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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夠壞的。rdquo;徐容繡忍俊不禁,兩人回屋洗漱,然后又吃了晚飯躺在床上就抱在一塊去了。 因著鄉試,兩人已經有些日子沒這么抱著啪啪了,一晚上倆人都格外的賣力。在他們賣力的時候殊不知陳幼恩淋了許久的雨后才被出來尋人的翠紅和小廝扛了回去,當夜就起了高熱,差點沒了半條命。 等陳幼恩清醒過來后竟對那晚揍他的人一無所知,查詢了兩日沒有結果后憤怒之下又拿翠紅泄憤。翠紅忍淚咬牙,覺得人生灰暗生無可戀,可又暗暗發誓早晚一天將這一切都還回去。 如今已經到了八月底,距離鄉試放榜還有些日子,宋子遇雖然每日還是要讀書,可卻不似考前那般緊張,今日帶著徐容繡去大明湖轉轉,明日去趵突泉逛逛,日子倒是過的和樂。 至于清河縣的宋家,今日也迎來了一個客人。 卻是徐屠戶當初養在外頭的那名女子,名喚麗娘。麗娘今年不過十九歲,正是女子最美好的時候,身嬌體軟,聲音軟糯,讓人一看便心生好感。 只可惜藍家兄妹對這樣的女子很是反感,那一顰一笑在他們眼中也分外的惹人厭,羅氏惹人生厭不假,但羅氏有不滿發泄不滿,好歹讓人知道她的秉性就是壞的。麗娘面目含笑,卻根本猜不透對方心中所想,兩者比起來,藍容恩竟覺得羅氏也有諸多的優點。 藍容恩瞧著坐在那嘴角含笑的女子表情頗為不耐,你要說什么便說就是。rdquo; 麗娘瞥了眼田氏,藍容恩道,田嬸跟我娘一樣,沒什么可以避諱的。rdquo; 麗娘抿了抿唇道,你爹是極想念你們的,就是抹不開臉面,這也一年了你們都沒回去,你爹嘴上不說心里其實念叨的緊。不如你們就回去坐坐?rdquo; 藍容菲撇嘴,他會想我們?你莫不是做夢夢里知道吧。rdquo; 怎么可能,你爹他就是面冷心熱。rdquo;麗娘被藍容菲嗆了一下也不生氣,語氣緩緩道,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更何況都一年了,你們也該氣消了不是?rdquo;當初她還沒進門便被羅氏打掉孩子,后頭她被徐屠戶接回去,家中羅氏的兩個兒子更是看她不順眼,時常與她為難。而她也瞧著羅氏的孩子心里過不去那個坎,可惜她掉了那次孩子之后便一直未能有孕,前些日子她去找了大夫偷偷瞧了瞧,道是后半生她都可能懷不上孩子了。 初時她也傷心難過,可后來想想后半輩子還是得有個依靠,沒兒子那就養徐屠戶的兒子就是了,羅氏的兒子她當然不會養,但前前頭的呢?如今年齡也大了,又是嫡長子,不合該是為她準備的? 所以麗娘細細思索之后上了門,徐屠戶惦記倆兒女也是真,她若真能將倆孩子哄回去,日后徐屠戶能不感激她?說不定就此讓她做了繼室,總比如今什么名分都沒有強些吧。 可惜她想的好,藍氏兄妹卻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藍容菲噼里啪啦將她一通懟,麗娘面色有些不好看,但得體的微笑卻一直都掛著。 藍容恩瞧著麗娘臉上的假笑,嘴唇微微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來。難怪他爹敢背著羅氏在外頭亂搞,這女人心機可不是羅氏能夠比的。就是不知道為何至今都未扶正了。還是說當初被羅氏弄掉孩子后懷不上了,想打他們兄妹的主意? 不得不說藍容恩猜透了麗娘的心思,眼神也逐漸冰冷,那你呢?rdquo; 麗娘一愣,什么?rdquo; 藍容恩面含譏諷,我們回去對你有什么好處?rdquo; 麗娘臉上尷尬,隨即便道,你們夫子和解,全家和樂不好嗎?總比讓外人瞧了笑話好些。rdquo; 嗤。rdquo;藍容恩諷刺笑道,比起讓外人看了笑話,我也不愿回去。rdquo;見麗娘臉色微微一變,他繼續道,首先,我們兄妹二人戶籍已不在徐家。其次,我們如今已改母姓藍。我們再不是藍家人。當日我與父親說的明白,他日他年老體弱做兒女的自然會為他請人照顧,若是你愿意,到時候我們會付錢與你,不樂意我們便請婆子。再與他和你們共處一個屋檐下,這輩子都無可能。rdquo; 藍容菲道:哥哥說的沒錯,而且你又以什么身份來跟我們說話,說你是妻你都沒進門,說你是妾也沒聽爹說納你。啊,對了,你頂多算個進了門的外室!連妾都不如。rdquo; 她說的好不客氣,麗娘聽的渾身打顫,她柔弱的身子搖搖欲墜,幾欲暈倒,田氏開口道,麻煩要暈也出去暈,不要暈在我宋家,晦氣。rdquo; 麗娘雙目含淚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捂住口鼻嗚咽一聲又將眼淚咽下,朝藍容恩兄妹深深的福了福身子,是我逾越了,但我今日前來的確是為了你們父子父女能夠和解。你爹年紀不小,日日勞累,你們做子女的就多體諒體諒,即便現在不愿回去,也請時不時的去瞧瞧你們的父親。rdquo; 說完麗娘又福了福身子,轉而出門去了。 她走后藍容恩眉頭緊皺,似乎他爹這次弄的女人還真是不一般。 藍容菲呸了一聲道,不過是個外室,倒是敢指手畫腳了。rdquo; 你這孩子,說話也注意些,過兩年還得找婆家呢。rdquo;田氏嗔怪道,因著這些人壞了名聲可就不值當的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