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劇情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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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枸神色慌張,開口說道“吾亦有人證!” 青豚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了,說實話直到此時,布的臨死反擊,依然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震撼。 以前看書時,只見一條條的秦滅六國記錄某年某月,王滅某國,將某國士卒坑之;某年幾月,坑多少多少…… 坑,即活埋。 一直以來,他都是以一副玩游戲的心態來面對這個時代,直到布的死,他才開始考慮——如何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枸的插言打斷了青豚的沉思,他抬頭看去,卻見堂上尉官“唐”,已經須發沖冠,他怒道“擾亂公堂秩序,當笞刑二十!” 當即有三個五大三粗的軍漢走了進來,抱拳“唯”了一聲,當下左右按住枸,扒下枸的甲胄,褪下下裳,露出黑黝黝的臀蛋。 最后一人掏出牛筋編制的鞭子,對準枸的臀部,胳膊一舉,肌rou鼓起,臀部后退,又猛然前聳…… 手中高舉的皮鞭狠狠落下…… 邊上軍漢高聲報數“一” “哎吆!” 噼啪! “二”…… “嘶嘶,輕點,疼殺吾了……” 噼啪! …… “二十?!?/br> “稟上尉,笞刑二十,執行畢?!?/br> 軍漢執行完笞刑,遂大聲回令,得到尉的允許后退下。 唐尉看著趴在地上,呻吟不已的枸,問道“汝有何話要說?” “回上吏”,枸終于意識到該怎么面對法官了,他系好衣、裳,拱手回道“我亦有人證,可以證明吾所說的,況且此人” 枸轉過頭,齜牙咧嘴的看著青豚,道“指不定此人是在哪里……殺良冒功得來的首級呢!” “哦,未經軍法官辨別,無故指證他人殺良冒功是要受罰的,你確定要指證嗎?” “吾,吾”,枸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了,剛剛被打的屁股,此時還火辣辣的疼呢! 他唯唯諾諾的嘟囔道“秦卒強大,吾等武卒哪里是他們的對手,莫說斬首三級了,不被斬首三級都是好的了,這不明顯是在殺良冒功么!” 唐尉本想駁斥這什長一頓,再治他一個蔑視公堂之罪,多鞭笞一頓解解心頭恨,卻見青豚望著枸,咬牙切齒的滿臉氣憤。 經過青豚的講述,他對這個出身地底層的小人物更有好感了,此時,見圊豚很是不岔,遂開口道“汝有何話要說?” 青豚整整衣冠,向天空拱拱手,拜了幾拜,這才開口道“枸什長之言,吾不贊同,殊不知一百八十年前,吳子起建立武卒,創下大戰七十二,全勝六十四,其余平的光輝戰績。之后吳子離國,武卒依然做到了幾次滅人國;就連強國趙國,也數次被吾武卒先輩們攻破首都;就算是面對強秦,武卒也勝多敗少。唯有到了長平之后,武卒兵力不足,這才敗落下來。 但是!同等規模下,吾武卒何時俱過他國!汝去軍營問問,兵力相等下,吾武卒何曾俱過秦銳士!俱秦的,唯汝類鼠輩耳!” 青豚的一番話,配合上他的胳膊,幾次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瞬間讓幾位官吏對他刮目相看。 若無身份認同感,就算再有能力,也不過是他人之矛,與國何用! 魏有才!但流落他地,為外國所用,反攻魏國的人才,魏國已經失去太多,太多。 唐尉想起自己那白發蒼蒼的大父,每當談起魏國此狀時,那長吁短嘆、心如刀絞的模樣。就恨不得穿越時空,將那些大才一個個拉會回來,全部殺掉?。ù蟾缸娓福?/br> 若此子所言獲得戰功的經過屬實,他敢斷言假以時日,此子未必不能做到高位。 板蕩識忠臣,危難見人心。 魏國已經衰敗太多了??! 而今上! 