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溺嬰(今日第三更求支持)
書迷正在閱讀:步步逼婚:慕少強行愛、不合理真相、禁區 強制愛 1V1 斯德哥爾摩、最強贅婿在都市、豪門和流量官宣了、假裝對家(娛樂圈)、前妻,再愛我一次、毒寵小謀妃、反派他太過可愛[快穿]、我不想當村長
張程知道,以周義的秉性,必然會稟報青豚公大夫,提拔自己的。 到那時,只怕是五百主的高位,就在向自己招手了。 吾張家,自從分了宗之后,成為庶民已經很久了! 若是能夠再次奪回弓正的職務? 不! 不需要那么高,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縣大夫,吾張程也會成為張家祖祠里世代享受香火的祖像。 就像張、弓二宗的老祖,揮,那樣,世代享受兩氏后人的祭拜。 “程叔?!?/br> 張程邊上,一個瘦弱的一陣風便能吹倒的少年呼喚道。 張程收起了心思,眼神微微瞥了左右兩個看似無意擠過來,趕走這個少年的壯漢一眼。 那兩人趕緊坐定不敢動了。 “小芽子,恁想說甚?” 被張程喚作小芽子,那瘦弱的少年也不惱,其挪挪腳步,靠著張程旁邊的城墻坐定,這才開口道 “恁說,俺們這樣鼓搗,秦人真的會開城放咱們進去嗎?” 聽聞小芽子的話語,周圍正在賣力嚷嚷的流民也停下來,扭頭看向張程,想要聽聽這個識字的先生是怎么說的。 “當然啦!” 張程伸手摘下小芽子腦袋上沾染的稻草,笑道“恁看,咱們雖然遭了災,但是也是有胳膊有腳的正常人,若是三頓飽飯灌進去,咱們的力氣就回來了,到時候,秦人想要做什么工程,還不是省了不少事?!?/br> “這位先生,”有人打了個稽,插嘴道“恁說的俺們都懂,可是秦人能有什么活要讓咱們干的呢!這養著咱們這些人,所需要的糧食可不是少數??!” 張程哈哈一笑,引得眾人紛紛側耳傾聽,見到旁邊的短兵又要上前保護自己,遂隱晦的使了個嚴厲的眼神,要其等不要搗亂。 張程這才開口道“恁們不知道,這秦國啊,與咱們魏國不一樣” 有人不服氣道“先生說錯了,有啥子不一樣的呢,話說當年的秦國商君,還是偷了咱魏國吳子的師,學習了咱魏國的東西,這才在秦國做了大官的哩!“ 那人看來也是一個消息靈通者,其搖頭晃腦的說道“這秦國啊,就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恁看看,咱魏國吳子的法律,那是多好??!推平阡陌,丈量土地,制定稅率,咱們若不是遇上了兵災,這豐年干一年,糧食能吃上兩年,又那里要來祈求那塞嗓子眼的糠籺??!” 這人說著說著便跑題了,變成了抱怨。 張程也不懊惱,笑道“恁這話倒也對。 公孫鞅的變法,的確是師從的咱魏國,恁看這秦國的軍職,都跟咱魏國一個樣,甚至在很多東西上,完全就是照抄咱魏國的法律。 說個笑話,有人說啊,當初公孫鞅當中庶子的時候,偷師不全,這帶到秦國的法律不完善,然后自己又瞎折騰一番,然后就有了嚴苛的秦律?!?/br> 張程的一句冷笑話,讓眾人都笑了。 想來也是,公孫鞅當年本是衛國的公族,后來跑到大魏求官,這才被吳起看中,在治下做了一個中庶子的小吏。 這職務,也就是負責幫官府傳遞消息的,卻也沒啥實權。 中庶子,員五人,職如侍中。 就相當于后世的秘術一般,官方名義上實際是沒有實權的。當然,有沒有nbn,全在于主官用不用你。 張程接著道 “這秦國的法律,卻是比咱魏國嚴厲百倍,說個跟咱們切身相關的,咱魏國的田賦,只有十五之一,可是恁們知道秦國多少嗎?” 張程伸出五根手指,道“五成!足足一半!” ”兮!“ 周圍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不能吧!那遇上了災荒年,還不要餓死??!” 張程笑道“對,這就是吾讓大家鼓噪著進城的原因了,恁們知道秦國稅率這么重,為何災荒年餓不死人嗎?” 眾人搖頭,有人催促張程說下去,就連餓的咕咕叫的肚子也顧不上了。 張程道“秦國的黔首,每年都要服一個月的徭役,這期間自然是口糧便省下來了,然后縣所、州郡、都城還不定期的增加徭役,這樣下來,一個人一年便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是吃在官府的,您們說,一個五口家,就算是兩個成年勞力,一年也能省出來近三個月的口糧,這還會斷糧嗎?” 眾人點頭,若是這樣的,倒也不會缺糧了。 “程叔,可是您讓俺們鼓噪進城,跟這事有啥關系???” 小芽子不解的問道。 張程摸了摸小芽子的腦袋,笑道“傻了不是,秦國不養閑人,恐怕恁們還不知道,在秦國,若是生出了殘疾嬰兒,必須要稟報官府,然后官府派人溺死的!” “這么狠!” 有人驚呆了。 張程繼續道“這大戰連連,秦人必定會組織人手收拾城墻,此時不放咱們進去,那是因為城內秦軍不足,怕咱們鬧事,可是只要咱們不鬧事,秦人又需要人手修繕城防,咱們一鼓搗,秦人還不是放咱們進城??!” 張程拍拍干癟的肚子,笑道“到那時,雖然咱們要出苦力,可是,總是能將這草肚皮肚子填滿不是!” “哈哈哈!” 眾人笑將起來,這程先生說的倒是在理。 有人細細一思索,發覺還真是這個理,秦人需要人手修城墻,其等需要吃飽飯,這不是瞌睡來了遇上枕頭,正好的事么! 當即便有聲鼓噪起來 “軍爺,開開門,咱們就是圖口吃食,恁看看,咱這胳膊咱這腿腳,咱們都是莊稼人,有的是力氣,恁有甚活計,給俺一口吃的,俺們都能干” 聽著城下的哀嚎聲,值守城門樓的秦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人心都是rou長的,雖然其等是征服者,但是,大家都是黔首百姓出身,誰也不比誰高貴。 城外的那些流民,眼看餓的皮包骨頭的,此時正是秋季,田地里還能刨幾根根藤充饑,若是等到了田地里能吃的被吃完了,那可就真的餓殍遍地了。 “爾等看著,可別讓人生了是非,咱去問問百將,看看能不能放進來,給口湯喝,看著怪可憐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