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差點不保的小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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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進入青銅時代,社會生產力開始發展,修筑河堤治理河水成了一件不甚艱難之事,這河流沿岸,方才逐漸人煙密集起來。 但,三亭也好,林城也罷,都是因商興起的新城,是以縣境內的多數土地,都還是一片荒蕪。 荒蕪,便意味著叢林密布。 叢林茂盛,伏擊就成了領軍者最值得考慮的首選制敵之策。 不論是周義,還是秦軍主將,見到這濃密的叢林,第一時間都生出了伏擊的想法來。 所不同者,秦軍尚不知道,周義已經攻下了林城,正在直奔其等而來。 河南坡。 一處不知名的小山坡。 一條寬不過三十步的小河,將黃土地分成兩半,小河的南邊,被當地人喚作河南坡。 鳥雀在樹梢盤旋,叢林里有陌生的氣息,只是,鳥類那敏銳的視覺,卻是無法察覺出究竟哪里藏有生人的蹤影。 鳥兒警覺著,撲騰累了,遂遲疑的落在樹梢上,準備待稍有風吹草動,便再次飛起。 周義命人身披衰草,將渾身遮掩在草叢里,已經有了半日時光了。 青豚曾經說過,最高的隱藏境界,乃是自己人也不知道士卒藏到了哪里。 雖然周義不明白這是什么境界,但是,看到樹梢上那落下的鳥兒,周義就知道,其騙過了鳥雀,就足以騙住秦軍了。 斗轉星移,月落日出。 周義部自四更埋伏在河南坡,至此時太陽正中,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了。 期間,不論是士卒,還是其等軍將,都只能輕微的動動手腳,吃點干糧,喝點清水。 大的動作,卻是不敢稍有。 周義準備要乘著秦軍趕路無備之機,一舉全殲敵軍了。 “嘚嘚!” 馬蹄聲傳來。 透過面前的灌木叢,周義看到有一什秦軍游騎,正不斷的掃視著道路兩邊,偵查前進著。 “將軍!” 禾碰了碰周義的胳膊,輕聲道“吾等就這樣放過其等?” 周義看著那游騎小心翼翼的樣子,壓低了聲音教導道“身為軍將,汝當懂得割舍,要知道將軍時常說的便是小不忍則亂大謀,放過了這些雜魚,吾等才能撈到大家伙??!” 禾點點頭,小聲道“將軍的意思吾明白,只是俺是小家子出生,這眼界難免有些低了。 看到一個個軍功從面前飄過,心里總是覺得不甚得勁兒?!?/br> “噓!” 秦人已經接近了三十丈之內,周義輕聲制止了禾的話語,兩人伏著腦袋,將自己埋在了荒草從里。 “該死了鬼天氣,怎么這么熱!” 騎行在最中間的什長,一邊擦去臉上的汗水,一邊抱怨著。 “二三子,當仔細了,俺自從進了這樹林便覺得不對勁兒!” 秦軍什長旁邊,一名秦卒隨手從懷里摸出一顆小石塊,扔在密林深處,驚起了一堆鳥雀,這廝看著嘰嘰咋咋盤旋的鳥兒,然后笑道 “什長多心了,恁看,這些鳥兒都安心的落在樹梢上,哪里可能藏得住人!” 什長舒展開了眉毛,笑道“也是這么個理,軍將時常掉書呆子,說什么逢林莫入,什么鴉亂有詐,恁看看,這鴉雀不是也亂飛了嗎?” 什長的調笑,讓充當探子的秦卒都笑將起來。 這一什秦卒乃是秦軍先鋒百的先鋒,充當的便是誘敵的差事。 其等的百將,乃是將門子弟,自然是從小便學習兵法長大的,待入了伍,行為處事,便于這些大老粗不大一樣。 縱然有軍規壓制著,卻也難免讓這群飽經廝殺,卻沒有運氣積攢軍功爬起來的士卒心生妒忌。 因此,到了無人時,底下的兵痞子們難免要拿百將的話語來調笑一番。 方才的小石子,就落在禾兩腿之間,與胯下的那活計,就差了那么一扎遠的距離。 甚至濺起的泥土,還撲在了禾那光溜的大腿上。 禾驚出一聲冷汗,這玩意,差點便打中了自己的子孫根。 若是,萬一不幸被擊中,命門被打,禾難以保證自己會不會痛呼出聲。 要知道,那個地方可不是忍得住的! 周義扭頭,臉上帶著壞笑,讓汝這廝嘴多,沒事兒秦軍來殺殺汝的嘴角也是極好的。 見到自家將軍那促狹的笑容,禾頓時渾身惡寒。 這個高門子弟在打著什么壞主意,但凡出身軍伍的人,那是一眼便知曉的。 身在軍營,男人們能夠拿來比的,除了軍功,便是身體的大若是輸了陣勢,那也不能輸了人,總是要用時間長短,夜馭數女來吹噓自己厲害的。 而禾,幾次被征召的經歷,讓其的嘴臉早已磨煉的通透。 士卒們和士卒們會比較,其等軍吏們,私下里,這等齷蹉勾當也不曾少了。 禾的臉上微微帶著后怕的汗珠,當即卻是不敢在言語了。 秦人先鋒游騎越走越遠,漸漸地卻是聽不到馬蹄聲了。 未幾,大片的馬蹄聲再次響起。 周義側耳在地,傾聽一番道“來人應當在百人左右,這才是真正的先鋒過來了!” 行軍打仗,那是最少也要分出個前中后三軍的,至于充當先鋒的部曲,會不會再次分出前軍,卻是看地形來決定的。 這一片地界,地勢平坦,不需要修路架橋,開山劈林,是以,先鋒百將便分出了小股士卒,充當本部的箭頭,為的便是,用小股士卒,吸引可能隱藏的敵軍。 周義拍拍禾的肩膀,輕聲道“通知各軍,放過這一波,吾等直擊中軍!” 禾領命,悄悄的退下。 “喳喳喳!” 方才落回枝頭的鳥雀,再次飛起,其等在叢林上空盤旋著,卻是不愿落下。 半柱香之后,馬蹄聲、腳步聲、士卒們低聲的交談聲,便清晰了起來。 周義抬頭看去,見到那個小彎道處,已經拐過來了一隊秦軍。 騎馬的士卒,端坐在馬背上,道路中間卻是披堅執銳的秦軍步卒。 那連成一片的黑色戰甲,將翠綠的叢林,沾染上了一道墨色。 周義繼續將耳朵貼在地上,雜亂的踢踏聲里,似乎隱隱約約夾雜了一些輕微的聲響,只是,秦軍前軍的腳步聲太吵了,分的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