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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中的“法律遙不可及,可拳頭卻在咫尺之間”沒記錯的話是在 當你沉睡時 里的臺詞 ☆、回憶殺 學生時代,一個女孩過于好看有時不是件好事,尤其這個女孩性格還不太合群時,光彩熠熠的外表會放大她身上那一些些缺點,成為大家討厭她、甚至孤立她的原因。 夏南枝讀初二的時候,藏在性子里的鋒芒已經顯露出來,盡管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可要是別人惹了她,她也是一點不會忍氣吞聲。 初潮是在夏日里一個陰沉雷雨天時來的,天氣悶熱,她坐在位置上昏昏欲睡。 等到下課后起身去上廁所才發現內褲上一灘紅,她自然知道這是什么,不慌不忙在上面纏了兩圈紙巾,就跑去小賣部買衛生巾回來換上。 可當她一回到教室,底下便爆發出響亮的哄笑聲。 夏南枝視線在一張張笑臉上掃過,最后尋著她們的視線看到講臺桌上放著一把椅子。 椅座上一片血跡,更有人剪短了紅筆芯把墨水滴在上面,看著更加觸目驚心。 黑板上畫著稚嫩又冷漠的一張張嘔吐的表情。 “誰干的?” 夏南枝非但沒有像她們想象中一樣哭,反而勾起嘴角,平靜地問。 一時間原先囂張的欺凌者沒人敢承認,面面相覷。 “楊蕓蕓?”夏南枝喚了一個平時常常作弄她的女孩名字,“是你嗎?” 被點名的女孩有點發怵,可在大家面前也不好認慫,于是壯著膽站起來,小拳頭攥得緊緊的沖她喊:“是我!怎么樣!” “哦,又是你?!毕哪现ν嫖兑恍?,一步一步走近她,表情冷靜得可怕。 隨后,夏南枝一把揪住楊蕓蕓的頭發,連拖帶拽地把她扯到門外,一聲呵住教室里sao動起來的同學,便拎著她那把被放到講臺桌上面的椅子,拽著楊蕓蕓出了教學樓。 那個下午—— 夏南枝丟給她一塊抹布,楊蕓蕓淋著暴雨,把那張椅子重新擦了干凈。 當然事情不可能就這么結束,楊蕓蕓放學時就叫來了自己在高中部認識的幾個男生,把夏南枝堵在學校旁的小道上。 一把碎花傘被折斷扔在角落,面前站著七八個高中部的高個子,眼神狠厲地瞪著她。 雨天路燈亮得早,這塊地方是廢棄的舊工廠,燈光暗帶,時不時從深巷中傳出犬吠。 夏南枝攥緊手里折斷、只剩下尖銳一頭的圓規,一只腳向前邁出半步,微微弓起背,像一只渾身淋濕的小獸發出危險的光芒。 “夏南枝,你怎么還不回家?” 突然,一道男聲打破沉寂。 紀依北撐著傘,單肩背著書包,站在對面,皺著眉。 雨下得更大了。 疾風掃過狹窄的小道,發出猙獰地呼嘯聲。 —— “可以重新描述一下當時的場景嗎?”紀依北打斷夏南枝的回憶,公事公辦地問。 夏南枝坐在警局辦公桌前,把事情的過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快遞箱里是什么,是否有延遲或提前?” 夏南枝聳肩:“不知道,我還沒打開過?!?/br> 紀依北抬眼看了她一眼:“手機里沒記錄?” “應該是之前我在歐洲買的東西,十幾個包裹,我也不知道是哪個?!?/br> “…你買這么多東西,買墓地了嗎?” 紀依北突然一句玩笑,夏南枝一愣,繼而笑了笑,隨口說:“哦,那我到時候跟你擠一擠吧,就不花那冤枉錢了?!?/br> 案子各種直接間接證據都已經找到,叫夏南枝過來也不過是走個程序,沒多久就結束。 紀依北攤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手指彎曲頂在太陽xue揉了好幾下,隔了好一會兒突然站起來,抽開抽屜拿煙。 “我去抽支煙?!?/br> 夏南枝目送他走出辦公室,給申遠發了條消息:“你晚點再來接我吧,我還有些事?!?/br> 申遠聽說夏南枝差點跟兇手照面就嚇得不行,這會兒收到短信都一驚一乍起來。 申遠:怎么了??沒事吧? 夏南枝:沒事,就是要去安慰安慰一個人。 發完信息,夏南枝直起身,問余曉瑤:“你們隊長心情不好?” 余曉瑤憤憤揮了揮手:“別提了,紀隊救那岑敬路還被他劃傷手,那群什么也不懂的吃瓜群眾把我們警察都給罵了一頓?!?/br> 這事夏南枝也在網上看到了,景城公安的官方微博平常只有十幾條評論評論,最新一條公告卻有十幾萬,每條都是難以入耳的罵聲。 因為這個案件重大,在沒有徹底結案之前,都不能向公眾透露,只草草發了一條呼吁大家理智、相信警察的公告。 罵聲一潮比一潮高。 “再說真要負責勵希那案子也是東城警局負責,干我們隊屁事。哎,我們紀隊啊,你別看他平常沒正經,其實對自己要求高著呢,我們隊遇到的第一個案子,是一起團伙誘拐販賣兒童,最后有兩個孩子還是沒留住,被撕票了,那事讓紀隊自責了好一陣?!?/br> 夏南枝略微挑眉,有些意外:“可是你們不也救了其他那么多孩子嗎?” “是啊,后來付局跟紀隊說,我們做警察的,永遠不能袖手旁觀,但也要記住我們是在救人,而不是害人。老大其實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人比誰都好,偏偏把自己整得跟流氓似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