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該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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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那個時候能有誰陪她說說話的話還會好些?!逼拮与m然對那個同父異母的meimei沒有什么過多的感情,但到底也是有一半的血是一樣的,驟然離世,也很傷感對方的離去,當然也還問過她,“你們是高中同學,這些年難道沒有聯系嗎?” 周頤靜默了片刻,然后說沒有。 其實她說謊了,分開之后展信佳是有過和她聯系的,是在她大四實習的時候,她多年不用的郵箱有收到過遠渡重洋而來的郵件,信里展信佳問起過她的近況,末了輕描淡寫地說起自己要回國的事。 那個時候的周頤還有心存過念想的,收到郵件后高興地像個孩子,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展信佳再度聯系她了。 少年人大約都是如此的,以為一點細節就證明了那個人其實也與你的心意是一樣的。 她回了郵件,然后滿心歡喜的盼了一個多月也沒有盼到展信佳的回來,再發郵件給對方卻石沉大海。 展信佳再也沒有回過消息給她了。 再后面就死了心,本就不該有什么念想的,她也沒有怨過對方,或許對方只是客套了兩句結果她卻當了真,太多太多的難以開口,慢慢的被歲月沉淀。 展信佳… 多好的人,的確不是她該擁有的。 暗示的足夠多了以后她也真的信了。 她把這個秘密藏在心里,不再提起,后來和別人走在了一起,結了婚,生了小孩,日子也就那么過下去了。 *** ——“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一定不要悶在心里?!睆那暗耐轮茴U顧不得那么多了,她上前了兩步,對站在廊下的那個少女急聲道,“這世界是好的,有很多精彩的地方…” 展信佳一怔,側頭有些莫名的看著她。 周頤不管不顧的,她還覺得自己是二十六歲的時候,也還覺得這是一場夢,展信佳去世多年她從未夢見過對方,這還是第一次對方入她夢來,她其實是有很多離別的話想對展信佳說的,只是那年再相逢,展信佳靜靜地躺在骨灰盒里,與她陰陽兩隔,說的再多…也是沒有意義的。 “……你要過得開心才是,還有,不要去美國讀書,不要…”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上課的鈴聲驟然敲響,整個學校的喧鬧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走廊上四處嘻笑打鬧的學生們聽見鈴聲后都慢慢的進了教室。 廊下只剩了她二人在對視。 鈴聲終。 周頤終于清醒了過來,再看著展信佳面上冷淡的表情再遲鈍也是反應了過來自己是在說什么蠢話了。 “我…我胡說八道的?!彼幌伦兊煤馨脨懒似饋?,于情于理她其實都不該對展信佳說這些話的,她這樣,若是被他人知曉了,何嘗不是對妻子另一種名義上的背叛呢? 自古新歡舊愛各一半,妻子那么敏感,她不該這樣的,她發過誓要好好的愛妻子的。 “你別放心上,我…我…就是沒有睡醒?!敝茴U囁嚅道,不知道要怎么解釋才能解釋的清楚自己這莫名奇妙說的一番話。 要是…這不是個夢呢?她是真的回到了十八歲呢? 她這樣子胡亂說話,展信佳不會覺得她是瘋子吧…… “謝謝你?!闭胫?,展信佳卻忽然出聲對她道,“謝謝你對我說這些?!?/br> 周頤一愣,抬起頭來看著那個記憶里從未褪過色的冷清少女。 春日午后的陽光有些艷,展信佳站在陽光下,耀眼的一如當年。 “——周頤,我會過得很開心的?!彼p輕道。 心驟然跳停,繼而復起。 一下接著一下。 印象之中她好像是第二次聽見展信佳這么鄭重的對她道謝。 那年想好要和妻子結婚,負起一個成年人該負的責任后周頤就決心忘記展信佳,忘記自己當年的青春年少。 婚后她努力的做一個好妻子,好mama,好伴侶,任誰也挑不出她的不好。她確實是沒有再想過展信佳的,那么久,她只把這個秘密埋藏在心底,等著歲月來抹平。 可或許是這個夢太逼真了,周頤有那么一瞬間真的以為自己只有18歲,她忍不住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往事,那是她第一次認識展信佳時候的事了。 那個時候她讀高一還沒有分班,五四青年節放假的時候不屬于畢業班的他們得了一日的假期,少年心性,鮮衣怒馬,約了四五個好友一起到郊外騎自行車踏青,到傍晚的時候才各自散去。 也就是在回去的路上,她遇見了穿著校服沿著河岸走的展信佳。 夕陽西下,河岸上的風吹動著少女單薄的身子,影子也被拉的老長,她沿著河岸慢慢的走著,低著頭只瞧著自己腳下的每一步路,沒有抬頭,雖然是顯得有些怪異,但也不至于覺得太過奇怪。 周頤一開始是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若不是騎自行車經過時瞥見了女生在哭,她或許不會停下的。 她一直記得第一次見展信佳時的模樣,過去了那么多年,她從來沒有見過誰能有展信佳那么漂亮的,可就是那么漂亮的一個女生卻低著頭沉默的在哭著。 周頤是一個熱血心腸,又同為女生,見此以為對方是遇到了什么難事,便踩了剎車停在了路旁。 “同學,你還好么?”周頤沒有靠得太近,怕唐突了對方,只站在對方一米遠的地方尋問著。 但那個女生并沒有搭理她,甚至連頭也沒有抬起來看她一眼的,只沉默地從她身旁經過繼續走著自己的路。 