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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依北還沒想明白其中原因,突然視線定在屏幕上的一欄信息上。 收件人:夏南枝。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風流不下流紀依北 ☆、沖突 “你好,請簽收一下快遞?!?/br> 夏南枝公寓門鈴被按響。 夏南枝站起身往門口走,手按在門把上剛要轉開,突然想起最近紀依北不停的告誡,難得湊近貓眼看了看。 門外男人穿著深藍色工作服,手里抱著一個大箱子正好擋住臉。 可當她收回視線剛要開門時,卻瞥到了那男人手上的創口貼。 夏南枝倏得繃緊身體,迅速掏出手機,發現一分鐘前竟然已經有一通紀依北的未接電話。 回撥,電話那頭很快就被接起,還沒等她說話,紀依北就一陣炮轟:“聽著,兇手很有可能會去找你,千萬不要給快遞員開門!” “兇手就在門口?!毕哪现旱吐曇?。 紀依北抽了口氣,握著手機的手立刻攥緊:“別怕,我們已經在過去的路上了?!?/br> 他一了解到情況就派出兩個支隊持槍追捕,紀依北看了眼路況,又讓開車的刑警抄小路走。 夏南枝問:“我怎么幫你留住他,我怕我不應他一會兒該走了?!?/br> “不用。聽著,兇手可能有反窺鏡,立馬拿東西擋住貓眼?!?/br> 夏南枝一愣,最后吐出嘴里的口香糖糊在貓眼上,又結結實實按了按:“好了?!?/br> “有人在嗎,快遞!” 門外人又喊,有些不耐煩地按了三下門鈴。 “你把手機開免提,音量調到最大,把手機靠近門?!?/br> “好?!毕哪现Π此f的做。 隔了沒幾秒就傳出紀依北的聲音。 “我沒買東西啊,你是不是送錯地方了?” 門外人身形一頓,眼睛放大,不敢相信地確認了好幾遍快遞信息:“沒錯??!收件人是夏南枝?!?/br> 紀依北又嚷:“兄弟你可別亂說,這就我和我老婆,這個南什么真不住這,一會兒我老婆都該跟我鬧了?!?/br> “這不是4號樓128嗎?” “是啊,是不是那姑娘信息填錯了啊,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去當問題件處理吧?!?/br> 門外安靜了一陣。 夏南枝重新改成聽筒模式,走到陽臺邊看著樓道出口:“門口沒聲音了,他現在還沒出來,你什么時候到?” “馬上?!奔o依北說,又問,“你在陽臺?快進去,別被他發現?!?/br> 門外男子把快遞盒扔在腳邊,從背包里取出反窺鏡,往貓眼一扣,稍稍旋轉,向里望去。 灰蒙蒙一片,只有邊緣的光圈。 顯然是被人遮住了。 突然一陣雜亂的砸門聲,夾雜著銳氣劃過門板的刺耳聲音,剛才還稱得上冷靜的兇手突然發狂。 夏南枝猛然回頭。 此時警車正開進小區,直奔4號樓而去,紀依北也已經聽到那邊的動靜,對車里人說:“馬上拉警笛!” 嘹亮的警笛劃破小區原本安靜的空氣。 驚醒周六許多仍在睡懶覺的人們的美夢。 同樣也攻破兇手最后一根理智的防線。 再怎么說,曾經他也只是一個酒吧里默默無聞的小酒保,干了這一系列讓人瞠目結舌的事后,到最后面對自己的結局時不可能仍能保持沉著冷靜。 岑敬路雙目赤紅,雙手顫栗,腦海中充斥著尖銳刺耳的警笛聲,手里握著的那把用來拆快遞的小刀隨之落地。 接著他便瘋了似的,慌不擇路,打開樓梯間的門,往樓頂跑去。 夏南枝聽到外面的動靜,取下黏在貓眼上的口香糖,看到余曉瑤從樓梯間出來,在她敲門前便打開門。 “沒事吧!”余曉瑤兩手握著槍,問道。 “沒事,兇手往樓上跑了?” “嗯?!庇鄷袁廃c頭,把夏南枝推進屋,叮囑道:“在我敲門前都別出來,一個支隊都跟紀隊一起上去追捕了,你別擔心?!?/br> 門重新被大力關上。 紀依北貼著墻往上追,好在剛才的警笛大概起了威懾作用,大家都躲在屋里猶恐避之不及,樓梯間沒有其他人。 “岑敬路!你殺了這么多人想過怎么和勵希交代嗎!” 樓道里回響著紀依北的聲音。 頭頂上跌跌撞撞磕磕碰碰的聲音陡然消失,然后是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你們警察懂個屁!趨炎附勢的東西!” 紀依北一步三格臺階往上跑。 岑敬路早已經知道自己這條道就是個死路,身后警察追擊,估計小區周圍布防嚴密,他是怎么也逃不掉了。 可他還是拼了全力地往上沖。 他還有一些話要做,還有最后一件事要干。 最后他跑上頂樓,一把拉開沉重的鐵門,寒風吹在鐵皮上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岑敬路往外沖。 “岑敬路!”紀依北一步跨進天臺,大聲呵住那個在欄桿邊搖搖欲墜的人,“勵希的案子已經正式交給東城警局了,馬上就會有進一步的調查結果出來!” “調查?半年前他們怎么不調查?法律到底在哪呢?”岑敬路情緒激動,半只腳已經跨出欄桿,跨坐在上面,瘦弱的身軀被風吹得更顯空蕩。 “你冷靜點!”紀依北穩住他,轉身讓后頭的警察別動,自己一人弓著腰慢慢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