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七章:表現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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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兩人細細思量,越想越覺得這比喻貼切,忍不住的便笑出聲來。 卻說華陽。 青豚任命張耳為主將,韓奴為副將,給其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攻略華陽。 華陽與市丘,乃是魏國靠近韓國邊界上,一南一北的兩座郡治所在。 這市丘郡,青豚目前不打算奪回,而華陽,便成了其目標里唯一的一座重城了。 華陽城墻高達兩丈,城門樓更是有三層之高,乃是韓魏邊界上,魏國所有的重城。 秦國奪占了華陽之后,在此地屯扎了一千兵力,統帥秦卒的乃是一名二五百主,也就是俗稱的千將。 為了攻下華陽,青豚給張耳配備了堪稱豪華的陣容,軍中除了虎外,最為勇武的博望坡,心思復雜卻經驗豐富的韓奴,皆在張耳所部。 與其他地方不一樣的乃是,青豚當著眾將的面,親口聲言,攻略華陽的偏軍,所有大小事務,皆有張耳一言而決,眾人就算不理解,也只能保留意見,不得消極抵抗,必須要全力配合! 其等的異議,留待返回榆關在說。 華陽的西北角,便是雄偉的敏山,屬于伏牛山余脈。 此片山脈,方圓延綿數百里,其中最為出名的便是嵩山。 而華陽,就在伏牛山余脈腳下,離敏山不過是一二十里的路程。 華陽以東的一片崗地里,魏軍已經在這里駐扎兩夜一天了。 華陽城太過雄渾了,張耳明白若是貿然帶著麾下士卒前往奪取,必然是傷亡慘重。 如此,就不利于其等接下來的謀劃了。 畢竟,其等所擁有的老卒太少了,每一個都是寶貴的資源,若是在華陽則損太多,便于己不利了。 張耳與韓奴、博望坡、憨子等人已經數次討論了,卻是沒有萬全的辦法。 就連華陽城內的游俠,也已經傳出了消息,華陽守將太過謹慎,其等難以接近,就連城門四周,也不允許閑雜人等走動,其等想要制造混亂都沒有機會。 午后,張耳等人再一次結束了毫無頭緒的軍議之后,忽有軍吏匯報,其等捉拿了兩名形跡可疑的人,其等聲言要見主將。 張耳皺眉,但閑著也是無事,便命士卒將兩人帶來。 本欲離開的眾將,也再次坐下。 未幾,士卒帶著兩名二十來歲的男子,來到大帳內。 卻見兩人中,一人穿著絲綢衣衫,佩玉帶冠,面紅齒白,那叫一個器宇軒昂。 另一人卻身著麻布粗衫,雖然也身材高大,長得一表人才,但是面容中卻是透著幾許蠟黃,一見便是嚴重的營養不良。 而觀察兩人的姿勢,竟然隱隱以那貧者為首。 這倒是有些奇了! 張耳隱晦的看了韓奴一眼,若論識人,這韓國君子卻是要比自己見多識廣的。 韓奴也不動聲色的看了張耳一眼,眼中的神色,張耳看懂了。 兩人都認定,這臺下之人便是以那貧者為首的。 統一了看法,張耳帶著笑,靜待兩人開口。 卻見兩人亦是掃視一周,然后彎腰下拜,齊齊的對著眾人做了一個稽首,開口道“陽武縣陳平、張仲,拜見將軍?!?/br> 張耳道“兩位請起?!?/br> 聽得兩人說話,眾人明白了原來那貧者喚作陳平,富者喚作張仲。 卻見陳平開口道“草民斗膽,敢問將軍駐扎在這華陽之外意欲何為?” 這是要來投軍??! 曾經身為韓國的封君貴族,韓奴對這些有本事或者自以為有本事的人,面見上位者時,所用的步驟,那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想當初儒家的孟子,面見梁惠王之時,不是也危言聳聽了一番么! 當即,韓奴笑道“不知汝以為吾等在此所謂何事?” 張耳點頭,韓奴果然不愧是曾經的封君,這種人心上面的技巧,拿捏的倒是也準。 張仲開口道“諸位駐扎在華陽之外偏僻處,行事又如此隱秘,吾與陳兄不過是誤入周邊五里之內,便被帶入此地。 吾觀汝等如此謹慎,想必,將軍所圖者,唯有華陽?!?/br> 張耳笑道“難道不許吾等乃是逃離華陽的?” 張仲道“某觀諸位扎下的營盤,營地青草未死,柵欄木樁斷口處的木漿凝固未干,這必然證明此營寨乃是新扎不久。 反觀士卒的精氣神卻是很足 ,這必然說明汝等不是被人追趕,才躲入此地避難的。 故此,汝等必然是為華陽而來?!?/br> 張耳大笑起來。 韓奴也暗暗點頭,此人心思細膩,縱然再無突出表現,也足以算是一個中等人才,負責一部偏軍的后勤工作,倒是勝任。 事已至此,張耳等人已經明白,這兩人乃是前來投軍無疑了,當即眾人便存了考校的心思。 張耳道“的確如此,吾等所為正是為了華陽而來?!?/br> 張仲笑道“華陽城高池深,想必諸位必然是束手無策了?!?/br> 博望坡大笑道“張兄此言差矣,華陽城內不過一千之卒,吾等麾下足有兩千之眾。 秦軍雖然勢大,但是在華陽附近卻是數次大敗,此時早已人心惶惶,只要吾等強攻,不出三日,華陽必下!” 張仲點頭,道“將軍此言甚是,只是” 其看了看博望坡的兜鍪,看那樣式,乃是五百主的打扮,其笑道 “軍將說的乃是正常情況下的辦法。 但是! 此時,秦軍攻魏正急,大梁危在旦夕,諸位將軍手下的士卒,乃是大魏不多的援軍,若是在此處折損過大,又該如何方能援助大梁戰場呢! 想必,這便是諸位屯扎此地的原因吧!“ “哈哈!” 張耳大笑起來,這兩人縱然是再無表現,已足以當得重視了。 “來人吶!” 張耳拍拍手,喚進來幾名短兵,開口道“為兩位賜座!” 短兵搬來案幾,在末尾又置上草席,請兩人落座。 張仲與陳平再次向眾人拜了一拜,落落大方的落了座。 韓奴道“既然二位已經看出了吾等的囧境,不知可有教吾等?” 張仲看看陳平,發現陳平只是含笑的看著自己,其頓時明白,陳平這是在暗中照顧自己了。 兩人一路上,朝夕相處近十日的時間,張仲明白陳平的能耐,其知道,若是陳平開了口,就沒有自己表現的余地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