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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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傅沉在一起的時候,傅沉一窮二白,他反而沒什么負擔,路邊采一把花也算禮物,理直氣壯地塞傅沉懷里。 而他跟楚覓云反正是朋友,彼此也不拘小節,經?;ハ嗖榭磳Ψ降馁徫镘?,閉著眼挑一樁就算禮物了。 但是謝淮舟不一樣。 他發自內心地想對謝淮舟好一點,他還沒有理清自己對謝淮舟的感情,但是這不妨礙他把謝淮舟看得很重要。 . 謝淮舟根本沒記得自己的生日快到了。 還是他外公提醒,他才想起有這一回事。 他跟父親那邊的親戚,除了謝柯,關系都不怎么樣,但外公這邊卻一直關系很好。 只是他外公不住在白帝星,老人家精神好得很,經常到處旅游,所以他也不常去打擾。 他跟秘書示意了一下,讓延遲二十分鐘開會,走到窗邊跟外公視頻聊天。 他外公今年已經七十三了,從前是軍人,到這個年紀也不顯老,一雙眼睛還是不怒自威。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時刻在生氣。 但謝淮舟已經習慣了,波瀾不驚地叫了一聲“外公”。 商和上下打量自己外孫幾眼,確認這人沒瘦,才滿意地“嗯”了一聲。 “你還記不記得你生日快到了,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我,陪我吃飯?!?/br> 謝淮舟看了眼日歷,這才發現離自己的生日只有二十天。 他誠實道:“我忘了?!?/br> 商和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一點也不意外。 “那你身邊那人,怎么也不知道提醒你,”他涼颼颼嘲諷外孫,“他沒關心你生日嗎,看來你在他心里也不怎么重要?!?/br> 商和逮著機會就給謝淮舟上眼藥。 謝淮舟不接話,也沒生氣,油鹽不進的樣子。 商和憋不住了,悶聲道:“你到底回不回來,你都結婚幾個月了,我連你老婆都沒見到,像話嗎?你之前不給我見,說怕增加他心理負擔,那現在這么久了,再負擔也該適應了吧。你倆不還剛度蜜月去了嗎?” 謝淮舟挑了挑眉,他外公消息倒還和以前一樣靈通。 他確實一開始沒打算讓顧謹亦見他外公等一票家人,但那是因為顧謹亦剛來白帝星,也沒有放下心防,他不想讓顧謹亦強撐精神應付,所以推掉了所有邀請。 另一方面,他也怕過于正式地介紹雙方見面,顧謹亦會就察覺他的心思。 所以他連婚禮都沒有舉辦,就好像這真的只是一場合約婚姻。 “那不是蜜月,”他跟外公解釋,“只是我出差,順便帶他去散心?!?/br> “那只能更說明你沒用,”商和冷冷道,“我不管,反正我要見見我外孫的合法伴侶,你自己解決?!?/br> 說完,也不給謝淮舟反應的機會,就掛掉了光腦。 謝淮舟望著空白的屏幕,已經習慣了他外公數十年的暴躁脾氣,淡定地示意秘書:“開會吧?!?/br> 第28章 過分 謝淮舟這天慣例加班,顧謹亦一開始還等他,但是到一點半的時候實在撐不住了,抱著光屏就歪在床上打起了瞌睡。 所以謝淮舟回到家,見到的就是一只半夢半醒的顧謹亦,靠在柔軟的靠枕上,長發最近剛剪過,略略過肩,身上沒蓋被子,只穿著柔軟的貼身長衫,一雙窄瘦修長的腳搭在床邊,羊脂玉一樣白,卻又透著點粉。 謝淮舟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視線落在顧謹亦微張的嘴唇上,有點頭疼地捏了捏山根,他可能是禁欲太久,四舍五入已經約等于一個變態。 光是看著顧謹亦不設防的樣子,他心底都像被一只手輕撓著。 顧謹亦沒有睡得很熟,朦朧間感覺到有人坐在自己床邊,也看不清臉,只能看出一個挺拔森嚴的輪廓。 但他還是帶著鼻音說了句:“你回來了啊?!?/br> 他一邊說,手還下意識往謝淮舟那里伸了伸,像在討一個擁抱。 謝淮舟把他從床上撈起來,抱進了懷里。 他的頭跟顧謹亦挨得很近,紅茶信息素似乎要比平日里濃郁幾分,不再是清淡又柔和,反而含著點勾人的意思。 謝淮舟接住了他的手,把人抱在懷里,也不做什么,好像真的是為了治療一樣,只是專注于跟顧謹亦肌膚相貼。 但顧謹亦卻有點清醒了。 他本來靠在謝淮舟懷里挺舒服的,但是卻聞到一點不屬于謝淮舟的香水味道,后調里晚香玉的味道嫵媚又纏綿,到現在都沒散去,若有若無地歇在謝淮舟肩上。 他聲音比腦子快,下意識問謝淮舟:“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 他太困了,腦子也沒平時清醒,說完還沒察覺哪兒不對,眼睛還濕漉漉的,抬頭看著謝淮舟的眼神也不鋒利,反而有點委屈。 