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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是你娘。rdquo;羅氏目光被砍刀上的光閃了一下,色厲內荏道,你還敢當著你爹的面打我不成?rdquo; 嗤。既然是我娘那就是畜生的娘了,畜生的娘還能是什么,不也是畜生?rdquo;徐容繡似乎聽見什么好笑的事情,她把砍刀放在手上輕輕拍著,對待畜生娘,我一點都不介意在畜生一點。rdquo; 瞧著羅氏臉色大變,徐容繡扯了扯嘴角去了案上拿了一副豬腦和豬血這才滿意離去。 這次羅氏沒敢再罵徐容繡,轉頭朝著徐屠戶就哭訴起來。 院子里的伙計還有徐屠戶的侄子早就習慣,默不作聲的干著自己的活,卻也自覺的離著遠點,省的羅氏罵不著徐容繡朝他們撒火。 徐屠戶被她吵的心煩,一把推開她,你少惹她,你不惹她能有事?rdquo;他也是奇怪,羅氏都在他閨女手底下吃了多少次虧了還是不長腦子,每次惹了容繡就跑他這來哭訴,找他管用的話他不早管了? 可一頭是閨女,一頭是過一輩子的婆娘,咋管,向著哪個都不好。還不如不管,反正也出不了大事。 羅氏一怔,接著又抹起了眼淚,我就知道,我為這個家掏心掏肺也討不著好hellip;hellip;rdquo; 話沒說完,徐屠戶已經不耐煩轉身離去,羅氏盯著他的背影咬碎一口銀牙,那賤皮子說什么都不能留了。 徐容繡提著豬腦回去,東廂房里聽見動靜的徐榮恩和徐容菲這一對龍鳳胎趕緊跑出來。 徐容菲趕緊跟大姐告狀,大姐你走了咱后娘又罵人了。來拍門的時候我倆也沒開。rdquo; 嗯,做的好。rdquo;徐容繡再瞧一眼徐榮恩,小家伙面色驚慌,全不似徐容菲這般大膽。她不由的嘆氣,這兄妹的性子若是換換就好了。 徐容菲瞧見她手里提著豬腦,一臉的興奮,大姐今天親自下廚?rdquo; 徐容繡笑,對。咱們燉豬腦吃。rdquo; 豬腦燉豆腐自然不能少了豆腐,徐容繡出去買了一塊豆腐回來,豆腐和豬血切塊豬腦整個扔進鍋里,想簡簡單單的做法沒一會兒香氣撲鼻。 羅氏和徐屠戶從后面進來聞著菜的香味,徐屠戶道,定是大丫頭親自下廚了。rdquo; 羅氏撇撇嘴,再能干不孝順爹娘也是個白眼狼,早晚都是賠錢貨。rdquo; 徐屠戶臉上喜色一收眉頭一皺,大步朝前面去了。 正屋里羅氏生的兩個兒子正襟危坐,瞧著徐容繡問,大姐,啥時候吃飯啊。rdquo; 徐容繡對兩個異母弟弟倒是沒什么仇怨,待會兒爹回來就吃。rdquo; 話音剛落,徐屠戶和羅氏從門外進來,徐屠戶嗅了嗅鼻子,豬腦燉豆腐?rdquo; 徐容繡露出一抹笑來,對,豬腦燉豆腐還放了一塊豬血,香著呢。rdquo; 后腳進來的羅氏一聽先是一愣,目光落在桌子正中央滿滿一盆菜上。白色的豬腦,紅色的豬血混合在一塊,像極了被徐容繡砍去腦袋的豬脖子。 羅氏臉先是一白,罵都來不及,捂著嘴就跑出去吐了。 徐容繡一臉的孝順,后娘怕不是病了,爹還是給請個大夫瞧瞧的好。rdquo; 哦。rdquo;徐屠戶頭都不抬一下,坐下招呼幾個孩子用飯,你年紀大了,該嫁人了。rdquo; 徐容繡手中勺子往飯盆里一扔,冷笑,好啊。rdquo; 徐屠戶目光從勺子上打個轉,悶聲道,姑娘家還是柔順些好。rdquo; 柔順些?rdquo;徐容繡輕笑,像以前一樣再被賣一次?rdquo; 這次徐屠戶不說話了。 外面羅氏吐的肝腸寸斷,等終于吐完了,整個人身體都虛了,一進屋就聽見徐容繡的話頓時勃然大怒,你個天煞的賤皮子,老娘跟你拼了。 rdquo; 徐容繡頭都沒抬,嗤笑一聲,來啊。rdquo; 羅氏自然不敢,她也就敢過過嘴癮,她知道徐容繡的殺豬刀就在桌子底下,自打三年前這丫頭上了一回吊沒死后整個人性情大變,喜怒無常。她絲毫不敢懷疑她若真的過去和徐容繡拼命,徐容繡能饒過她,那把砍刀殺豬都厲害的狠,割在她身上豈不是瞬間完蛋。 不行,得趕緊將這死丫頭嫁出去。 羅氏將這事兒提上日程,當晚將男人伺候舒服后便開始說小話,夫君,容繡眼瞅著過了年就十八了,她這婚事hellip;hellip;不是我這做后娘的心狠,實在是再拖不得了。下面倆小的眼瞅著十二歲,過不了幾年也要娶妻生子,有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對他們也有影響啊。rdquo; 徐屠戶在家慣常誰都不幫有著她們鬧,這會兒聽了羅氏的話微微有些動容,是這個理。rdquo;閨女大了總得出嫁,總不能在娘家住一輩子。 羅氏頓時一喜,俯身趴在他胸膛上畫圈圈,那hellip;hellip;那我就張羅起來?rdquo; 嗯。張羅。rdquo;徐屠戶被撩的心思亂動,然而想到大姑娘的性子,皺眉道,要不這婚事你先別管,我去打聽看看。rdquo; 羅氏黑了臉,穿著肚兜就爬起來了,你信不過我?rdquo;不等徐屠戶說什么捂著臉就嚶嚶的哭了起來,羅氏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平日保養的好,身段也不錯,這一哭倒真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