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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我嚇尿了!] [……不是,系統你用詞文雅一點。] [哦,好的,如花似玉的我被嚇得花容失色了!] [……]好惡心。 系統與宿主之間的話題就此終止,誰都不愿意再聊了。 畢竟,就算知道了太宰治是異能者,又能怎么樣呢?把人趕出鬼殺隊嗎? 可太宰治到現在都沒用異能做過什么,他散播黑泥的能力也有目共睹。就算有異能,對這種人才來說也只是小瑕疵了,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時候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日子湊合過就行了,太較真是無法感到幸福的。 再者換個角度想,能讓不死者看到死亡希望的異能力,總該是很邪異很反派的類型吧?說不定正巧對鬼沒有害處,反而會對鬼殺隊不利呢? “那太宰的異能是什么???”童磨特別好奇地問。 太宰治連連搖頭:“這是保密項,不能告訴你?!?/br> 無情拒絕之后,太宰治又繼續往后面講。 但他講得并不怎么樣,在對自己異能進行隱瞞的情況下,所有關于兩人一起嘗試追求死亡的方案都模糊起來,成了讓聽眾連想象都難去想象的空洞。 珍香能聽出來的只有那個過程應該比較短,導致太宰治來不及更進一步去了解吉田松陽,不知其過去,也不知其內心。 在明確的求死失敗之后,吉田松陽就揮別了太宰治,返回松下私塾繼續教學生了。 吉田松陽臨走的時候,太宰治問他:“你的那些弟子都是你的精神寄托吧?你確實在殷切期待他們未來的成長吧?” “嗯,確實如此,天下所有老師都希望弟子成才,我也不能例外?!奔锼申栃Σ[瞇地回答。 “那你為什么還要去死呢?” “有時候求死就是求活。我向往美好的事物,喜愛這個世界,所以才要拼盡全力去終結痛苦?!?/br> “這么說,你認為你的生命是痛苦的?” “不是痛苦,是個錯誤?!奔锼申栒J真地搖了搖頭道,“但偶爾,在某些很美好的瞬間,我又會覺得我的生命是奇跡……所以,真希望將來會有更大的奇跡降臨?!?/br> 講完故事的太宰治兩手一攤,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你們說這個吉田松陽先生是不是很討厭?到最后都不把話說清楚,害我后來獨自猜測了好久。他說的奇跡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熱愛生命還是憎恨生命?他怎么能把求死與求活歸為一談?” 抱怨完,黑發少年又搖頭晃腦道:“不過總結來說,既然連強大的長生者都在追求一死,那么我覺得啊,值得延長這沉悶的生命去拼命追尋的東西,當然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說,我認為‘人之價值’要打比方的話,一定是「虛無」一詞最為合適了?!?/br> 瞎說。珍香想。如果不是知道太宰治這么說別有目的,她一定會當場打斷。 她沒記錯的話,太宰治曾經對下弦之肆說過:“如果能被你吃掉的話,我的死亡也算是有了一星半點的價值?!边@種十分黑泥的話。 黑泥精分明是一直在很認真的尋求人生價值,他現在這種輕視價值的言論更像是單純在說氣話。 或許算不上謊言,確實是某一刻的心中所想,但一定不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后得出的結論。 太宰治鳶色的雙眼毫不掩飾地直直盯住松下先生,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嘖,失憶就是輕松呢,性格都變得不太一樣了,當時問我借的錢肯定也還不上了吧?!?/br> “不用再試探了?!币恢蓖Τ聊乃上孪壬K于主動說話了,“我了解自己,也了解吉田松陽,他沒有問你借過錢?!?/br> 關于這個發展,珍香覺得非常能理解。 任誰被憑空污蔑欠錢了,都一樣會按耐不住著急辯白的。 第51章 松下先生并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在給自己起這個新化名之前, 他名為虛。 虛, 長生不死的怪物, 由富集的阿爾塔納能量賦予永恒生命, 和誤食人魚rou導致長生的故事不同, 虛一開始就沒有選擇余地, 當他產生意識時,他就已經是個不死者了。 長久的生命對虛來說從不是幸事, 他不斷被人類傷害和背叛,每當他對這世界有所期待時, 這世界就回贈他重擊。如果他能夠死亡,那么他已經被人類殺害了千萬遍。 痛苦的折磨令虛不斷人格分裂, 漸漸的人格數量就多到不可思議。但不管怎么論,那些人格都是無法擺脫痛苦的自己。 終于,虛對這世界徹底失望了,他決心毀滅一切, 讓人類與自己一同消散。 要達成這個目的, 他就需要破解阿爾塔納能量無法消除, 無法切斷, 無法利用的特性。因此他暗中推動了一項秘密研究計劃,在橫濱設下一個專門研究阿爾塔納能量的秘密設施。 “我名為虛。十三年前,吉田松陽這個人格從我體內誕生,然后搶走了身體的控制權,雖然我當時無法奈何他, 但我非常了解吉田松陽,就像他也非常了解我?!?/br> 虛按照座談會的規則講故事一樣講道。他主動脫掉了松下先生的馬甲,因為他覺得再堅持穿馬甲已經沒意義了。 在座的各位顯然都已知道他是誰,之前所謂的講故事,其實就是用語言暗示他,等著他自己承認,因此看破這點后再裝模作樣下去只會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