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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有一樁事情激發了屬于紅皇后的怒火。 “我最憎惡謊言了,尤其是對著我而來的欺騙?!?/br> 紅皇后猛地抓住了那只手。手的主人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卻怎么也掙不開眼前這位貴婦的鉗制。 “你準備好付出代價了嗎”紅皇后的眼睛看向了對方驚慌的面容,綠色的眼睛冰冷而無情地審視著。 “杰克?!奔t皇后松開手,任由對方趕緊收回了那種被捉住的手。 她彈了彈手上的紅手套,一副嫌棄的模樣“你看清楚是哪只手了嗎” “是的,殿下?!苯芸颂痤^,走到了桌前。 他垂下的手再次浮現到了桌面以上。 一柄銀光閃閃的小小斧頭高高揚起,燈光在鋒利的刃口上劃過。 “是左手” 第70章 血色奧秘(2) “啊” 男人的慘叫聲響徹二樓大廳。 綠色的臺面上沁出了一片暗紅, 緩緩擴散。一把鋒利的小斧頭斬在桌面上,一頭是一只蒼白的斷手,一頭是飛濺的血花。 這斧頭很利, 只一瞬間, 就在臺面上留下了一只手,而血花堪堪飛濺到桌面邊緣。 有一滴血濺到了微微伏身在桌旁的杰克臉上, 年輕人蒼白的面上點了一抹紅痕, 從臉頰上斜斜往上飛去。 杰克拎起了砍進了桌面的斧頭, 然后用力一揮, 將斧頭上的鮮血盡數甩落。斧頭霎時間又變得如同前一刻剛拿出來那般的干凈。 紅皇后對此沒有施加一丁點兒的關注,只是斜睨了一眼,便側坐在桌邊, 脫下了一只手套,端詳起自己染得猩紅的指甲。 “還是這個顏色好看?!彼唤浶牡財[了擺手。 杰克從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方紅紅的手帕,將臉上的血跡擦去,又順手抹了一把斧頭。 除了被砍手者的痛苦哀嚎,沒有人說話。 桌邊原先圍著的客人都急急忙忙地后撤幾步,驚疑不定地看著事態的發展,只覺得心中一陣毛骨悚然。 這個女人是誰那個年輕人又是誰那把斧頭是什么能夠拿進來的, 又什么時候被拿了出來 她, 她怎么敢在這里惹事 各個賭場的背后都有著一座大大的靠山。而在哥譚, 這情況則是更為復雜。越是奢華的賭場, 其背后的能量越是不可估量, 無論是黑的還是白的, 都不是一般人能窺視的存在。 總而言之, 膽敢在哥譚的賭場鬧事情的, 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要么就是來搶地盤嗆聲的“同道之人”。 客人們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如此蠻不講理地就在大庭廣眾之下翻了臉,還一幅有恃無恐的模樣,覺得她可能是前者,不由地又退了幾步。 賭場里的其他安保沒有來得及阻止。 原因很簡單,她動手得太快了,快得他們來不及反應。沒有人能想到,會有客人帶著把斧頭進了賭場在哥譚,大家有本事的都是直接帶槍的還因為一個小小的“把戲”就直接翻臉,在別人的地盤上的動手。 她直接跳過了“揭發爭辯吵鬧”的紛爭,像是她本人才是這里的無冕之后。 安保們拎著棍子掏出了槍,顧不得其他還在場的客人,就暴露了本質的猙獰面孔。 賭場的負責人接到了消息,極快地跑了出來。 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走進了安保的包圍圈內。 中間的賭桌上只留下了一位客人。此刻,這位女士正對著燈光欣賞著自己的指甲,低頭微微吹了一口氣。而她身邊的那個青年,正拎著斧頭,以一種極為乖巧的姿態垂首站在那位女士的身后,等候著主人的下一個指令。 被砍了手的男人被安保們帶到了他們的包圍圈之后,另有人提著急救箱跑來止血。 沒有人敢對桌面上的斷手有著任何的異議。 安保們舉著槍,卻也不敢像之前那樣直接把鬧事的抓起來教訓一頓。賭場負責人掃了一眼,慢慢地走到了一個較近的安全距離。 “女士?!彼蜌獾胤Q呼著,把對方這身不凡的氣度記進了腦海里,不停地搜索起腦內的資料,想知道哪位大佬會有這般的做派。 看著不像是哥譚本地的勢力。 賭場負責人觀察著對方的臉色“請問,您對我們的服務有什么不滿嗎” “很抱歉?!闭f話的是那個被稱作杰克的年輕人。 “我們無意破壞這里的游戲場所。只是,有些人沒有遵守游戲規則,而我的主人給了他一個教訓?!?/br> 這話說得也是彬彬有禮,卻極具挑釁意味。 “如果對這里造成了不便,我們會對這一次的損失進行賠償?!?/br> 開賭場的難道還會缺這筆錢嗎 賭場負責人從對方“配合”的態度里看出了內在的狂妄。 對方說也不說地便直接在賭場里動了手,這不是在打他們的臉嗎 他想得很多。如果對方是敵對勢力派來的,那就是一個宣戰的信號;如果對方是新的勢力,那就是一次常規的挑釁。 正想著,杰克把那一托盤的籌碼微微一舉,然后放下了。 這意思是把贏得的部分和本金一塊兒留下了,留作“賠償”。 盡管看出了對方的舉動里帶著一股寧事息人的淡然,但顯然,他們也是真的不把這賭場的勢力放在眼里,想怎么處理便怎么處理了。 賭場負責人不得不盡職盡責地攔下他們,順便向上方發出信號,把情況報告給頂頭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