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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律師總覺我有大本領,害的我每次見到王律師就不由害怕,就像是見到了老師似的,生怕做的不好讓王律師失望?!?/br> 黎寬給王岱岳抬了椅子,蘇疏樾親手給王岱岳倒了茶。 王岱岳怎么可能聽不出蘇疏樾的玩笑,坐下抿了口茶:“若是我還有這本事,那一定得好好監督你。劇團現在是怎么回事,我聽說已經被挖走了幾個重要演員,還有傳聞大劇院會被李小姐買下?!?/br> “會走的稱不上重要演員,留下的才是才是需要寶貝的演員?!?/br> 看到蘇疏樾不急不緩的樣子,王岱岳笑了笑:“黎寬你該學學蘇先生的鎮定,別一出事就不停的去我家門口當柱子?!?/br> 黎寬聽到王岱岳說這件事,連忙去捂他的嘴巴:“咱不是說好了,不提這件事!” 蘇疏樾好奇地看著兩人:“黎教授你又瞞著我去做什么了?” 曾經一起共獲患難的骨干團員被挖走,黎寬心里難受,跑去找了那些人,到他們面前大聲斥責。 差點沒跟他們打起了,她聽到信去阻止才沒把事情鬧大。 那次黎寬就答應她不會在莽撞行事,聽王岱岳的意思,他難不成又做了什么傻事。 “黎教授去我家門口堵樹仁,非讓他給劇團寫劇本,不寫就不走,每日就焦躁的在我家門口渡步,樹仁被他逼的干脆不住那院子了?!?/br> 王岱岳說完,黎寬表情訕訕,抬頭試圖用可憐的眼神打動蘇疏樾,讓她別嘲笑他。 可惜蘇疏樾只看到了他臉上的大胡子,實在憐香惜玉不起來。 “黎教授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真想跟楊茜他們說說,讓他們一起來聽聽你干的這厲害事?!?/br> “你千萬別跟他們說?!崩鑼挀狭藫项^,“我曉得我做了傻事,我當時焦躁心慌,但是又不好去找你,不知道怎么就干了蠢事?!?/br> “怎么就不好找我了?” 當然是因為你家那個臉臭的將軍,黎寬在心里默默道。 上次他去霍公館找蘇疏樾,恰好碰到了霍成厲,兩人在客廳的大桌子邊坐著說話,桌上還放了把小提琴。 他想起傳聞中蘇疏樾拉的一手不錯的小提琴,跟蘇疏樾說著話,就隨意起哄讓蘇疏樾演奏一曲。 “正好要定下次演出的配樂,我那一段你聽聽看,能不能用來做第三幕轉折的音樂?!?/br> 霍成厲本來打算上樓,聽到這句話頓了步子,轉身便見剛剛他怎么說也不碰小提琴的那女人,拿起了小提琴,并且放在了肩上陶醉的拉了起來。 霍成厲的臉色黑的滴得出墨水,一直在二樓站著盯著兩人,等到蘇疏樾暫離客廳去拿東西就下了樓…… 黎寬現在想起霍成厲走向他的樣子,雙腿還是顫顫,上過沙場見過血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那股瘆人的戾氣,有一瞬間他連呼吸都忘了。 “你的事都夠多了,我會不好意思再煩你也理所當然?!崩鑼挷桓姨峄舫蓞?,只有訕笑地打哈哈。 “然后就來煩我與樹仁?”王岱岳瞪了黎寬一眼,“年紀不小了,又是為人師表,還像個孩子一樣?!?/br> “那就把我當孩子,對我寬容一點?!崩鑼捠愕臒o賴,王岱岳對著他又不可能正像是對小輩一樣動手,被氣喘氣都粗了幾分。 見兩人就那么吵起來了,蘇疏樾撲哧一笑,把話轉到正題:“王律師,工人聯合會辦的怎么樣?” 原本王岱岳只是想公益性的為工人打打官司,但是跟蘇疏樾聊過之后,她給他提了些建議,公益性質做不長久,而且很容易不了了之。 想要有話語權,就得壯大自己的力量。 王岱岳聽了蘇疏樾的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聯合了幾人想成立個工人聯合會,他們遞交了申請,能得到了政府的支持他們來組織當然最好,但他們要是覺得沒必要。 那就是踩在法律邊緣的私人組織性質,他與幾個律師為參加工會的工人與雇主談判薪水,簽訂合同,其他的權益走一步看一步。 這當然也是蘇疏樾的建議。 這件事非常值得一提的是,因為蘇疏樾提了很多的建議,所以莫名其妙的她就成了工人聯合會的顧問。 明明不是領導,但是許多人提起工人聯合會就會提起她,她不是組織人,但反而名氣比那些組織人還大。 “也是托了朝陽劇團義演的福。如果是我去找那些工人,說要他們參加工會,維護他們的權益,他們大概覺得我是瘋子,說的話是新的騙術,但是因為朝陽義演,你的名字許多工人都知道,所以抬出了顧問是你,不用說服他們,他們反倒想搶著入會?!?/br> 蘇疏樾這回沒謙虛,她現在也感覺到了名氣大的用處。 她跟李尹吟沒少見面聊劇團的事,兩邊征集劇本質量明顯不同,蘇疏樾因為這段時間積累的名氣,許多有名的作者,直接提出不需要錢,只想幫她。 李尹吟沒因為這一切生氣,反而覺得這樣才對,兩人商量著安排了不少事情。李尹吟不愧是商人世家出身,跟她比起來李尹吟更擅長全方面的統籌,把演員排練跟休息制度計算的很好。 連著發放工資額度也計劃的井井有條。 這幾點都是黎寬完全不擅長,而她又顧不過來的。 “我不知道我能在盛州留多久,能幫你是我的榮幸,你應該留更多的時間創作,寫出更好的作品,或者做更厲害的事,而不是為這些瑣事費心?!眱扇苏f開了之后,李尹吟就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迷妹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