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籠
洛冰河單膝跪在榻邊,明黃的宮燈將沈清秋的白衣染上層暖暖的微光,眉間與生俱來的清冷沒落下一分,眼睫撲閃間卻見暗紅橫縱,抓著扇尾的指尖泛著薄紅。 扇骨輕觸洛冰河的臉頰,眉骨滑至頰邊,有意無意磕碰下顎,扇骨涼涼,白衣無意,跪地的人卻感覺扇骨留下的燒灼,涼意滯留下滲,侵奪血脈里更狂妄的熱意。 移動的扇子沒停,刮過喉結,劃入胸前的衣襟,領口未開,堪堪掀起一點,引得洛冰河喉結顫顫,眉眼盡是懶懶斜靠在塌上的人。他的師尊衣物一如往常整齊服帖,袖口繡了他喜歡的淡色竹葉,清冷非常,卻異常想讓人發狠地揉皺那層衣裳。 竹扇無聲邀約,惹得黑袍少年深喘幾下。斂手握住調皮的扇子,洛冰河忍下心切,低頭深深親了親骨節分明的手指,嗅得滿鼻清雅:“師尊,是你主動招惹我的..” 沈清秋挑眉,眉眼掠過洛冰河鼓脹的下,突地染了幾許笑意,手指由對方鼻尖自下,起身滑入他胸前,意有所指。 這人,死裝正經,好不要臉。 洛冰河伸手替師尊解開發帶,青絲如瀑,是自己每一次緊握都舍不得放開的。隨之釋放的,還有昨晚沈清秋用來凈發的,他一直很喜歡的竹香皂角味,攝去他的魂。 昏沉間,侵身將人上床榻。洛冰河把床榻鋪得很軟,懷中愛人被動地陷入錦被,像惹人憐愛的珍異之物,陳躺在石枕上叫人把玩。 四目相對,頃刻變得火熱而危險,沈清秋捏捏這沒耐心的少年,倒是一片風輕云淡:“教你的心法都白教了,這么不能忍?” “師尊訓戒的是,是弟子愚鈍?!钡托Φ匚俏菒廴说难凵?,遇上了沈清秋,是他遇上了一輩子逃不出的牢。 【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 云隙里的月光終碰到機會從密云里探頭,沈清秋抬不起眼,從眼瞼里望著它模糊的影子。 洛冰河依舊深埋,咬著他的耳朵。 “師尊是我的了?!睖\碎的氣息噴薄在他耳上。 他是他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