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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轉變是在昨天發生的,時任屋來了個打架鬧事的人,因為機緣巧合竟一路鬧到不對客人開放的內部。 大家全都被嚇壞了, 但當鬧事者風風火火一頭闖入后廚, 卻直接被坂田銀時打倒在地。 坂田銀時當時是這么說的:“夠了啊, 阿銀的食物已經像是節cao一樣就剩下這么可憐的一點點了!你居然還想搶奪嗎?” 總之,利益至上的樓主從這次事件里品出了別樣的滋味, 隨即做下決定:“你就在時任屋里當妓夫吧, 既然是這樣能打的人?!?/br> 于是坂田銀時搖身一變, 從階下囚變成了在時任屋工作的職業者。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沒有薪水, 只能打白工。 “樓主真是想錢想瘋了?!庇行┤宋嬷旄`竊私語, “為了能招個不花錢的妓夫使喚,連這種來歷不明的男人都肯要?!?/br> 但不管別人有多大意見,坂田銀時都成了能夠在時任屋里光明正大走動的“自己人”。 “以后別再做那么冒失的事情了?!滨幭幕龑λ麥芈暩嬲],“想要大家都接受你的話,你可要好好表現才行?!?/br> “大家才不會都接受我呢,你看我這頭天然卷就知道了, 我不受歡迎都是天然卷的錯?!?/br> 這是怎樣連邏輯都拋棄了的狡辯啊。 鯉夏花魁只好微微蹙著眉嘆了口氣。畢竟妓夫不是她的直接下屬,她沒法強行要求什么。 但她不知道,正是她這軟綿無力的為難表情,才導致坂田銀時坐立不安:“哎呀突然就想去工作了呢,你今晚沒有工作就早點睡吧,不要cao心阿銀,阿銀絕對是熬夜冠軍?!?/br> 說完就與新造一道退了出去。鯉夏花魁無奈地搖搖頭,隨后又不禁微笑了一下。 坂田先生可真是的,原來還是有羞恥心的啊,不過就是那方面的愛好……還有那個面生的紫發姑娘也……玩得真大。 只轉過一個走廊,新造就不再裝模作樣了,她冷哼一聲跟坂田銀時拉開距離,擺明了自己恥于同廢柴為伍。 但坂田銀時卻感覺良好。他的“洞爺湖”已經回到腰間,再沒有比這更叫他安心的事情了。 月上樹梢,吉原迎來了一個全新的夜晚,坂田銀時溜達著向后廚的臨時床鋪走去——樓主還沒來得及給他安排住宿——他的腳步越來越慢,最終停了下來。 “原來你藏在這里啊,真讓我沒想到,反而變得難找起來了,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嗎?”蕨姬花魁鬼魅一般出現在他面前,用隱含著惱怒的聲音說道。 她歪著頭,眼睛自下而上地盯著坂田銀時:“那天攪擾了我的花魁道中的人就是你吧?” “???肯定不是,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妓夫啦?!臂嗵镢y時冒著冷汗說,“您是不是走錯啦?晚上光線不好確實容易迷路,不用解釋的我都懂,您盡管放心,就讓我來恭送您回京極屋去吧?!?/br> “不,我可不會在夜晚迷路,也不會瞎到認錯人?!鞭ЪЩ湫?,“你做了冒犯我的事情,也該知道要承擔后果吧?” 滿是梅花圖案的漂亮腰帶如活物一般飛舞起來。 蕨姬花魁伸出了尖尖的長指甲:“就你這樣也能當妓夫?真是好笑。但你沒必要害怕,我可不吃丑陋的廢柴,一口都不會碰的,你最終只會被我摔成一團rou醬而已?!?/br> 坂田銀時拔腿就跑。 嗐,傻子才等在那兒戰斗呢!愛誰死誰死吧,總之他只能顧得上自己逃命了。 鯉夏花魁睡眼惺忪地拉開門,望向外面:“是什么聲音?有誰在——” 她看到了蕨姬花魁,但蕨姬花魁已經變得與印象中完全不同了,雖然她對蕨姬花魁并不熟悉,但也知道不該是現在這樣:頭發張揚地散開,沒有再穿著得體的花魁衣服,腰帶在空中肆意舞動,臉上出現了梅花圖案,眼眸中刻著“上弦”與“陸”。 “哈!我真是差點就忘啦?!鞭ЪЩ⒅笮ζ饋?,“那便趁這個機會把你一起吃掉吧,否則轉頭又忘記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鯉夏?” 在鯉夏花魁反應過來之前,滿是梅花圖案的漂亮腰帶便伸長出去,將她團團包裹。 逃跑的坂田銀時停下腳步。 “我說,廢柴才不丑陋呢,明明是時髦度很高的帥氣屬性??!” —— 珍香并沒有想到,調查吉原的鬼這件事還能產生更多波折。 一邊是名字里帶“姬”字的花魁,另一邊是丑陋的鐮刀男,究竟哪個才是吉原真正的鬼呢? 分別看描述的話,兩邊都是十分符合,但鬼只能有一個,二選一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不過,吉原里一定有鬼這點倒是非常明確了。 [系統,我覺得我們現在可以提前安排一下讓馬甲死遁的事情。] [怎么安排?] [你有沒有那種卡?就是讓大家都看到我被鬼吃掉了,鬼也覺得它把我吃掉了,可實際上我啥事兒也沒有的卡。] 以此為目標,系統和宿主一起挑挑揀揀,最終選出來一張紫卡: 【腦洞成像技術·魅力】 【效果:預想一件即將發生的關于自己的事情,在之后1小時內指定一片區域,將預想中的場景展開覆蓋,任何單位都會將該假象視作現實。一旦該場景中(自己之外)的任意單位意識到不合理之處,便會失效?!?/br> [這回可大出血了,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要用到紫卡,這個馬甲死遁還真有牌面。]珍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