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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浪通過走后門交了大一筆贊助費,也上了北城。小伙兒要面子,硬是把兩瓶乳都交給了徐珊珊。 徐珊珊是吊車尾考進北城的,離英語系差了一分,被分到比較小語種的西班牙語系,整天記掛著轉專業,忙起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方浪想跟她多說一會話都是難上加難。 軍訓兩周下來,除了方浪黑了兩層,楊易木宋柏成周致他們討人嫌地白皙如舊。扎堆去吃飯的時候,一群白嫩小哥中間戳了個黑蜀黍棒,喜感得很。 “老謝也不知道賺了多少……”楊易木夾了塊rou,不經意地隨口問道。 謝延勛低聲說了一個數字,小團體瞪大了眼睛。 楊易木回過神,“我次奧,暴利??!” 謝延初呼嚕一下他的腦袋。比起以后的投資,現在這小打小鬧只能算是零花錢。老婆本還在后面等著賺呢。 “我都想回韓國也弄一批貨了!”宋柏成眼睛放光地扯了扯周致的衣袖,“致哥陪我回去一趟好不好,三天后就是一個小假期呢?!?/br> 周致用筷子的另一端敲他的頭,“好好吃飯?!?/br> 宋柏成嘴角幾乎掛起了悶油瓶。 楊易木和謝延初兩人不受影響,把食堂不銹鋼飯盆里的排骨硬生生吃出了西餐廳的格調。 “放假怎么過啊怎么過!”回去的路上,楊易木還在糾結,卻在路過教職工餐廳時,聽到觥籌交錯間輔導員飄來一句,“三天假之后回來分級考?好的,晚上通知到每個班?!?/br> “……”謝延初瞄到楊易木哀怨的小眼神,忍住了促狹的笑意。 “剛剛還想說去張家界玩幾天的!泡湯了!”楊易木整了整腰間束住的軍裝帶,不滿。 謝延初對分級考不以為然,“那就去啊,路上帶本英漢雙解詞典?!?/br> 欠揍的話惹得楊易木一路都氣哼哼的,下午組隊結伴訓練,越野兩公里,硬是無視了謝延初伸出的援手。 楊易木只顧置氣,沒注意腳下一顆不起眼的小石子,結果就是崴了腳,軍訓沒了,小長假也沒了。 于是那三天過得更像高三,整天就是換藥背單詞,折騰得比軍訓前還瘦,體重直逼前世臥病在床時而去。 那時候是啥條件,什么都吃不下,后來只有喝奶粉和輸營養液。后來沒了求生意志,生命只靠點滴維持著,瘦成鬼樣也不足為奇。 謝延初見不得他這樣瘦,買了珍珠米做米飯,紅小豆煮粥,糖醋排骨更是做成了一絕。 楊易木慶幸自己只需要在這里吃頓午餐。他的胃還是更偏向于中式,謝家的吐司煎蛋早餐和晚上的幾粒營養片,吃久了讓人格外捉急。 “好了,你的be動詞用法總是馬虎,再做一張試卷,培訓就結束了?!眾A在謝延初食指中指之間的是一張輕飄飄的卷子。 楊易木這幾天做到臉綠,聽說就快解放也沒了預期的欣喜。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好不容易放的假,就這樣浪擲,心有不甘。 只是做完之后,和改好的卷子一起遞過來的,卻是一張粉色車票。 吃驚地抬頭,卻見到謝延初斜斜靠在桌子上,挑眉看了他一眼,表情作死地無辜又淡定。 楊易木眼角眉梢溢滿了溫柔,落在唇邊,只剩一句,“我東西還在家呢……” “這兒有?!敝x延初從桌后拿出一個大背包,“走不走?晚上的車,到山頂還能來得及看日出?!?/br> “好~”楊易木開心了,也乖了,發頂有一撮頭毛翹起來,大喇喇晃在謝延初視線內。 哦莫。好軟萌。謝延初的心臟中了一劍,生命值和血條直線下降。外表仍是沉默清冷的,把背包往左肩一背,過來攙扶小瘸子。 楊易木一瘸一拐地跟謝延初坐上了火車,臨走時還不太放心,要給家里打電話。謝延初把他的手機拿過來往自己兜里一塞,“就玩一天而已,不用通知他們了?!?/br> 楊易木舔了下嘴唇,毫不留戀地跟著謝延初和他的大包踏上了私奔的不歸路。 據說這趟班車,再運營幾年就停運了。此時還沒有高鐵動車,車廂是鐵皮綠皮什么都有。楊易木在站臺遠遠看到暗紅色車廂向這邊開過來,使勁兒拍謝延初,“我們是不是站錯方向了?” 謝延初抬眼一看,赫赫笑了起來,“那是貨車,你要坐在車頂嗎?!?/br> “……” 楊易木捧著謝延初火車站外排隊買來的竹筒飯,一口接一口地吃。臘rou香滑細膩,沒有一點肥rou,咬一口回味綿長。 “不是好車點,人還這么多……”謝延初抓著楊易木的胳膊的大掌不知何時,握住了他的手。練了幾日射擊的手掌帶著薄繭,劃在被包裹的手背上,帶著淡淡的刺感。 “唔,可能是快到國慶了吧?!睏钜啄緵]有掙脫。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和謝延初也只有因為這次崴了腳,才能肆無忌憚地十指緊扣。 人多對于有座位的人來說從來不是問題,楊易木坐在靠窗的位子看夜景,漸漸地有些困了,腦袋在窗戶上碰來碰去砰砰作響。謝延初看了會兒,終于忍不住把他的頭扶過來,靠著自己的肩膀。雖說也硬,起碼比鋼化玻璃好多了。 到張家界的時候天仍然霧蒙蒙的,謝延初輕輕把楊易木推醒,等到車上的人走得差不多,才牽著困懵了的楊易木下了車。 “然后去哪兒?”好不容易睜大了眼睛,楊易木往融于夜色的站臺看去,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往何方。盡管已經活得比現在的謝延初久了十年,不知為什么,只要和他一起,總可以什么都不用考慮。懶惰已經成了一種慣性。楊易木晃了晃腦袋,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