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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直保持著這種想法在不斷前進。 手冢心中始終銘記著第一次站上賽場的緊張,第一次獲勝的興奮。 他握緊球拍,回憶起的是他第一次握著拍子反擊的成就感,手冢始終沒有忘記一點,無論是什么球都有打回來的可能。 網球落在他的球拍上,手冢的手臂往下一揮,網球像離弦的箭沖到了對面,幸村飛速救球,還是不及,網球重重地碾在了底線上,出界。 “75!手冢勝出!” 提琴與鋼琴并奏,打擊樂與雙簧管齊鳴,心跳和揮拍的聲音成了音樂的一部分,這是他們用網球,展現出的戰斗樂章。 幸村定定地看著對面,手冢那一刻好像在發著光。 手冢收回球拍,汗水浸氵顯了他的鬢角,成顆的汗水順著下巴砸在地面上,激起了些許灰塵,手冢抬手想擦擦汗,但手臂因為高強度的比賽還有些僵硬,他的手也控制不住地顫抖,最后他放棄掙扎,準備找條毛巾蓋一下。 “手冢?!?/br> 幸村在喊他。 除了手冢,幸村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無論是精神層面還是身體上,他就像一跟繃緊的弦,隨時會斷裂,藍紫色的發絲黏在臉上,而他顧不及去撥開,各種各樣的思緒纏繞在一起,亂糟糟地堵住了他的聲帶,他的眼睛卻保持透亮。 他想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最想說的是什么,但他還是笑了出來,像雨后的鳶尾清麗優雅。 “那招,有名字嗎?” 手冢累的不行,主要是精神上的疲憊讓他挪不開心思,他費力地想了想,才記起幸村說的是他用出的甜點擊球。 “沒有?!彼麚u頭。 手冢的取名習慣簡單直接,大多數甚至沒有名字,這招甜點擊球他用的不多,主要是殺傷力太大怕拆墻,但這次逃脫開夢境讓他的大腦有點興奮過頭,一不小心就沒控制住。 幸村了然地笑了笑:“不如叫裁決吧?!?/br> 像末世的落日,希望的火焰落于世,帶走一切罪惡,以不可抵擋的強大宣告神的旨意。 很“神之子”的風格。 手冢也沒抗拒,裁決球名字簡單,也很符合他一貫的風格,點點頭算答應下來了。 他的大腦有些過載,幸村看起來也有些支撐不住,剛剛繃得太緊,現在一旦松懈,翻涌上來的疲憊讓手冢感覺提不上力氣。 場外的隊友們齊齊涌上來,扶手冢的扶手冢,背幸村的背幸村,直到把人運到場邊的椅子上靠坐著,柳和柳生為他們檢查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手冢和幸村身上還有負重沒摘下。 手冢幸村為了保證比賽的認真程度,事先都摘了負重,剩下的也都不多,所以他們到現在才發現,但也恰好說明了剛剛他們都還沒拿出所有的實力來。 “太可怕了?!?/br> 不知是誰說了這么一句。 是啊,太可怕了。 所有人都贊同了這個評價。 而幸村和手冢早就瞇著眼睛陷入了暫時的沉睡。 這兩個也累過頭了。 因為擔憂兩人身體,第二天對戰名士刈的比賽,他們倆一個單打一,一個單打二,被摁在座位上,壓根沒有出場機會。 被剝奪單打三位置的手冢:…… 其實他們那天沒睡多久就醒過來,主要是身體上的疲憊,精神還是不錯的,尤其是手冢,觸摸到新的境界讓他精神很好,回家后還反復琢磨了他在比賽中的新招。 可能是他們倆直接睡過去的樣子和賽場上可怖的樣子反差太大,所以立海的隊友們都統一了態度,不是重要的比賽,休息要緊身體要緊! 隔壁山吹被不動峰拉下馬的消息都沒能讓立海多分出點心思,他們現在致力于勸說手冢和幸村進醫院檢查。 說是勸說,但更像是恐嚇加直接動手拉人。 這種恐嚇我七歲就不會被嚇到了,請不要再用會被鬼怪抓走的理由嚇唬人了,會聯想到某位前輩的。 手冢默不作聲地想。 幸村也不是很想在剛出院就回去看醫生,碰到之前的主治醫師也很尷尬的。 而他們的抗爭被/干脆無視,所以這就是他們為什么比賽結束出現在醫院的理由。 醫生為他們做了檢查,主要是骨骼方面:“沒有什么大礙,沒有傷到骨頭,只是一點肌rou酸痛,多休息一下就可以了?!?/br> 也是對著他們倆身后其他人說的。 “我真的沒事?!笔众T俅螐娬{。 幸村也再次重申:“已經沒事了,可以回去了吧?!?/br> 這次有了切實的醫生保證他們才肯放他們回去做訓練。 幸村和手冢對視一眼,昨天的情況更像是精神力使用過度導致的疲勞,但這么一場比賽給他們彼此帶來的好處都是一樣的。 手冢摸到了天/衣/無/縫的境界,正式跨入全國級的選手的行列,關于異次元,手冢暫時還沒摸到竅門,或許等正式征召u17的時候會有機會。 這些事也急不來,他的耐心一向出色。 幸村對夢境的使用更加得心應手,之前還能看到希望,現在就干脆連那點光芒都開始作假。 被騙了兩局以為還在比賽,結果結束才發現自己輸得一塌涂地。 “不要和仁王走太近??!幸村!” 真田在心里怒吼。 幻影和夢境的走向倒是很像,一開始都是技巧流,被用者逐漸加上精神力,像是骨骼填上血rou,逐漸豐滿,演變到最后成了精神力為主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