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我騙你的
晚飯后,喬詩暮躺在傅知珩的大腿上,倆人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后來沒過多久傅知珩接到一通工作上的電話去了書房,喬詩暮等了他許久也不見他出來,就先去洗了個澡。 吹頭發時,頭發只吹了個半干,吹風機突然沒反應了。 “誒?”喬詩暮困惑的按了幾下開關,又用手拍了拍,仍是沒反應,她擰了擰眉?!皦牡袅??” 這么突然,好歹讓她把頭發吹干啊。 壞掉了也沒辦法,喬詩暮只好隨便用毛巾擦幾下。 傅知珩在書房里待了有四十分鐘,喬詩暮洗完澡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他走出來,見她身上的衣服換了,問:“洗過澡了?” “嗯?!?/br> 傅知珩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見還是濕的,微皺眉:“頭發怎么不吹干?!?/br> 他靠的近,喬詩暮聞到了他身上好聞的香味,她朝前微傾,上半身壓在他身上,臉貼著他的肚子:“我吹了,還沒吹干吹風機就壞掉了?!?/br> “壞了?” “嗯,壞了?!?/br> “在哪,我看看?!?/br> “房間的桌上?!?/br> 傅知珩轉身進了臥室,一分鐘左右他走了出來,手里捏著條毛巾:“坐起來,我給你把頭發擦干?!?/br> “哦?!眴淘娔郝勓?,抱著一個小方枕坐起身。 傅知珩坐下,讓她背著坐,先給她擦了后面的頭發,等擦得差不多了,才叫她轉過身來。 喬詩暮調整了方向,身子朝前微傾,垂著腦袋看著沙發。 他的動作很輕柔,也很熟練,要不是知道他以前沒交過女朋友,還真像是常年積累的經驗。 女孩子總是容易滿足,此刻的喬詩暮覺得自己很幸福,她抬起頭來,盤開遮在眼前的毛巾,望著他。 傅知珩垂著眸,眉眼微揚,低沉的聲音里透著笑意:“怎么了?”手上的動作停了幾秒。 喬詩暮抬手捏著毛巾的兩個角,眼睛從烏黑的發絲里露出來,眼神認真的看著他:“你會給我擦一輩子的頭發嗎?” “當然?!备抵裎⒌椭^,深邃的眼睛就像寧靜的黑夜,讓人心安。 喬詩暮知道口頭上的承諾不能代表什么,但對她來說足夠了,她笑眼一彎,伸長了脖子親了他一口:“那我們說好了,蓋個章?!?/br> 傅知珩看著她,笑出聲眼底的眸光變得更加柔和了。 頭發擦干以后,喬詩暮伸手摸了摸,屁股往旁蹭了蹭,枕著傅知珩的大腿躺了下來。 傅知珩剛把毛巾放下,就感覺到了腿上的重量,他垂眸一瞧,眸子微瞇,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尖:“跟你說了好幾回了,躺著看電視的習慣不好?!?/br> 每次躺著看電視,他都要念叨上一回,但喬詩暮一點也不覺得厭煩,甚至喜歡被他管著的感覺。她雙手環上他的腰,厚著臉皮沖他笑:“沒關系的,我的視力特別好?!?/br> 傅知珩多數時候都拿她沒辦法,指尖觸碰到她臉頰上細滑的肌膚,移開的手指往回挪了挪,輕捏了一把。 倆人就這么和諧又安靜的看了會著電視。 不知過了多久,傅知珩覺得手心有點癢,有什么在他手心上摳摳挖挖。他垂眸,五指收攏將攥住了一根細軟的手指頭:“干嘛?” “沒干嘛呀?!?/br> 喬詩暮就是覺得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連掌心上的手紋也格外好看。 她腦子里一亮,翻身坐起來,盤著雙腿坐在他面前,一本正經的的說:“不如我給你看手相吧?” “手相?”傅知珩的眼神有那么一絲質疑。 “嗯,把手抬起來?!?/br> 傅知珩照做,掌心朝上放在她面前。 喬詩暮把他的手拉到面前,另一只手手指在他的掌心比劃來比劃去,看上去好似真的會看相。 傅知珩垂眸看著她,她認真的模樣就像是電影里的特寫鏡頭,落進他眼底,讓人不覺間放下所有的防備。 男人的手很好看,喬詩暮的手指沿著他的手心來回描繪。 他的手比她的大了很多,她試過整只手都被他包裹在手心里的感覺,那種安心,那種踏實,是別人給不了的,也是別人替代不了的。 玩夠了,她把他的手指分開,慢慢的將自己的手指從指縫中插進去,兩只手扣在一起。她仰起頭,笑得很開心:“我騙你的,其實我不會看手相?!?/br> 和她待在一起的每一秒,傅知珩都覺得自己的世界沒有煩惱,她總能輕易的觸動他心里那處柔軟。他收攏了手指,把將人扣在一起的手舉到面前,吻住她的手背。 忽然,氣氛變得有些曖昧不清,仿佛只要一點小小的星火就能燃燒起來。 喬詩暮現在滿腦子都在回響著“撲倒他撲倒他……” 就在她要付諸行動時,一通電話一棒將她剛冒出頭的旖旎心思打了回去。 傅知珩沒有避諱喬詩暮,直接在她面前接起了電話。 喬詩暮坐在旁邊,聽見他喊了一聲“梁晚”。 他放下手機時,眉頭緊蹙著,一副有什么事的樣子,她問道:“怎么了?是不是發什么事了?”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去嗎?”傅知珩問她。 “我不去了,你早點回來就行?!彪m然知道剛剛那通電話是個女人打來的,但喬詩暮選擇相信他。 傅知珩也不確定自己幾點鐘能回來,但他還是給了承諾:“我十點鐘之前回來,最遲不超過十點半?!?/br> 喬詩暮點點頭,他的吻落在了眉心上,讓她的心更加的安定。 傅知珩迅速的趕去了梁晚平常愛去的那家酒吧,跑進去后,看到她身邊已經有個男人守著,才放慢了腳步。 吧臺上都是空瓶子,可見梁晚已經來了很長時間,現在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他掃過臺上的空酒瓶,看向宋楓墨,語氣略沉:“收手吧,你用這種方式報仇,傷最深的是梁晚,柳毅的meimei也是無辜的?,F在收手,一切都還來得及,阿哲也不會允許你這么做?!?/br> 宋楓墨把梁晚抱起來,看向傅知珩,陰沉的眼眸里里透著瘆人的冷意:“他已經消失了,至此以后只有我宋楓墨。對了,聽說你女朋友是個學鋼琴的留學生?” 傅知珩眸光一冷,聽出了他話里的那絲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