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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陸潛“欸”一聲,撥弄了下自己的頭發,這還是為了拍這出戲剛剛才染黑的。 “你怎么不早說?” 身側男人輕笑,扭動車鑰匙:“去哪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副cp出現!我真的敲喜歡陸潛的! ☆、鐘琪 很快,《毒癮》前世的戲份都拍完,劇組轉戰景城,正式入駐景城警局。 因為這部片子有教化社會、告誡大家不要吸毒的作用,付局特批了他們在這拍戲,不過和正常工作區分隔開,而是給他們安排了幾個房間。 夏南枝換完警服出來。 果然穿上警服整個人都會不一樣,夏南枝原先身上那股懶散、疏離的調調都被這身衣服掩蓋了大半,反而正氣許多。 她看著鏡子中的臉,清瘦柔和,戴上帽子。 一時間有些感觸,她記憶中的爸爸就是身著這樣一身衣服啊,那時候年紀還太小,到了如今她其實也記不太清爸爸穿其他衣服時是什么樣的。 手指撫上帽檐,摸了摸。 警察。 小時候她對父親總是有埋怨的,每次學校里有親子活動,別的小朋友都有父母陪著,可她卻常常只有mama一起來。 當小學老師問他們未來想做什么職業時,有一個小胖子驕傲地舉著手說他要做個警察。那時候夏南枝很不屑,警察有什么好的。 保護人民、打擊敵人、連天累月的加班,穿著這身衣裳在外面時,你就象征著國家,可家人呢? 常常擔驚受怕,因為一個電話打不通而整夜睡不著覺,每次看到警察殉職的新聞都心驚膽戰。 再到后來父親在追案時發現了犯罪分子的馬腳,最后被罪犯索性一把火燒成焦炭,連同mama一塊都沒了。 所以夏南枝對這份職業有一種很復雜的感情,既崇拜向往,又排斥厭惡。 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 為往圣繼絕學。 為往事開太平。 腦海中突然浮起紀依北說過的話。 那天他說這話時的神情還歷歷在目。 側臉輪廓硬朗,下頜收緊,眼底深沉,看著遠方,堅定又決絕。 遠方隔山,前程有路,就連夜色下都涌動著帶來希望的曙光。 紀依北對于她來說,就是這樣一種存在。 因為自知自己沉郁陰暗,可卻又不想這么沉淪下去,所以拼命地想要抓住一縷光或者一寸希望。 就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即便克制,可一旦靠近,卻又身不由己。 就像是現在。 夏南枝瞥見鏡子中出現的熟悉的臉,走出門,在他面前站定,笑道:“紀隊,好巧?!?/br> 紀依北后退一步,端詳了她一番,評價道:“不錯,比你那些衣服好看多了?!?/br> 夏南枝翻白眼:“有沒有審美?” “喲,紀依北?”鐘琪同樣換好衣服出來,她在戲中是受害人家屬,只是一條樸素的白色棉裙,露出一對纖細的小腿,“這么巧,你在這上班?” 紀依北早聽同事說了當紅花旦鐘琪是這部戲的主角,眼下突然遇見也不至于認不出來。 “鐘琪?!彼蛘泻?。 夏南枝視線落在兩人握住的雙手上,默了幾秒,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多年沒聯系了吧,過得怎么樣?”鐘琪寒暄問。 紀依北目光從夏南枝走遠的背影上重新落在她臉上,聳肩:“就那樣啊,還行吧?!?/br> “不過說起來——”鐘琪垂下頭笑笑,“就是想聯系也沒可能,我當年就把你給拉黑了?!?/br> 紀依北一愣,這事他還真不知道。 他也沒有再主動去找過鐘琪,自然發現不了原來已經被人單方面拉黑了7年。 “是么?!?/br> 還沒等鐘琪再說什么,紀依北接起一個電話,應了幾聲,便匆匆道了別跑走了。 鐘琪站了幾秒,直到后面有人喊她名字時才邁開腳步,她低頭笑。 多年不見,魅力依舊啊。 —— 接到一起綁架案。 原先是失蹤案,本來一般的失蹤案不歸刑警隊管,可這起案子卻有些奇怪。 女孩已經失蹤了超過四天,家長早已經急壞了,可今早上卻突然收到一條來自女兒的短信,一堆亂七八糟的亂碼,再打過去時卻又關機了。 于是正式立為綁架案,由刑警隊負責。 可是綁架案一般都以勒索錢財為目的,而這次案件中女孩不僅出生于一個并不顯赫的家庭,而且除了那一條用她手機發來的亂碼,就再沒有收到過其他信息。 “別著急,至少可以暫時確定孩子還活著,也可能是進了傳銷組織之類的,她很聰明應該知道怎么保護自己?!奔o依北安撫辦公桌前的女人。 他翻開之前立為失蹤案時所登記的信息。 女孩叫何窈,16歲,在景城一中上高二,看里面夾著的照片,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 何母哭哭啼啼,兩個眼睛紅腫的像是燈籠,臉頰也哭得跟過敏似的泛紅:“窈窈很乖的,怎么會進傳銷組織呢?!?/br> “也不一定,我先了解一下情況——何窈是在3月10號放學后失蹤的,是嗎?” “是……是?!?/br> 紀依北起身給她倒了杯熱水:“她平常是按時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