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槙壽郎心情微妙起來,便擺出更邋遢墮落的姿勢,面帶嘲諷問道:“那您怎么又說把他趕走?” “不是要趕走,而是要趕回您家里來。因為我的預感告訴我,若是不這么做的話,杏壽郎大概很快就會死去了?!?/br> 這個所謂“預感”完全是珍香憑空編造的,根本子虛烏有,這么說只是因為她知道槙壽郎會相信。 所有當過柱的人都會特別相信產屋敷的預感,這從某方面來說是盲目迷信,很好利用。 槙壽郎的嘴唇抖了一下,明明是在意了,卻非裝出滿不在乎的模樣:“呵,那由著他死唄,那小子就喜歡干自討沒趣的事情,明明和我一樣沒多少天賦還硬要當劍士,我早就料到他有一天會白白送命了?!?/br> “槙壽郎大可不必說這樣貶低自己兒子的話,那孩子的優秀和努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br> “貶低?我怎么看我兒子是我的自由,我的家事就不勞您cao心了!”邋遢男人的語氣變得兇惡起來。 珍香一笑。她知道這代表著槙壽郎被自己說得沒詞兒了:“那么,下次杏壽郎回家探望的時候,就麻煩您用繩子捆住他了,告辭?!?/br> 珍香帶著久作和晶子一起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槙壽郎頓時急了:“喂!把話說清楚!什么叫讓我捆住他?我可沒答應過,而且他那么能耐我哪兒捆得住他?” “別人的話都不行,但你是一定可以的,因為杏壽郎非常敬重你。我來此是因為家父在擔心你,但鬼殺隊中真正會時刻惦記著你的就只有杏壽郎而已?!?/br> 珍香說著叫人聽不出是褒是貶的話,笑容溫和,有意忽略了槙壽郎強調自己沒答應的部分。 她其實也不指望槙壽郎會聽從命令抓了杏壽郎。只是既然來煉獄家了,有這么個機會就隨便說說看唄,反正說兩句話又不損失什么,萬一真成功了呢?那就是賺到。 目前鬼殺隊的柱里,有上下兩代淵源的僅此一家,還是值得嘗試一番勸退新思路的。 槙壽郎自從妻子因病過世就喪得厲害,兒子也不管教了,反要讓幼子千壽郎來照顧生活,這樣的家庭氛圍該多拖杏壽郎后腿??? 所以,珍香覺得完全可以更加拖后腿一點,比如做些捆人之類不靠譜的蠢蛋事兒。 珍香希望熱情又積極的杏壽郎有一天能意識到,比起殺鬼,還是家庭更需要他cao心。 到那時,珍香就可以放心大膽安排炎柱退役的事情了。 想到這里,珍香就奉上臨別贈言:“我知道槙壽郎不需要我來開導,因為成年人都是可以對自己負責的,你很清楚自己在過什么日子,而這就是你所選擇的路?!?/br> “因此,槙壽郎也不必再盲目貶低自己?!闭湎阋活D,說話的語調從溫和轉變成認真嚴肅的樣子,“您為鬼殺隊付出的一切,鬼殺隊永遠都不會忘記,祝您早日戰勝心魔,也祝您的家庭不再失去任何一員?!?/br> 說完,珍香對槙壽郎深深一拜,在槙壽郎反應過來之前就抬腳走人。 出門時她撞見了換好衣服匆匆返回的千壽郎,便微笑著摸了摸千壽郎的頭:“要做個樂觀的人哦,但也別像你兄長那樣過火?!?/br> 然后,珍香帶著晶子和久作頭也不回走出去老遠,確保煉獄家的人想追也追不上來。 裝完逼就跑真刺激! 家訪這種事,聊到這個程度足以,珍香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灌對雞湯,不知道最后的話語能否讓槙壽郎心頭泛起漣漪。 總之她算是做到了力所能及的事情,對父親和系統兩邊都有了交代,之后可以多給杏壽郎安排幾次返家機會,默默期待一下有可能出現的強行留人情節,并不費事。 比起這樁事,珍香對另一件事更感興趣,那就是安排不死川兄弟相見。 自不死川玄彌從選拔升進鬼殺隊以來,珍香就一直在等兄弟相認的感人情節,但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 明明玄彌那么努力,一邊殺鬼一邊還到處打聽自己哥哥,可實彌卻像是害羞一樣各種躲開,珍香讀情報時都很難確認這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總之,既然不能指望這倆人自己對上,那珍香就只能人為使壞了。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利用對情報的掌握遙控制造巧合,讓兄弟倆同時出任務,彼此不知道對方的情況,最后沒有一絲絲防備撞在一塊。 只是想象就覺得那個場面會很有意思,所以珍香想來想去,決定還是親自到現場看熱鬧。 這回她要步行前往選定的巧遇地點,雖然有火車可以坐,但珍香選擇拒絕。 坐一趟火車就親手滅了一個下弦之壹,珍香已經不敢去細究現在存活的十二鬼月到底還剩下幾位。而在已消滅的十二鬼月中,又有幾位是死于自己出手、幾位是被自己間接害死。 老實說,自從上弦開始陣亡,現在死個區區下弦,珍香與系統都已經麻木到不慌了,根本不覺得這有什么可在意。 但珍香終究還是感覺坐火車晦氣,于是選擇了步行。 她需要穿過一段山野才能到那個提前定好的地方,為安全起見,珍香不僅再次用了【美瞳】卡,給自己偽造出一雙藍眼睛,還換上了一身天藍色女裝。 是的,她終于女裝了! 隨著年齡增長與身體發育,珍香覺得自己偶爾需要穿穿女裝。并且女裝的迷惑性和安全性都很不錯,想來就算被熟人撞見,對方也很難能認出她,就算是鬼舞辻無慘也一定想不到產屋敷箴鄉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