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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方收拾完床鋪,幸村剛宣布解散明天訓練,切原還沒來得及踏出一步就被真田拎到了他的臥室。 他們住的民宿都是和風設計,兩人居,真田和幸村同住,里面還有書桌,分隔房間的移門都可以拉開,讓房間通起來——其他人已經把兩張書桌都拼好了。 隔壁住的是柳和柳生,再旁邊就是手冢仁王——他們房間也是隨機猜拳分配的,東西也都拿了過來。 切原一進來就發現桌上一沓試卷一樣的紙張,而他的前輩們都在桌邊等著他。 他一瞬間感覺眼淚都要下來了,不是感動的,他感覺自己看到了地獄,一群魔鬼還堵著門不讓他跑。 遠足第一天,全體給切原赤也補習。 科目一門一門輪著來,幾乎每個人都分到一門,趁別人給切原講題的時候,他們就在隔壁房間桌上寫自己的作業,順帶還能給對方補補課。 佐藤拓真看前輩們都在忙,大著膽子去問好像寫完作業的幸村部長:“部長,我這個不會,你可以教我嗎?” 山崎一樹和鈴木颯對視一眼,覺得學會了什么也湊了過去。 幸村在這個學習濃重的氛圍里欣然接過了給后輩補習的任務。 其余人其實也沒那么忙,這里面只有一年級在乖乖埋頭苦寫,丸井看著作業抓腦撓腮,抓住悠哉悠哉拿筆畫畫的仁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仁王你作業寫完了?” 真田眼神掃過來:“不許抄作業!” “知道了知道了,我借筆記!” 仁王老神在在:“筆記在桌上?!?/br> “多謝!”他突然想起什么,看向桌邊的好學生群體,桌上都看著是課本沒錯,但貌似好像沒在動筆,丸井仔細看了看,都是國一的,應該是切原他們的。 那他們自己的呢? 仁王仿佛看破紅塵:“因為他們都寫完了?!?/br> 否則他們哪來的功夫給小學弟出試卷,劃重點,整理筆記整理資料,一圈人忙上忙下,為了立海的未來cao心cao肺。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丸井其實想喊,什么放假才一個禮拜你們都做完了嗎? “你想的事情都寫在臉上了呀,文太豬?!?/br> 丸井皺巴著臉,想不通仁王到底怎么看出來的,但他聰明地選擇了閉嘴,仁王簡直rou眼可見的沮喪,他還是大人有大量不跟這只死狐貍計較。 仁王煩躁的原因很簡單,他負責教切原英語。 基本補課團的各位主力都沒什么苦手科目,像幸村頭疼化學cao作的,丸井桑原這種勉強自顧的,都算在了補課團的替補里,其余科目由誰教學都抽簽決定。 仁王抽中了英語。 想象一下,切原的英語成績只有他國文成績的零頭,英語課都是睡過去,作業都依靠桑原檢查才能蒙混過關…… 仁王不沮喪才怪。 但他沒有放棄,他之前抽完就找柳生換過簽,寧愿教他數學,但可惜被柳生嚴詞拒絕。 年級第一的紳士推了推眼鏡:“我還想好好讀書,仁王君,切原君的英語是我也不想輕易觸碰的雷區?!?/br> 他用余光掠過了正在輔導國文的柳,負責古典文學在翻筆記的手冢,最后盯上了負責歷史正在擺弄書法的真田。 仁王湊過去嘀嘀咕咕,真田的表情由警惕轉變為沉思,最后看仁王滿意地回來了,也知道他成功了。 “真田君居然答應了嗎?” 手冢翻過一頁書:“因為他沒教過?!?/br> 這次也就是期末成績差到看不過眼了才有這么一場集體補習,之前單門單門掛,全是柳,柳生,還有手冢三個人輪過來的 ——切原怕真田知道了揍他寧愿舍近求遠求到柳那邊去。 手冢那時候只是路過,硬生生被抓了壯丁,可想而知切原的英語到底多讓人抓狂。 柳生想了想,真田似乎確實沒有直面過切原學習英語的艱辛,但這么容易就答應了,真田君真是好人呀! 柳倒是挺好奇仁王是怎么說服他的,仁王得意地把口頭禪補充完整:“puri,piyo,pupina” 他說萬一他的口頭禪把切原本來就不好的英語帶跑了怎么辦,真田就答應了呀。 “真田副部長可真是個好人唷,puri?!?/br> 仁王再次感嘆。 還是這么好騙啊,真田,手冢想。 ☆、33 先不提切原抓耳撓腮終于寫完國文,還沒來得及沮喪要學英語一抬頭發現是真田進來的復雜心情。 切原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在顫,聲音也跟著虛弱下來:“副部長怎么是你,不是說是仁王前輩嗎?” 真田也沒看出什么不對勁,只是對他對課業不夠認真有點不滿而已:“仁王找我換了課,英語我來教你,把你的試卷給我看看?!?/br> 畢竟英語是仁王負責,切原的具體錯題他都沒看過,切原就把試卷遞過去了,真田接過來一看: “切原赤也!單詞都能抄錯!你到底在想什么!” 隔壁的仁王雖然沒笑出聲,但臉上的得意一點沒掩飾,給切原輔導過英語的都不想面對那種情況,切原赤也這種海帶頭還是由真田cao心吧。 仁王決定感謝自己的口癖:“puri!” 完全在預料之中,手冢想,幸好他抽到了古典文學。 柳生也看了看隔壁的門:“真辛苦呢,真田君,切原君的英語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