若是換了別的人的話定會覺得有些尷尬,可周頤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她并不在意對方無視了她,只覺得對方是真遇上了什么難事,不好對她這個陌生人開口,于是她便推著自行車慢慢的跟在對方的身后,還拿了紙巾在手上,想著一會兒好遞給對方。 忘了跟了有多久,可能就幾分鐘,也有可能才不過十來分鐘,那個一直低著頭沉默著的女生終于停下了腳步,回過了身看著她。 “你要做什么?”那個時候的展信佳還不像后來他們分班之后再認識那樣斯斯文文,謙和有禮。 那時候她很冷漠很傲氣,一雙漂亮的眼睛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寒意,更是疑心重,非??咕芩说目拷?。 聞言,周頤怔怔的也停了腳步,見對方有些不高興了,頓時就有些無措的把手里疊好的紙巾遞了過去:“我…我不是壞人?!?/br> 她的解釋聽上去有些干癟。 女生自然是不相信的,更沒有接受她的好意,只冷冷的瞧著她。 周頤見此有些不太自在的用另一只手抓了抓自己的臉,解釋道:“…這邊沒什么人,你一個人……”女生是個omega,這郊外不比城內,一個omega獨自在街上走的難免不會遇上什么事。 可周頤的話沒能說完,因為女生的氣勢太盛,在對方眼中冷冷的嘲諷和不信任之下周頤訕訕的閉上了嘴。 過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這樣被人冤枉也太委屈了一點,于是她小聲嘀咕道:“我…我還沒分化,不會對你怎么樣的?!?/br> 她臉上露出了幾分忐忑,“我…我們是一個學校的?!?/br> “證據?!迸樀?。 雖臉上的淚跡未干,但也絲毫影響不了女生逼人的氣勢。 于是周頤又手忙腳亂地在身上翻起了學生證。 把學生證遞過去的時候周頤有點緊張,她其實也知道自己這樣跟著對方后面的不太好,只是看到女生真的傷心,又很沉默,有點怕對方做出些不理智的事。 聽她mama說最近都發生了好幾起學生的自盡的事呢。 青春期的學生很容易走入死胡同。 “——周頤?”女生接過她的學生證,翻開,瞧了一眼,然后抬頭用懷疑看著她。 周頤大窘,忙解釋道:“…拍證件照的時候我剛剪了頭,又有點感冒,師傅按快門的時候碰巧打了一個噴嚏…就照的……”她在心中整理了一下詞匯,最后還是喪氣道,“…有點猙獰?!?/br> 其實她這個說法算是很委婉了,因為證件照上的周頤理的一個男士短發,拍的時候剛好是她打噴嚏的前一秒,師傅抓拍的她是瞪著眼睛抬著眉,嘴巴斜開的,最重要的是整體還有點糊。 …認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事。 每次給人看學生證的時候,周頤都免不了要解釋兩句的,不是沒有想過要更換學生證上面的證件照,只是那個時候拍照是全校統一拍照錄系統的,拍照的師父當時要給幾千個人拍,忙得手忙腳亂,頭腳倒懸,周頤就是有那個心,那拍照的師父也沒有那個時間給她弄。 啊…好丟人。 周頤默默的在心里道。 女生聽完了她的話后沒有說話,只合上了學生證,然后給她遞了回來,待周頤接過之后她便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了。 一看就是不想再搭理她的。 周頤:“……” 這同學好像很不好接近。 周頤放好了學生證,一抬頭見對方走遠了,連忙就推著自行車跟了過去,“同學同學…你住哪的呀?要不我騎自行車帶你回去?” 女生冷著張臉走著自己的路,依舊沒有看她一眼的。 不過倒是沒有再哭了,可眼眶還是紅著的。 周頤抓了抓腦袋,有點不知道說什么的好,“呃…這里最近的一個公交站都還有3公里呢,現在都6點多了,走過去的話天都要黑了?!?/br> 她自顧自道:“就…不太安全的吧?你放心,我沒有別的什么意思,我沒分化,也比較喜歡男孩的,不會傷害你的?!?/br> 女性omega是所有性別中最為嬌貴脆弱的一種性別,瓜田李下的,周頤也不想人誤會自己。 “要不我騎自行車載你過去吧?我騎自行車技術很好的,不會摔倒你的?!?/br> 周頤一個人在那里巴拉巴拉的說了半晌也沒得對方一句回應的,再大大咧咧也覺得有點尷尬??伤吹脚臓顩r實在是不好,一看就是傷心到了極處要去尋死的模樣,心下擔憂,便又道:“你要是信不過我的話,要不我幫你報警吧?我可以在這里陪著你等警察來…” “不必?!迸f話的聲音很好聽,輕輕脆脆,如刀切良玉,又冷又蘇。 周頤的心又跳快了兩拍。 ※※※※※※※※※※※※※※※※※※※※ 作者【點煙】:周頤啊周頤,你真的好渣哦,你看讀者們都鬧著要 1 vs 2 了,說到底還是你渣,既要白月光又要朱砂痣。 周頤【冷笑】:難道不是你這個當作者的太狗血了嗎?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寫我回到十八歲?為什么要讓我和展信佳再見面?! 作者【思索】:因為這樣的話...比較容易招罵?罵多了就紅了也不一定啊。 周頤【生氣】:你賤不賤?。??感謝在2020-11-12 16:18:29~2020-11-13 15:28: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太太們往前沖呀 2個;糖不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糖不甜 10瓶;□□dd□□dd6699、花朝月夕 5瓶;太太們往前沖呀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