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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還是直接問吧:“你們鬼殺隊最近在調查荒霸吐嗎?” 這可問巧了。原本關于調查荒霸吐的事,在鬼殺隊里只有召開柱合會議時在場的那幾個人知道,其他成員們都只是收到了近期不要靠近爆炸現場的通知,卻不知道荒霸吐這一說。 蝴蝶忍其實也不該知道的,但誰讓她是花柱的親meimei呢,會議上這部分談話并沒有要求保密,所以一問jiejie就知道了。 蝴蝶忍沒有急著給出肯定的回答,先反過來問道:“中原先生為什么這樣問?” 她覺得這里肯定有點故事。中原先生明顯對鬼殺隊不夠了解,那這種普通隊員不會了解的消息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因為……”中原中也看了眼手里的帽子,腦海中浮現出宇智波恭彌一口叫破他的身份的畫面。 也許就像宇智波恭彌說的那樣,他自己調查自己的行為的確很奇怪,但宇智波恭彌的行動其實也相當奇怪啊。 既然明知道他就是荒霸吐本尊,又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去廢墟調查荒霸吐呢? 要說奇怪,他們倆其實都同樣的奇怪。 意識到這點之后,中原中也的心情就微妙起來。他本來先入為主的認為,鬼殺隊調查荒霸吐一定是有什么陰謀,但與兩名鬼殺隊劍士并肩戰斗之后,他意識到自己或許搞錯了什么。 鬼殺隊是一心殺鬼的組織,就算確實在調查荒霸吐,也不會是出于他想象中的理由,更是和宇智波恭彌不能混為一談。 “算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敝性幸矒u搖頭,準備離開。 蝴蝶忍一直觀察著中原中也的表情,見對方要走,便主動說道:“其實我們確實有意調查荒霸吐,因為我們想弄清荒霸吐與鬼之間是否存在聯系?!?/br> “荒霸吐和鬼之間應該是沒關系的……嗯,其實我不能確定?!敝性幸舶櫫税櫭?,一邊想一邊說。 他還真不好確定。雖然他自己覺得沒關系,但只是個人感覺而已。 蝴蝶忍點點頭,沒有追問下去:“那中原先生對鬼殺隊感興趣嗎?” “你希望我加入鬼殺隊?抱歉啊,我已經有組織了,我是「羊」的成員?!敝性幸残α?,他想起那些好心收留自己的孩子。 同伴們互相抱團取暖,不問出身的接納了他,那他作為更強大的一員,就理應保護好同伴們。 他不會去思考如果自己加入鬼殺隊,將來能拯救多少無辜的人。 他的想法很簡單。同伴們信任著他,那他就不會讓同伴們失望。 中原中也揮著手走遠了,蝴蝶忍有點遺憾,但并不覺得意外。 不曾因為鬼遭受苦難的人,當然不會愿意去當隨時準備犧牲性命的獵鬼人,這是人之常情。 她扭頭看向身邊一臉沒聽懂的富岡義勇。 啊,這個沒聽懂的迷惑表情也好有意思! “你們說的荒霸吐是什么?”富岡義勇皺著眉問。 “哎呀哎呀,這個等下再告訴你。剛才中原先生認為帽子的主人是‘隱’的成員,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我之前和他們在一起,看到帽子的主人放飛了一只鎹鴉,所以問他是不是‘隱’的成員,但沒有得到回答?!?/br> “這樣啊,天亮之后我還要采購實驗器材,你跟我一起去吧?!焙厅c著頭,不由分說地拉住了富岡義勇。 —— 直到天亮,黑發的雋秀少年才蘇醒過來。 和一般人慢慢蘇醒的方式不同,原本平躺著的少年是突然之間像彈簧一樣彈起,眨眼間變換成挺直坐姿的。 一番動作沒有任何征兆,就像詐尸一樣。 但這還不足以嚇到珍香。她悠然地微笑著,語調平穩,氣定神閑:“你醒來了嗎?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誒……要說不舒服,真是哪里都不舒服……身上濕漉漉的,腦袋也昏沉沉的?!?/br> 比起動作的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少年的聲音正好反了過來,懶洋洋的,一股子自由散漫。 他抬起頭望了望天空,嘟囔著:“居然都天亮了嗎?這下有點糟糕了呢,回去又該被森先生嘮叨一通了?!?/br> 珍香打量著少年鳶色的眼睛:“所以你是為什么栽進河里的呢?” “這個啊,是這樣的啦……我因為太無聊了,就悄悄打開了森先生的藥品庫,從里面找出一瓶緋紅色的液體,標簽上寫著是從毒蘑菇里面提取出來的毒物哦,那似乎是一種可以毒死人的劇毒蘑菇呢,所以我就稍微嘗了一點點,想著說不定能簡單的死掉?!?/br> 少年哼哼唧唧地說著,揉了揉脖子:“沒想到味道超級苦啊,只嘗了一點點就苦的舌頭都麻痹了,只好一邊后悔著一邊出去找水,沒想到半路上又因為中毒出現了幻覺,道路都在眼前完全變化了,我好不容易才分辨出現實的部分,精疲力盡時終于找到一條河,打算趴下去喝點河水漱漱口,結果因為完全沒力氣了,就一不小心栽進河里了呢?!?/br> 珍香眨了眨眼睛。 居然這么復雜?還以為只是單純的投河自盡,失敬失敬。 她努力克制住了鼓掌叫好的沖動。 第18章 少年扭脖子捏肩膀哼哼唧唧地抱怨完,才終于認真正眼看向珍香。 他鳶色的雙眼暗沉沉的,就算在清晨也染不上一絲陽光的暖意,當中蘊含著不知來由的冰冷,就仿佛是凍結的湖水,在厚實冰層之下究竟隱藏著什么誰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