謝淮舟笑了下,他自己聞不太出來,但不妨礙他想起是怎么回事。 “剛才開會,有個高層是omega,穿高跟鞋崴了腳,我順手扶了一下?!?/br> 這倒不是什么狗血的吸引老板的戲碼,那位omega已經四十了,跟謝淮舟共事多年,為人雷厲風行。 但謝淮舟還是自覺補充:“她已婚,有一子,跟老公感情很好,真的是只意外?!?/br> 顧謹亦只是隨口一問,被謝淮舟解釋了一通,才后知后覺有點臉紅,倒像他在吃醋查崗。 但這一問一答間,他也是真清醒了。 躺在謝淮舟懷里跟他四目相對,屋內燈光又柔,無端有點曖昧。 謝淮舟進家門的時候就換了居家服,看他醒了也不松手,反而也坐在了床上,讓顧謹亦靠在自己身上。 他也不說話,就是把頭埋在顧謹亦的頸窩里,但這樣的沉默反而更加磨人。 他看見顧謹亦的光腦上停留的頁面,雖然被擋了一半,卻能看出是關于他的一個采訪,還不是最近的,是他中學時候的。 他把那光屏拿過來,又塞進顧謹亦手里。 “怎么不看了?這好像是我十七歲參加比賽的采訪?!彼辉趺磻押靡獾貑栴欀斠?,按了播放鍵,十七歲時的投影就從光屏里出現在了房間。 十七歲的謝淮舟跟現在像又不像,眉眼一樣清冷鋒利,但又不像現在這樣成熟穩重,通身一股傲氣,就很像學校里被omega喜歡,被alpha討厭的那種人。 要謝淮舟自己評價,他十七歲的時候可比現在欠揍多了。 所以他問顧謹亦:“你該不會喜歡我十七歲的樣子吧?” 顧謹亦張了張嘴,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他其實是想找找謝淮舟的資料,琢磨琢磨謝淮舟的喜好,看生日到底要送什么合適。 結果看著看著,就找到了這個視頻。 “我就是剛巧看到?!鳖欀斠鄾]什么底氣地低聲解釋。 謝淮舟輕笑了一聲,又問他:“那你喜歡十七歲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這問話一聽就居心不良,不管顧謹亦選哪個,都是喜歡謝淮舟。 所以謝淮舟以為顧謹亦不會回答。 但顧謹亦想了想,說:“現在這個吧?!?/br> 顧謹亦看了看十七歲的謝淮舟,接受采訪的時候滿臉寫著“我想快點走”,回答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也笑起來。 他沒怎么見過謝淮舟幼稚的一面,偶然見到,還覺得挺可愛的。 “畢竟我也不認識十七歲的你,不太熟?!鳖欀斠嗾f道。 謝淮舟失笑,明明是他先起的話頭,可是顧謹亦真的說了,也是他沒出息地心跳快了一瞬。 人都是貪心的,顧謹亦說更喜歡現在的他,他卻又覺得不夠,他還希望顧謹亦喜歡每一個時期的他。 他抱住顧謹亦的腰,讓他側坐在了自己身上,然后用詢問天氣一樣的語氣說道。 “我想親你?!?/br> 他問得十分坦蕩,眼神卻很有侵略性。 顧謹亦不是很敢抬頭看他。 自從羅塞爾星回來以后,也許是因為挑破了那層窗戶紙,謝淮舟對待他就不再那么“有禮貌”了。 他像是終于撕掉了那張矜貴斯文的面具,底下藏著的,還是alpha的強勢和野心,一點一點蠶食他的底線。 但顧謹亦又偏偏不善于拒絕這樣的謝淮舟。 所以屢屢讓他得逞。 顧謹亦不點頭,謝淮舟也不動,非要逼顧謹亦自己說出一個好字。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顧謹亦的下巴,嘴唇若有若無地擦碰著,像兇狠的野獸在對心上人撒嬌,荷爾蒙的氣息縈繞在周圍,讓他看上去充滿欲望和魅力。 顧謹亦其實能察覺謝淮舟的意思。 如果只是出于治療,謝淮舟完全不需要問他,這是他的義務。 這更像在應允謝淮舟的求歡。 他抓著謝淮舟的衣服,細瘦白皙的手指,把黑色的居家服弄皺了,一個“好”字滾在舌尖,卻又遲遲無法松開。 他低頭望著謝淮舟,他坐在謝淮舟身上,所以視線比謝淮舟略高一點。 二十九歲的謝淮舟完全脫去了少年期的青澀,眉骨英俊,氣勢強硬,但他現在卻用一種仰望的姿態看著他,修長的脖頸就在他手邊,好像可以任他施為。 “我可以親你嗎,”謝淮舟又問了一遍,聲音低啞,聽起來很曖昧,有點懶洋洋的調情意味,“我不會太過分,也不會弄痛你?!?/br> 顧謹亦耳朵都紅了。 他看起來很無助,但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頭,“嗯”了一聲。 而在他點頭的下一秒,謝淮舟的吻就覆住了他的嘴唇。 他抱著謝淮舟,能感覺到手下肌rou的隆起和皮膚的熱度。 其實他之前曾錯誤地以為,謝淮舟是個寡欲的人,但他現在卻知道自己錯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