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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迪斯看向那只玻璃杯,上面的紅色印記已經微乎其微了。估計,在不久之后,這痕跡將會徹底消失。 “這上面的確什么都沒有,但通過儀器又能測量出奇怪的無法被解析的能量反應……”斯塔克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天空沒有留下翅膀的痕跡,但我已經飛過?!?/br> 不知怎么的,格拉迪斯突然想起了這一句詩。雖然用在這里不太恰當,但從字面的意義上來看,確實相當合適的。 【毒蘋果】雖然具有強烈的毒性,但作為異世界的物質,進入到這個世界以后,它就升華為概念性的存在了,當然無法被科學手段檢測出來。 所以針對三位受害者的檢驗和調查里,是絕對不會出現能被檢測出的有毒物質的。 這樣來看的話,他們現在做的依舊是無用功嗎? 格拉迪斯沒有在這方面干預太多,后續的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經過嚴密的盤問,他們從中揪出了一個納粹間諜。對方高喊著“九頭蛇萬歲”,就服毒自盡了。 “起碼我們找到了方向?!备窭纤乖诘统恋臍夥绽锇参恐蠹?。 “現在我可以確定九頭蛇拿到了【毒蘋果】,或者他們一定經手過相關的物品?!?/br> “所以,【毒蘋果】到底是什么東西呢?它的毒能不能解開?”這是大家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但是格拉迪斯無法給出確切的回復。因為,作為“白雪公主”的她并不真正了解“王后”所制作出的物品的具體效果和具體性質。以她現在的身份來說,也只能道出作為“受害者”的體驗,那就是—— “劇毒,會死?!?/br> 格拉迪斯歉意地低下了頭:“抱歉,我對此只有過這樣的體會,但是那次由于運氣好,所以只是昏迷了過去?!?/br> “我只能猜測,這幾位受害者所服用的毒物并不是【毒蘋果】的本體,而是經過提煉的某種物質?!?/br> “雖然不排除【毒蘋果】由于我產生的傳說而失去了致死效果的可能性,但我認為,它的本體一定還保存在某個地方,而稀釋過毒性,或者間接接觸的方式讓它的效果產生了變異?!?/br> “你們可以把我的判斷作為一種參考?!?/br> 大家互相對視了一眼,達成了一致。他們還能有什么好說的呢?原始的“受害者”都這樣說了,那便只跟先跟著這條線走了。 “那么,我會對此更加關注的?!奔磳⒃俅伪几扒熬€的美國隊長如是說。 是時候去敵營一探究竟了。 第8章 凜冬之森(8) “斯諾?!卑突杨^探進了辦公室。 作為經常被派去貼身保護格拉迪斯的那個人,他們最近的關系可謂是突飛猛進。如果好感度可以量化的話,排名最高的是卡特特工——現在可以親切地稱呼她“佩吉”,接下去是才交換了名字的巴基,和咆哮突擊隊的其他人。 這可能是所謂的雛鳥情節吧。 “巴基,怎么了?”格拉迪斯抬頭看他,順手把正在標記的文件合起。 “沒什么。就是我最近要跟著隊伍去前線了?!卑突哪樕吓郎狭艘唤z紅暈。 他本來沒想這么刻意地來打招呼的,但是咆哮突擊隊的其他人都給他打氣,一道起哄,叫他去和朋友打個招呼。 那幫家伙臉上揶揄的笑容和看熱鬧的心情簡直一目了然! 如果巴基能聽到他們的心聲的話,估計會被“哦,青春??!”,“啊,這就是年輕人?!敝惖慕o刷屏吧。 可巴基心里清楚,他們是朋友,也只是朋友。 那些年少的悸動是真的,但也只是一時的。他清楚,這是他們之間最近的距離了,他對此已經十分滿意:不遠不近,正正好好。 再怎么說,公主都得配王子,不是嗎? “很快嗎?”格拉迪斯看著略微有些走神的大男孩。 她承認巴基是個有魅力的男孩子,也看得清他的那點兒一晃而過的心思。但他們都默契地只字不提,讓這種戰火下些微的熱情漸漸降溫。對于格拉迪斯來說,巴基還是個孩子,雖然他是一個成熟的孩子。 他們是踏上了同一輛列車的旅人,在密閉的空間里對視上了雙眼,于是就在這晃動的車廂中攀談起來,在孤獨中熱切地聊天。隨后,車到站了,他們將會客氣地道別,毫無留戀地下車。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格拉迪斯只是誤上了一趟車,與車上的人有著不同的目的地,在短暫的同行過后,大家都會自然地分別,走上不同的道路。 但這無礙于期間所獲得的回憶是珍貴的,獨一無二的。 現在…… “你要走了嗎?”格拉迪斯猜測這是一個道別。 “嗯,沒錯,就是這樣?!卑突剡^神,接著解釋道:“我想,我們是朋友,應該要和你來說一聲?!?/br> “當然?!备窭纤箍隙恕芭笥选边@個詞。 在巴基陪伴著的日子里,他們由初識時的拘謹與尷尬,很快地在格拉迪斯的主動出擊下打破了冰層,打開了話題。于是,她知道了這個時代的布魯克林的街頭小巷,他知曉了白雪公主的國境內有著怎樣的明艷風光。 “據說這一次是針對九頭蛇的行動?!卑突F在已然把她當成了自己人,“我想也許我們能找到你需要的線索?!?/br> “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备窭纤购芨吲d能聽到這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