唉! 自假為魏君后,魏國更是做起了縮頭烏龜??! 秦國勢雄,北方的趙、韓已滅,燕國也半死不活的,虎狼之秦王政的下一步目標,就是魏國??! 作為一個有思想、有情cao的魏吏,他恨不得對天下的魏人當頭棒喝。 沒想到今日一件小小的案子,竟然發現了一顆璞玉,唐決定要幫此子一把了。 “善!汝言大善!” 唐尉撫掌相贊。 其對門口侍立的軍漢道“二三子,去營伍將牽涉此事的士卒喚來?!?/br> 枸帶著逃跑的那個伍,早就在尉所外徘徊,此時聞得唐尉召喚,馬上就被帶進來了。 這五人剛才離得遠遠的,隱隱約約見到尉官審問,并沒有聽清剛才青豚的那番話語。 此時,進的堂下,他們早就被枸串通好了,于是紛紛指著青豚就開始指責起來。 唐尉重重的一拍桌子,怒道“二三子咆哮公堂,當笞刑二十!” 當即有屬下軍漢走出,由于堂內太狹,這亂說話的五人,被拉出門外扒下了褲子。 于是,青豚帶領的那個伍,進門看到的場景是 一溜排被脫去甲胄,拉起上裳,褪下裘褲的士卒,露出或黑或白、或胖或瘦的臀蛋,被軍漢那沾了水的皮鞭,“噼里啪啦”的抽的正歡。 鬼哭狼嚎的慘叫聲,讓這平素冷清的尉所熱鬧非凡。 莽撞的虎,當即就大聲詢問怎么回事,卻被軍官家庭出生的周義拉住,細聲解釋幾句。 許是怕被當眾被扒下褲子挨板子,會太過丟人。因此,這個有著幾分游俠氣息的虎,倒也收斂不少。他縮手縮腳的,像是見了貓的老鼠一般,躲在周義身后,不吭聲了。 而堂上的尉官唐,聞得虎那粗嗓門,本想發火。怎奈這貨運氣好,竟然沒踏進尉所就被周義勸阻。 法家的弟子,還是很可愛的,虎沒在尉所里面嚷嚷,所以這唐尉雖然不岔他的搗亂,倒也沒有尋個由頭整治這個刺頭兒。 青豚率領的一伍士卒,進了堂中,跟在身后負責傳喚的軍漢,也進來復命,還帶來了青豚幾人的繳獲,以及三級血淋淋的首級! 軍漢回令道“稟尉,門外尚有兩具戰馬,以及一具被切割開的戰馬尸體?!?/br> 此時正值盛夏,血淋淋的首級上“嗡嗡擾擾”的飛舞著一群綠頭蒼蠅,更有到了產期的雌蠅,在首級的脖頸處產下了團團白蚱,濃烈的腥臭味,只讓人犯嘔。 唐尉是大家族出身,什么風浪沒見過,此時他也不淡定了。 有唐雎老爺子的言傳身教,唐尉自然對列國士卒的裝扮,了解的很是透徹。 他站起身來,丟下手中的竹卷,連打翻的墨硯,浸染了珍愛的竹卷,都顧不得收拾。三步并作兩步,快步走到秦卒首級前。 顧不得那腥臭的血污,唐尉拿起一級秦卒首級,細細打量著。 被砍下的腦袋,流失盡了體內血液。變得蒼白的皮膚,以及口鼻里沾染上的黑色血跡,是那么的可怖。 可這個青年文士,顧不得這一切的骯臟了。 他嘴里嘖嘖有詞 “嗯,這是一具秦軍公士的首級,看這發髻,秦法規定,公士的發髻在腦袋偏后?!?/br> “嗯,這個也是一個公士?!?/br> 唐尉放下第二個首級,拿起了第三級首級。 “吶!” 唐尉驚呼“此必秦軍什長無疑,看這發髻的位置,必然是那帶隊的什長!” 原來,此人正是帶領一什士兵,聞聲趕到戰場的那個什長。哪知道面對不利的局面,卻被魏武卒一番反沖殺,干掉了原來的那個什長。 然后這個什長就悲劇了,他必須要斬殺盡眼前的這群魏武卒,不然就是坐失袍澤,要被行軍法了。 而行軍法的下場只有兩個,要么被當場殺死,要么被貶為先登。 這時的先登,可不是三國時期那個出名的先登營,此時的先登是怎么回事呢? 去甲胄,只拿武器,開戰時第一波沖擊,一場戰爭之后,能活下來的先登,基本上十不存一。 這時的先登,就是“死士!” 公元前496年,越王勾踐繼位,夫差老爹吳王闔閭攻打越國,越國剛換了國君,士氣不振,打不贏啊,于是后來臥薪嘗膽的這位哥,搞了件大事,他挑選三百死士,祛除甲胄,排隊站到陣前,拔劍自刎。 吳國士兵看呆了,尼瑪,沒見過對自己人這么兇殘的??! 勾踐乘機攻打吳軍,吳軍大敗,就連吳王闔閭也因為被斬斷腳趾,受病毒感染后死了。 這應該就是有史記載的,最早的先登士兵。 為了不成為先登,這個什長,只好一路追擊,哪知道,就在要將這一行魏卒殺盡時,反被青豚干掉了。 而什長的頭顱,也被虎砍下,此時放在了唐尉面前的盤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