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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標記,是在拿到錄取通知書后,梁立野開心的像個大傻子,抱著焉許知在房間里旋轉。焉許知的后背被他勒著,胸口壓迫著有些透不過氣來,天旋地轉的時候,整個人都暈暈沉沉。 他喊了幾次,讓梁立野停下來??蛇@被喜悅沖昏了頭的alpha似乎根本沒聽到他的聲音,焉許知沒辦法,只好張開了手。 他的手有些涼,掌心貼著梁立野的臉頰兩側。梁立野一頓,動作漸漸緩慢下來施加在焉許知后背上的力量消去了大半。 下一秒,焉許知下半身用力,猛然一跳,直接跳到了梁立野的身上,梁立野下意識伸手拖住他。焉許知則完全沒有顧慮一般,用力捧起梁立野的下頜,低下頭,吻落下,落在了梁立野眉毛、鼻梁和嘴唇上。 “梁立野,把窗關上,外面的蟬太吵了?!?/br> 那是那天,焉許知能完整說出口的最后一句話。 第一次標記,魯莽的alpha把那寸脆弱的后頸咬得血跡斑斑,被牙齒磕破做下標記的腺體仿佛綻開的花。焉許知趴在梁立野的床上,木板“咯吱”作響和他叫出來的聲音,比窗外的蟬吵一千倍。 那是梁立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失控,結束之后,被標記過的Omega躺在床上,單薄如紙的身體像是被人揉碎了,皺巴巴地蜷縮著。 梁立野從未給看過焉許知這模樣,他也不敢相信是自己把焉許知變成了這樣,嚇得直哭,一邊哭一邊跪在焉許知身邊和他道歉,罵著自己是畜生。 焉許知痛得要死,可心里卻高興又興奮,他不知道是不是每個Omega被標記后都會這樣,又或者只有他這般。 Alpha臉上的眼淚被輕輕蹭去,梁立野睜開眼,就看到湊到自己面前來的焉許知。眼對眼鼻對鼻,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卻有一顆同樣熱愛彼此的心。 梁立野的臉被焉許知捧起,焉許知努力地靠近,被咬破了的嘴唇貼在梁立野的耳邊,溫柔道:“梁立野……不要哭了,我沒事的?!?/br> 他想,他的許知,還是和以前一樣,從未改變過。 灰塵在光線里沉浮,梁立野跨入許久未至的舊樓,進去后踢開了最外面的一間,“嘭”一聲,像是重重合上的回憶幡然打開。玻璃窗的彩色貼紙還在,進去后小廳里放著幾張破破舊舊的軟沙發,墻壁上貼著年代久遠的掛歷,邊上積著一層厚厚的白灰,。 梁立野把外套脫了墊在沙發上,然后扶著焉許知坐下。 焉許知坐下后,便看他把斜跨在背后的包拿下,里面的東西一股腦都倒了出來。他一邊翻找一邊低聲道:“我記得我放了一支消炎的藥膏在里面的?!?/br> 焉許知抿著嘴,伸手按住梁立野,梁立野的動作一頓,焉許知拉開隔層拉鏈,把藍白包裝的藥膏拿了出來,他說:“還是放在老地方?!?/br> 梁立野勾了勾嘴角,拿過藥膏,擠了一點在手指上,抬起焉許知的下巴,指腹蹭著焉許知腫起來的臉頰,小心翼翼涂抹開。焉許知吃痛,“嘶”了一聲,梁立野立刻停下了動作,焦躁不安地觀察著焉許知的表情。 焉許知的睫毛顫抖得厲害,梁立野問他:“是不是很疼?” 他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微啞,“不疼,沒事的?!?/br> 梁立野就站在他身前,低頭凝視著他。焉許知的身體緊繃,明明還沒從那襲擊里緩過神,擦了藥膏的臉看著比剛才腫得更厲害了。梁立野皺起眉,怒意升騰道:“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啊,臉都被打大小了?!?/br> 他癟著嘴,看著比焉許知更難受,見焉許知不吭聲,他突然一下子跪下,抱住了焉許知的腰。 Alpha把臉埋在Omega的懷里,聲音又低又沉,像是連串不停歇的急雨,難受道:“該有多疼啊……” 焉許知聽到梁立野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夏夜的一場驟雨。他心里被雨水浸透,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慢慢變得潮濕。 梁立野的頭發變得比上次更長了,不懂得怎么照顧自己的alpha一定也沒有想過去理一下自己的頭發。焉許知嘆了一口氣,抬起手又放下,抓起梁立野的一縷頭發,順著發根往下,食指卷著發梢,打了一個圈圈。 匍匐在他腳邊的alpha像一只被主人撓著肚皮的獅子,試探著伸出爪子,攥住了Omega的手腕。梁立野抬起頭,把臉湊到焉許知的掌邊,察覺到焉許知沒有躲避的意思,他便大著膽子繼續湊近。棱角分明的下頜貼在焉許知的掌心中間,溫熱的臉頰蹭過掌心間的微涼,好似火柴劃開一道火光,燒進了焉許知的心里。 后頸的腺體隱隱發燙,焉許知突然覺得很熱,手里好像是攥著一團火。他吞咽著唾沫,喉嚨干澀,心跳得飛快,他看著梁立野輪廓分明英俊的側臉,慢慢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訥訥道:“梁立野,你的胡茬扎疼我了?!?/br> 梁立野抬眼,腦袋輕輕晃動,下巴磕在焉許知的掌間,偏偏是聽到了Omega的話,他故意用長著胡茬的下巴去磨焉許知。焉許知往后避閃,他握住焉許知的手,往下一拽。 Omega的身體前傾,發燙的后頸被alpha緊緊扣住,梁立野單膝立起,如獵獲到了食物的野獸,精準的鎖住了獵物的脖子。 吻碾過焉許知柔軟的嘴唇,沒有那么溫柔。 吻的間隙,鼻尖點在一起,梁立野輕笑著問:“那這樣呢,還扎疼了嗎?” 空氣里盡數都是熟悉的信息素,焉許知后頸的腺體發熱,身體里的熱浪翻滾,他咬著牙,忍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