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富貴了,何不衣錦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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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唐尉沉默了,他出身士族,雖然沒經歷過底層疾苦,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底層百姓的苦難。 喟然長嘆,何不得廣廈千千萬萬間,庇佑天下寒農俱開顏! 賊老天! 唐尉搖搖頭,拋開腦袋里不切實際的幻想,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那物價還不要翻天! 不論什么時候,王朝的存在就是剝削與壓迫! 罷了!豬活一世,混吃等死,人生百年,不就是拼搏向上的過程么! 哪怕明知道死去時,什么也帶不走,赤裸裸的來,赤裸裸的去,但,人生在世,若不證明自己的價值,流傳青史萬萬年,與咸魚何異! 收起心中感慨,尉展開獎賞軍功的那部律令,開口道“今有伍長青豚,率領士卒,在局勢不利的情況下,依然完成盈論,并超出。根據軍法,青豚射死一名超過青豚官職的什長,當升一級,帶領麾下士卒,完成盈論,當升一級,但,汝只是伍長,武卒以什為基準作戰單位,先前沒有關于伍取得贏論給予獎勵的先例,故此,汝原本應升屯長,但,此次僅能升為假屯長,仍帶領一屯士卒。青豚,汝可服本尉判決?” 贏論,就是作戰時,斬殺敵軍達到軍律規定的人數。 假屯長,就是代理屯長的意思。 魏武卒五人一伍,兩伍一什,五什一屯,屯長就類似于后世的排長了,麾下編制要比排大一半。 況且!青豚這個屯長,還相當于是后世特種部隊的排長。 連升兩級官職,已經大大超出了青豚的猜測,他怎么會不服呢! 但,到了驗證另外兩個首級是誰射殺的時,卻犯了難。 當時的情況是,青豚先射,他那一箭明顯已經射死了秦卒,因此,剩下的五名武卒,不約而同的將箭只瞄準了剩下的兩人。 結果,一個秦卒中了兩箭,一個身中三箭,這首級自然就不好分配了。 斬首一級,就可以升一級了,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眾人爭論一番,卻無果,誰也證明不了這首級就是自己射殺的。 唐尉只好讓眾人推舉,選擇自己服氣的那人當伍長。結果,得票最多的卻是周義、虎。 因為這二人都互相指著對方,說自己服從對方當伍長,加上其他人也服氣二人,推舉他們。于是他倆也獲得了伍長的職位。 最后,周義、虎,也成了武卒隊伍里,最基準的小官,各自能夠管轄五人。 本來按照武卒軍律,青豚的這個什,算上什長,應該是十三人的。但,由于魏國的武卒數量已經很少,人員嚴重不足之下,大多部隊都沒有滿編。 因此,他原來所在的那個什,只有一個伍長,一個什長,一共只有十二人,滿編的話應該是十三人才對。 唐尉看中青豚的能力,自然給他劃了一個士卒滿編的屯,還將他原來所帶的這五人,全部劃到青豚麾下。 而成舟,雖然他的戰績未明,但具成舟所言,他亦殺死了兩個秦卒,可惜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他的說法,唐尉只讓他做了伍長,并安慰一番,連他也劃給了青豚。 唐尉臉上笑容熙熙,已有吏送來屬于幾人的盔甲、牘牌。 唐尉親手將這代表基層官吏的牘牌,遞給幾人,并夸獎幾句。眾人慌忙接下,嘴里連稱不敢當。 當堂,幾人換上甲胄,轉眼間,幾個小兵,都成了統帥他人的軍吏,眾人對青豚更服氣了。 唐尉既然要培養青豚,自然也不會小氣,他大筆一揮,直接給每個人都增加了一份田宅,并賜予一個奴仆幫忙耕種。 眾人又是拜謝連連。 唐尉開口道“軍律規定,繳獲的一半屬于汝等自身,剛才吏已經算清楚了,這些甲胄若收歸軍營,汝等可得三千錢,戰馬我決定給青豚屯長一匹,汝等就不再分配,二三子何如?” “吾等愿意聽從上尉吩咐?!?/br> 就連刺頭虎,也嚷嚷著“沒有青豚老大,哪里有的這些榮華富貴,上尉說分給屯長,吾第一個答應?!?/br> 與他們接觸不到半天的成舟,也表示沒有異議。 唐尉點頭。 圊豚卻說道“稟上尉,既然吾多分了一匹戰馬,那么那些錢財,吾就不參與分配了,說起來還是吾占了便宜?!?/br> 周義顧不得尉所紀律了,急道“青豚屯長,汝家貧,令堂多cao勞,此次汝與吾等均分,待到下次取得獎賞,汝在讓與吾等就好了?!?/br> 唐尉大笑,贊道“周市果然不凡,他的族人也能如此懂禮,不愧是能做到千人將的人??!” “善!” 唐尉拍板定音,道“此言大善,汝家貧,就算汝不需要,也請帶回去給令高堂,待家中有了積蓄,下次在還給眾人便可!” 青豚只好拜謝幾人。 “好了!” 唐尉看看天色,送行道“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二三子歸營罷!青豚屯長,汝也歸家罷,想必令高堂也很是擔憂汝??!” 眾人拜別。 自有屬吏遞上早已分好的布兜,里面裝著的就是繳獲的甲胄,換來的錢財了。 接過屬吏遞上的布兜,揣在懷里。牽過軍漢遞來的韁繩,青豚朝尉所遙遙一拜,遂翻身上馬,朝家里趕去。 后世他有個蒙古女性朋友,特意跑去草原玩了一個月,那妹子教會了他騎馬??简T馬駕照時是不配備馬鞍的,妹子為了刁難他,待他學會了縱馬,就讓他騎沒馬鞍的駿馬。 一個月的磨練下來,他雙股疼痛難忍,又懼與蒙古妹子的刁蠻,自己放棄了騎蒙古妹子這匹胭脂馬的機會。 但,卻學會了騎馬。他的騎術雖然不算多精通,但也不太差。騎在沒馬鞍的馬上,單手控韁,縱馬狂奔,還是能做到的。 來到了這個時代后,他又特意在軍營申請,借來軍馬,練習過騎術。此時騎馬而走,倒也不會讓人懷疑。 畢竟,一個沒有接觸過戰馬的人,忽然就會騎馬,司馬屬必然會派軍法官來調查他。 要知道,魏武卒是純步兵,只有屯長之上的軍官,才有騎馬的資格。 青豚走在軍營的路上,沿途遇上的士卒,紛紛向他拱手致意。 尉所軍漢已經將枸冤枉青豚,青豚卻用計獲得軍功的事,宣揚的滿軍營士卒都知道了。 雖然出于武卒的驕傲,魏武卒們不覺得自己比秦卒差在哪里,但魏國這近二十年,都沒打贏過秦國,卻是不爭的事實。 親眼見到一個伍長,帶領著不是基準作戰單位的伍,都能取得勝利,他們自然也會羨慕向往。 此時,軍營里士卒談論最多的,就是假如自己也在青豚手下,那該多好??!白白撿到一個軍功! 群情激昂的士卒,見到已經是一身屯長打扮的青豚縱馬走過,不自覺的,就有相熟的人開始宣揚起青豚的事跡來。 一路上,青豚聽到的最多的就是 “汝知道嗎?吾與青豚乃是舊識,想當年,他三歲會跑,七歲掏鳥窩……” “放屁,乃公與青豚屯長,乃是一個里的,自小青豚就有大將之風。 吾里有美人,人稱東門小巧,去歲,小巧出嫁,青豚屯長當即道遙想當年,小巧初嫁了……青豚屯長那個傷心欲絕??!眼睛哭腫了兩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