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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彥的瞳孔一縮——不可以!不可以聽他的!一定要敲門!敲到他肯松手為止! “嗚!嗚——” 他發瘋一樣的掙扎,在寬厚的手掌里發出細微的嗚咽聲,乞求著門外的人能夠察覺端倪,但酒店的隔音太好了,外面根本聽不見。 門外的人安靜了片刻,約莫三秒鐘的時間,卻是白彥人生中最漫長的三秒。 “哦,那你記得啊,他還有兩句臺詞呢,可不能讓人主演等他啊?!?/br> 這話落地,白彥只覺得被人狠狠一推,跌進了萬丈地獄。霎時間,溝壑深處的蛇蟲都朝他爬來,黏濕的動物的液體在漸漸將他裹挾,把他最后一絲光亮也都抹殺殆盡。 不!不要! 白彥驚呼,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嚓嚓 門口的人并沒有停頓,腳步聲如大漠潛伏的響尾蛇,很快就消失在白彥的聽覺中。 “不要” 他的指甲死死摳著地板的縫隙,身體如同觸電一般痙攣,喉嚨里仿佛吞了一斤干燥的沙,把喉嚨劃出一條又一條的傷口,血淋淋的,充斥著腥味。 “滾開” “救命救我” 沉睡的人在夢魘里掙扎,額頭冒了綠豆一般大的汗珠,鬢角浸濕一大片,頭顱不安地左右擺動,好像身上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不要!放手!” 突然間,白彥大叫著坐起,瞪圓了眼睛看著前方,兩眼無神,眼珠子卻不停地顫抖。 “先生,你做噩夢了?!?/br> 待他還沒反應過來身處何處,前方就突然伸過來一只手。盡管這人的語氣溫柔,但他還未從恐怖的夢境中抽身,只下意識用力拍開。 “啪!” 第67章 “啪!” 白彥幾乎用了所有的力氣, 狠狠拍去之后, 條件反射地從床上站起,后退了兩大步, 像受了驚的刺猬,把周身所有的刺都立了起來。 他盯著陸至暉看了許久,才終于意識到實幻之別, 被抽去骨頭似的癱坐下去。 “是你啊” 理智漸漸回歸,他看向陸至暉被打過的手背, 想看看嚴不嚴重,卻因為房間里只開了壁燈,看不是很清楚。 “對不起啊?!?/br> 噩夢掏空了他的情緒, 現在整個人都跟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虛弱又無助。 陸至暉怕他緩不過來,于是遙控器一按,把屋里所有的燈都打開了。 “你做了個很不好的夢?!?/br> 他沒有接近受傷的小豹子, 只是微微把上半身探過去, 吐露自己的關切, 且給他留出了絕對的私人空間,足以讓他療傷。 “噢”白彥的胸口起伏很大,失魂落魄地靠在床頭, 臉色仍舊慘白如紙, “噩夢嘛,都這樣的?!?/br> 他選擇了隱瞞夢境,但說實話, 這并不是一個好辦法。佯裝無事發生的樣子把毒瘡藏起來,只會潰爛流膿,等到毒/性逐漸擴散到全身,那時候想治也晚了。 陸至暉打了內線電話,讓值夜的傭人熱了一杯牛奶。 “我可以坐下嗎?”陸至暉深深看著他,指了指床邊。 “啊可以!” 白彥連忙幫他把床單拉平,那地方已經被他之前的掙扎弄得一團亂。嚴格說起來還是他鳩占鵲巢,睡了人家這么大一張床,弄得主人反而要在一邊站著,這讓他倉促又赧然。 陸至暉在床邊坐下,側著身看他,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心疼。屋里像剛經歷一場殊死搏斗的戰爭,鋪天卷地的廝殺聲過去,是無盡的沉寂。只剩歌頌著死亡的烏鴉,和自己被燒得焦黑的尸體。 “跟我有關么?”陸至暉問。 白彥愕然抬頭,“沒有!我夢到的是變/態,不是你!” “我是說?!标懼習熗nD了一下,似乎不想又不得不承認某個說法,“跟我睡一個房間有關么?” 白彥愣了一愣,空拿著被角的手緩緩收緊,“我” 陸至暉的目光在他攥緊的手上停頓了一瞬,不想他再說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來敷衍自己,于是加重了語氣: “先生,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雖然是假的。但我希望,陪你度過的這五年,我可以做一個你能依靠的人?!?/br> 這話如同三月帶著春/色的暖流,繞著蜿蜒的渠道注入到他心里,驅走讓他骨頭都僵硬的寒意。 渾身緊繃的小豹子終于放棄了抗拒,他眸子一垂,妥協道: “跟你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之前,有過一段特別不好的回憶,所以,一跟別人睡同一個房間,就會很容易夢到那天的事情。我看過心理醫生,但是,作用不大?!?/br> “那個人是誰?” “嗯?” “傷害你的人?!?/br> “他后來坐牢了?!?/br> 這是整個事件中,唯一讓白彥可以松一口氣的地方: “不過不是因為我,是另外一個劇組的男孩子,跟我一樣大。他把人家強/暴了,人家當然要報警。他本來還有點勢力,想花點錢擺平,但是后來鬧得太大,他后面的那個人也不幫他了。最后,法院判了他十二年,也算為民除害了?!?/br> “十二年,對他來說太仁慈了?!?/br> 白彥疲累地眨了眨眼睛,“但是法官是這么判的。當時,那個男孩子找證人一起指證他,我也去了,但法官說,我那個只能算猥褻,而且也沒有證據,不能證明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