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長的精彩演說,顛倒黑白,是她的錯?
林夕夕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算是也默認了謝亦疏的提議,姑且先觀望一下謝亦疏的態度。 學生會長微微一笑:“謝謝學姐和這位同學的信任,作為學生會會長,我一定會公正客觀地處理這件事,讓大家滿意?!?/br> 他把頭轉向方薇和何雅欣,聲音溫和:“我想知道的是,這位同學為什么要襲擊兩位學姐?” 何雅欣一副受害者的表情,柔柔弱弱道:“我和薇薇不過就是想勸這位女同學,在排隊的時候要懂得禮讓前輩,誰知道就被她陰陽怪氣的嘲諷了一番……薇薇氣不過,就和她爭執,誰知道她會突然發瘋,把粥潑到我們身上……” 林夕夕陰沉了臉,差點被氣笑:“學姐可真會避重就輕?我為什么會和你們爭執,難道不是你們插隊在先的原因嗎?” 謝亦疏沉吟了一下,環顧四周圍觀的人群,開口道:“我并沒有看見事情的經過,只是一到食堂,就看到兩位學姐身上淋了湯水。還請大家告訴我,在這之前都發生了什么?兩位學姐有沒有插隊?” “……”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心虛。這兩人在學校里向來張揚跋扈,積威已久,居然沒人敢站出來說出真相,打她們的臉。 方薇目光凌厲,挑起一只眉毛,揚聲道:“說???你們剛剛笑得那么大聲,怎么這會兒沒人說話了!” 沒人想做出頭鳥,大家都清楚,第一個站出來作證的人,一定會被她們記仇,然后遭到報復 向來喧鬧的食堂詭異地安靜了一瞬,圍觀者們都心知肚明地沉默著,在這尷尬的氛圍中,謝亦疏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看來,那就是不存在插隊這件事了……” 林夕夕微微蹙眉:“……就憑這個?因為沒人站出來說話,所以你就敢斷定她們沒錯?” 謝亦疏端的是一臉正氣:“作為學校的學生會長,我無條件相信同學們,不會撒謊或是欺瞞于我?!?/br> ……可真會說大義凌然的漂亮話,謝亦疏表面公正,實則一直在偏袒那兩個拉拉隊隊員。林夕夕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如果她們沒錯,我又為什么會無緣無故潑她們一身粥?我又不是神經病?!?/br> “……這可不一定,有的人看起來人模人樣,說不定就是腦子有問題呢?!狈睫标庩柟謿獾?。 “好了,”謝亦疏制止了方薇,對林夕夕問道:“這位同學,你叫林夕夕是嗎?” ……他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上次去找宋寒書交檢查的時候,明明沒碰到他啊……林夕夕訝然,她頓了頓,承認了:“是,我就是林夕夕?!?/br> 謝亦疏的語氣嚴肅了起來:“我對你有印象,林夕夕同學。就在昨天,你同樣襲擊了一位風紀委員,用刺激性的東西弄傷了他的眼睛,那位風紀委員是我的朋友,是我親自帶他去校醫室清理的傷口?!?/br> 原來他是宋寒書那里知道的……他是來替宋寒書出氣的?林夕夕猜測。 “你昨天襲擊了一個風紀委員,今天又攻擊了這兩位學姐,你還想做些什么?林夕夕同學,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桶里的粥溫度很燙,你就這樣潑到她們身上,是會造成燙傷的,你知道后果有多嚴重嗎?” 謝亦疏微微提高了聲調,語氣格外認真,任何一個人聽了這樣的描述,都會隱隱后怕起來。 “就我個人而言,我認為,林夕夕同學,你有一定的攻擊傾向,是校園里的危險分子,如果這次不給你一個嚴重的處分警告,恐怕你只會肆無忌憚,繼續變本加厲的傷害同學?!?/br> 謝亦疏微微嘆了口氣,眼神黯然而失望:“我會上報這次的事給政教處,給你記過處分,還有檢查書, нAΙㄒAΠGSнひЩひ(海棠書屋)?!?M請你在下周之前寫好,周一全校升旗儀式的時候,你需要上臺念檢討,在全校同學面前,向兩位學姐道歉?!?/br> ……還真是精彩的演說,謝亦疏先是把她的行為定性成襲擊,又提出會致人燙傷的假設,讓人覺得她是個有攻擊傾向,不計后果的瘋子。 幾頂帽子扣下來,就連圍觀的人都隱隱轉變了風向,紛紛贊同學生會長的處罰。還真是讓她沒有一點反駁的余地…… 才怪! 林夕夕笑出了聲,她搖搖頭,說道:“謝會長,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有一件事你說得不對……那就是,我根本沒有把粥潑到她們身上!” “喔?”謝亦疏微愣,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狡辯,一旁的方薇氣急敗壞,罵道:“你他媽放屁!你敢說你沒潑!” “誒誒,不要這么暴躁嘛,你老是這樣,都讓我懷疑你是不是有狂躁癥了?!绷窒οπξ鼗貞?。 不就是扣帽子?誰不會啊。 她環顧了一圈四周,似笑非笑道:“畢竟會長大人也沒有看到事件的完整經過嘛,怎么能只聽信兩位學姐的一面之詞?當然還要聽聽看同學們的證言啊?!?/br> 林夕夕目光灼灼,掃向眾人。眾人眼神飄忽,沒人敢跟她對視,不知是方才集體保持沉默,幫拉拉隊員撒謊作偽證時帶來的心虛和愧疚感,還是學生會長描述的她就是個暴力狂形象,讓人同樣不敢招惹她,竟默契地選擇了和剛剛一樣,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說。 林夕夕笑了起來,喊道:“就沒人站出來證明,是我把粥潑到她們兩個人身上的?” 依舊沒有一個人出聲。 “你們這幫混蛋……倒是說??!” 方薇咬牙切齒,何雅欣又是眼圈泛紅,懇求地看著眾人,只是每個人先前都聽到了她顛倒黑白的說辭,現在這幅受害者的嘴臉,根本不會有人買賬。 林夕夕故作惋惜地搖了搖頭:“會長大人,你也看到了,你百分百信任的,絕不會撒謊和隱瞞的同學們都沒作證是我干的,我就沒做過這件事?!?/br> 想靠裹挾大眾的聲音來威脅她?謝亦疏簡直是作繭自縛…… 他以為的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能成為林夕夕手中的那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