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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取出一張證詞,推到楊珍珍面前,“這是蘇能的證詞,他承認你的確有性.虐傾向。所以,當年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楊珍珍,我們現在有理由懷疑,當年你給了警方假口供,冤告白孟華入獄?!?/br> 楊珍珍深呼吸了兩下,緩緩平復了心率,“警官,我請你辦案的時候拿出證據再說話。的確,蘇能當年跟我交往過。但難保分手之后他對我懷恨在心,現在串通一點文章想整我。你憑什么就此懷疑我誣告白孟華?你也是女人,請你將心比心,這件事已經過去二十年了,早在我心底結成疤了,你們現在一次又一次地把我的傷疤揭開來看,是不是太殘忍了呢?” 朱霖定定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應該慶幸,法庭當年沒有錄像。否則,我會抓到你更多破綻?!?/br> “那也是你自以為的破綻,查案不是靠想象力的,警官?!睏钫湔涮罂戳艘谎郾?,“抱歉啊,我們談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如果警官沒有其他想問的,我想我恐怕要先離開了?!?/br> 朱霖將她的舉動都收進眼底,然后寬容地勾了一下唇:“可以。不過還請楊女士這兩天不要離開A市,我們隨時都可能找到新線索,請你回來協助調查?!?/br> 楊珍珍匆匆走了,雖然目前不能抓她落案,但她所暴露的東西也不少,起碼讓朱霖和常萬宗都摸到了方向。 “現在畢竟過去了那么多年,證據很難找,所以我們唯一的希望,是楊珍珍主動認罪?!?/br> 常萬宗如是說。 陸至暉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目前,棘手的并非只有這一處——白彥三天都沒吃飯了。 劉曉冉聽說之后,立即就坐車來了。她讓陸至暉和老頭子都出去,隨便找家飯店解決晚餐,然后轉身拎著幾大袋食材進了廚房,給白彥□□心晚餐。 “媽,您怎么來了?”長輩來訪,陸至暉又不在,白彥處于禮節不得不提起精神,給劉曉冉倒水。并且,主動開口說話。 劉曉冉當時把菜式都做得差不多了,把蛋撻放進烤箱之后,給白彥榨了一杯橙汁。 “這周你們沒回去,mama想你們,就過來看看?!?/br> mama想你們 盡管白彥已經把自己武裝得堅不可摧,但這樣平淡卻又充滿關切的話,只消一句,就足以把他擊潰。何況,他現在正處在情緒崩潰的邊緣。 “mama,對不起?!?/br> 那一瞬間,他在給劉曉冉道歉,亦是在給溫凝道歉。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白孟華,沒有洗白的意思,只是想表達一個事情:生活中我們遇到的人,包括親人,我們對他們的感情可能不是單純的愛或者恨可以涵蓋的 第126章 情感是需要發泄的。 常言說解鈴還須系鈴人, 困住白彥的是親情, 如今能解開枷鎖的,仍舊是親情。 “我在該相信他的時候, 沒有相信他,甚至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時候,還在詛咒他去死?!?/br> 白彥捧著滿滿的一杯橙汁, 喝之前卻先紅了眼睛。他無力地陷在沙發里,整個人宛如干枯的樹枝, 毫無生氣。 “崽崽?!?/br> 劉曉冉自過年之后就這么叫他了,她挨著他坐下,語重心長: “mama知道你難過, 這種難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體會的。哪怕是我,活了這么多年,也沒辦法將你的情緒感同身受,只能從旁觀者的角度, 去揣摩你的難過?!?/br> “媽, 您別揣摩這個難過, 這不是什么好事?!?/br> “那,你愿意陪mama一會兒,聽我說說話嗎?” 是“你愿意陪我一會兒嗎”, 不是“我想陪你一會兒行嗎”?,F在白彥正是情緒敏感的時期, 后者的說法主動權在“我”手里,態度有點居高臨下,難免帶著憐憫, 有點“你現在很可憐我想陪你”的意思。而前者是把主動權給“你”,把自己變成提出需求的那一方,表露出來的意思是“我現在比較弱勢需要人陪一下,你愿意做那個人嗎”。兩種說法的初衷雖然一樣,但卻讓聽者感受到的心境完全不同。 果然,白彥點了一下頭。 劉曉冉端起另一杯橙汁,輕抿了一口。她今天特意穿了水藍色的旗袍,顏色清淡又舒服,讓人瞧著不會太扎眼。 她緩緩開口:“你爸爸的事,我聽二崽(陸至暉)說過了。在人生最輝煌的時候被陷害入獄,對于一個科研者而言,的確是滅頂之災??梢韵胂?,他這二十年過得很不如意。我想,如果我是他的話,背負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承受本不該針對我的辱罵,應該是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的?!?/br> 白彥動了動嘴唇:“但是,在好不容易真相要大白的時候,他卻死了?!?/br> “他以這種方式離開,當然也很可憐。但是崽崽,我們不要總是去想我們失去了什么,要多想想我們得到了什么。他這些年過得這么不好,生活的每一天都在承受侮辱和唾罵?;蛘?,死亡,對于他而言,也是一種解脫呢?” 這是白彥最愧疚的地方,他沒辦法把這場離世看做是解脫:“如果我相信他,他根本不會一個人跑出去,那他完全可以等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沒有做到我該做的,反而對他” 雖然從白彥的角度,白孟華的確沒有盡到過父親的責任,并且就如魏佳辰說的那樣,孩子是像承受飛來橫禍那般承受的父輩的影響。白孟華遭遇了二十年的牢獄,白彥同樣遭受了二十年的人間煉獄。但盡管這樣,當白孟華死去的消息傳來的那一刻,他仍舊會覺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