠兒拍開了周銘揚扭著自己耳朵的手,往邊上挪了一個座位,拉著程昊然坐在了他們中間的位置。 看著身邊打鬧的兩人,程昊然深吸了口氣,這樣之前天天都會出現的場景以后的幾年應該都看不到了,我有一個朋友跟你在一個學校,我和他說一聲,你有什么事就去找他,他...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