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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敏險險一口老血沒噴出來,抱著籮急恨恨說道:“人常言,yin者見yin污者見污,太子殿下還是擦擦眼睛的好, 否則這世界骯臟不過,實在容不下您了?” 他非是重生,而是秉性如鋼,尖厲而又質純, 眼里容不得沙子,上輩子為帝之后看群臣個個都是jian佞,殺人無數。三歲看老,此時他的天性就已顯露無遺。 回到前殿,陸敏強裝歡喜,與趙秉兩個忙著籮雀兒。小兒撒歡,趙稷見趙穆站在敬帝身后,不好再跟倆個小孩子頑皮,也侍立到了敬帝身后。 初冬的雪里全是水份,折騰半天早都化了,硫璃檐融冰點點,麻雀早已尋到覓食之處,越發不肯來了。 陸敏與趙秉忙了半天連跟毛都沒有籮到,趙秉不由失望的咧嘴大哭。陸敏連忙哄道:“等jiejie出宮,往那鴿子市上買一只回來,帶入宮給你頑兒好不好,五皇子,不要再哭啦?!?/br> 敬帝與陸輕歌已經走了,趙稷也湊上來勸趙秉:“這才不過頭一場雪,進了冬月天天下雪,你想籮多少四哥都替你籮,好不好?” 趙秉胖乎乎的臉蛋兒哭滿了鼻涕,兩只小手越發腫的厲害。陸敏白惹孩子一場,與趙稷兩個帶著小趙秉,一路哄著要往前殿去,過廊廡時忽而遭人一拽,一個趔趄,便叫趙穆扯入殿側一扇小門內。 他笑出一口白牙,見陸敏欲掙扎,將她倆只手攥作一把捏在胸前,在她睫毛長長的眸子上吹了一氣:“你該知道的,我籮了好多麻雀,為何不問我討一只?” 陸敏恨恨欲要掙扎,趙稷回頭忽而不見了她,已經找過來了。 趙穆忽而再拉一把,將陸敏的下頜拉上自己肩頭,眸中那股戾性,已是成年人的占有欲。 他雙目緊盯著趙稷,一手拉陸敏自她圓領長衣的闊袖竄上去,在那袖中慢慢撫摸,陸敏忽而摸到一個毛絨絨溫惴惴的東西,嚇的手連忙一縮,人也幾乎整個兒趴入趙穆懷中:“什么東西?” 趙穆從懷中掏出一只撲楞撲楞的麻雀來,遞給陸敏道:“拿去哄老五頑兒?!?/br> 陸敏拎過那拴著麻雀腿兒的繩子,多少年不曾頑過這東西,看它撲楞楞展著翅膀欲要飛上天,卻被那條繩子拽著,那兒也去不了,憶及徘徊殿那十年漫長的日子,背上忽而滲出一層冷汗,一笑道:“謝謝!” 無論陸輕歌還是趙穆,都是那根欲要捆住她的繩子。她改變得了事態的發展,卻改變不了他們人性中的貪婪與私欲。 她覺得她得離趙穆再遠一點兒,離這座皇宮也遠一點兒。 * 趙秉也追了過來,叫道:“四哥,四哥,你在看什么呀?” 趙稷一笑道:“沒什么,快走吧,咱們得回皇子殿了?!?/br> 他自幼最怕的,就是這個陰氣森森的三哥,自幼被祖父母寵愛,天性覺得什么最好東西都該屬于他,從來不爭,卻絕不會容忍別人搶他的東西。 但他不懂,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強者的,一個人正真想要某件東西,就不該表現出那么強烈的占有欲,從一開始為自己樹敵。 * 這夜敬帝不曾前來,陸輕歌關起寢殿大門,與賈嬤嬤二人在里頭密談。 陸敏臉色沉沉,就歪坐在寢殿外一張昭君榻上,她剛洗過澡,芝蘭在給她的腳潤清寧殿特配的香澤。 香澤是宮廷女子們潤顏的良品,為宮廷獨有的秘方治成,尋常妃子配香澤,頂級也不過歡宜、龍涎這類香料。陸輕歌因睡眠不好,香澤中加了沉香中的極品伽藍香,香氣潤澤深沉,聞之叫人心定神安。 這潤膚香澤,尋常妃子們也不過拿它潤面潤手,潤體膚時單用各類花香精油。陸輕歌卻不同,給陸敏用,是從腳趾揉到手尖兒,一寸肌膚都不放過。 玉樹跪在榻前,拿個調羹見縫插針的給她喂龜苓膏。殿內地龍燃的早,如今天又不算太冷,很容易郁結上火,所以要吃龜苓膏來敗虛火。 過不得許久,賈嬤嬤先出來了,一看那趾高氣昂的架式,陸敏便知陸輕歌又叫她給說服了。 果然,她路過陸敏時停了停,皮笑rou不笑問道:“麻姑,宮里好不好頑,龜苓膏好不好吃?” 她應該是想觀察并試探,看陸敏是刻意帶陸輕歌進的地窖,還是果真只為籮雀,無意撞到。 陸敏當然要假裝單純,笑嘻嘻說道:“宮里好頑,龜苓膏也好吃!只可惜沒有籮到麻雀,我不開心!” 賈嬤嬤連連點著頭,兩只狐貍般明亮的狡猾老眼,拍了拍陸敏的手道:“既宮里好玩,就再多留些日子,可好?” 陸敏斷然搖頭:“不好,明天我就要回家?!?/br> 賈嬤嬤隨即說道:“好,那奴婢明日就安排人送你出宮?!彼鄣组W過一絲狠戾,顯然無論有意無意,這件事情她是不打算放過陸敏了。 陸輕歌揮退所有人,端過那碗龜苓膏親自喂給陸敏吃,柔聲道:“麻姑,方才我已經責過賈嬤嬤了,那些東西,她會想辦法弄出皇宮,你今天在地窖所見的一切,就只當沒見過,好不好?” 她顯然在撒謊,那么多兵器,偷渡進宮已是不易,再想偷渡出去,談何容易。 這昭君榻側的小幾上置著許多零嘴,陸敏抓了幾只蜜果兒在手中頑,點頭道:“好!” 陸輕歌瞧小侄女樣子乖的不能再乖,拍拍她的手道:“麻姑,這種事兒關乎咱們陸府一家人的生死,你要將它忘掉,誰也不能告訴,那怕你爹也不行,明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