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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喜歡你,你騎它吧?!睆V謙指著兩匹中間毛色稍微淺一些的那匹,笑著對舒影說。 “……”舒影簡直懷疑將軍不僅會騎馬,還通馬性。 熟悉了一會兒之后,舒影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小心地騎上了馬背,稍微走了幾步。 廣謙很快也輕松自如地騎上了他的馬,他翻身上馬的動作一氣呵成,宛如天生就是馬背上的種族一般。 他們拍了兩人騎著馬慢走的鏡頭,又拍了幾個牽著馬在河邊聊天的鏡頭之后,就要拍那個最讓舒影緊張的畫面了,共乘一騎。 廣謙看出他有些不自然,在他頭上輕輕拍了一下,低聲說:“親密戲也要好好演,不要想太多,這也是對演技的一大考驗?!?/br> 舒影被他一說,迅速進入了角色。 兩人一馬,朝前奔跑,舒影感覺背后之人寬闊的胸膛和堅實的手臂,一齊環住自己。 即使馬的速度有些快,屁股底下顛得很痛,他依舊開心到不行。 那種冷風在發絲和面龐上拂過的感覺,太棒了。 他第一次縱馬飛馳,卻一點兒也不畏懼,他知道自己可以放心享受這種興奮的感覺。 導演于彬最初聽到廣謙說自己會騎馬,還不太相信。 現在看到他嫻熟的馬技,簡直驚掉牙,拍完之后反復在問他:“兄弟,不錯呀,在國外學的?” 舒影被廣謙扶下馬時,還有些不過癮,感覺自己像在拍還珠格格一般,腦子里全是“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的bgm。 官曼不在的這幾天,舒影過得特別自在,恰好這幾天的戲都是他和廣謙的膩歪戲,戲里戲外兩人都甜蜜得一塌糊涂。 但好景不長,該來的遲早要來。 官曼回劇組的那天,廣謙同時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他老爸廣城云舊病復發,又進醫院了,這次似乎特別嚴重,直接住進了ICU。 趁著這兩天沒戲,廣謙只得火速趕回北京探病。 臨走時,他臉色十分差,只囑咐舒影注意安全,好好演戲,有問題微信聯系。 “我這兩天戲份不多,需要我陪你去嗎?”舒影不自覺地問出口。 “不用,你別分心,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睆V謙似乎有心事,沒說太多,便趕飛機去了。 舒影隱約覺得,廣城云這場病只怕不簡單,上次見面明明好多了,怎么這么巧,官曼回去幾天,他老人家就剛好犯病了呢? 以她的性格,被人拒絕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莫非她真的跑去跟廣謙他老爸說了什么,導致老人家氣得心臟病突發? 一切都只是猜想,舒影搖了搖頭,事情沒確定之前,不該胡亂懷疑別人。 他按下心頭的擔憂,繼續投入了戲里。 戲差不多演到,官曼懷恨在心,婚事作罷之后便動起了歪心思。 她聽聞皇上愛聽戲,便設計編了一出故事,將許惠生生得如何貌美、唱得如何靈動、性子如何孤傲傳到了皇上耳朵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有皇上得不到的人。 她的計策很成功,皇上果然把許惠生召進了宮,聽了他的戲之后,便深深迷上了這個戲子。 金銀珠寶、絕美頭面、錦衣玉服、奢華宮殿……一股腦地賞賜給了他。 許惠生像一只金絲雀,名利雙收,貴不可言。 什么都有了,卻沒了自由。 霍浪知道后,氣得不行,幾次當面請求皇上放人,都被趕了出去。 倆人隔著一道宮墻,過上了牛郎織女、苦苦思念的日子。 許惠生知道了杜月敏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心里暗暗恨她。 一日,恰巧在一處宮中花園里,他撞上了來宮里見meimei的杜小姐,便攔住了她的去路。 當初許惠生只是個破爛戲班子里的戲子,現在確是皇上面前最受寵的伶人。 即使他對皇上不冷不熱,也毫不影響皇上對他的寵愛,每日都要聽他唱一出戲。 許惠生穿金佩紫、華服加身,加上本身氣質就清冷孤傲,身邊泱泱一群宮人伺候,比之皇宮里的貴妃還要出眾。 杜月敏被這么一攔,便知道不好,要挨打了。 當初官曼那一巴掌之重,在片場里實屬難見,如今輪到她挨打,心里不禁惴惴不安。 她之前好幾次私下找到于彬,要求改戲,建議刪掉這段挨打的戲,卻被廣謙否決了。 廣謙只說,這是許惠生的性格使然,他并非小肚雞腸之人,但也不是什么圣人,這個仇,他一定會報的,不報反倒不像他了。 舒影為他這段話,在心里鼓了好幾次掌,說得好! 這個仇,本熊貓也要報!我也不是什么圣人。 “杜小姐,別來無恙啊?!痹S惠生粲然一笑,眼神卻冷得不行。 如今倆人地位來個反轉,縱使她是丞相之女,在這重武輕文的朝代,也不過爾爾。 杜月敏心底氣憤,沒想到這個狐貍精連皇上都能搞定。 她原本只是希望皇上圖個新鮮,玩他幾天便甩了,到時候霍浪就會嫌棄他,轉投自己懷抱。 又或者兩人為了爭他,關系惡化,斗個你死我活,讓自己父親得個漁翁之利。 卻不成想,這些預想中的場景還沒來,自己反倒撞槍口上了。 她到底是大家小姐,哪有被個戲子辱沒的份兒,該擺的譜還是得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