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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聲“和光”聽起來尤為刺耳。 埃爾維德的心中驀地升起一股怒氣。 他挽起軍裝的袖子,眉眼間戾氣畢現,冷冷地說:“我什么也沒做,你想打就出去打?!?/br> 他是哨兵,體格比起諾曼來說要強很多倍。當初諾曼能夠制服他不過是因為使用了精神壓制和向導素,而現在他是黑暗哨兵,面對這兩樣已經無所畏懼。 更何況,埃爾維德也早就想跟對方好好打上一場了。 然而就在他們要動手之時,兩道不同的聲音忽然在同一時刻響起: “你們在干什么?” “你們在干什么?” 埃爾維德和諾曼俱是一頓。 走廊的盡頭是穿著白大褂匆匆趕來的林笙。 他的鼻梁上還架著那副金絲眼鏡,神色冷凝。林笙喝止完后,就見對面兩人停是停了下來,但奇怪的是,那兩人沒有一個看向他。 林笙心生疑惑,順著兩人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埃爾維德身后的那扇門已經被打開了。 少年人身上的病號服已然松松垮垮,胸前的扣子都開了好幾顆,露出內里白皙的肌膚。腳下還及拉著一雙拖鞋,病號服的褲子短了一截,露出他一對伶仃的腳踝來。 他柔軟的黑發有些凌亂,神態間有種剛剛睡醒的慵懶,整個人看起來又瘦弱又蒼白。偏偏席和光的五官還生得精致,這樣看上去,就像易碎的瓷器。而跟在他身后的那條亦步亦趨的骨龍,就像這件珍貴瓷器的守護者。 席和光并沒有睡醒,他的精神上還有點困頓,但是門口的動靜之大又讓他不得不出來看一看。他抬手抹了抹眼角因困倦而流出來的眼淚,淡色的嘴唇開合:“你們怎么回事?” 然而在場沒有一個人回答。 另外三個人的眼睛都緊緊盯住了他抬臂后從袖間露出來的手腕。 少年人的手腕極其蒼白,細瘦。 因此也就更顯得上面那五道青紫色的指痕格外明顯。 ※※※※※※※※※※※※※※※※※※※※ 席和光:不要再打啦!不要再打啦!要打去練舞室打?。?。) 第7章 那個主角受看上我了(七) 走廊上的氛圍一時間有種詭異的平靜。 洶涌的暗流在三人之間涌動,而席和光對此毫無所覺。 昨天晚上確實有些辛苦,他現在精神困頓,腦子都有些轉不過來。等到及拉著拖鞋慢慢走到三人面前,席和光才溫吞地說:“你們怎么了?” 身后的骨龍一直跟隨著他,此時脊背上的骨翼張開,將身前的人虛虛攏住。甚至連一節節的尾骨都彎過來,將席和光整個人都半包圍在里面,形成一個明顯的保護的姿態。 “沒什么,我只是來看看你?!?/br> 開口的是諾曼。 他的神色到了這個時候,居然平靜下來,甚至平靜得有些過分,說話的語調也是對待少年人一貫的溫柔。 席和光:“……” 如果諾曼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身邊不要突然出現一只黑豹,并且這只黑豹沒有緊緊盯著自己身后的話,席和光還是可以選擇相信對方的。 他的神思因此清醒了不少,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右邊的手腕就被諾曼抓住了。 扎著黑色長發的人眉眼艷麗,說話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你這里是怎么回事?” 席和光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腕紫了。雖然昨晚他的全副心思都用來為埃爾維德進行精神疏導,但這并不代表他對自身所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席和光下意識地去看埃爾維德。 就見對方正好也在看他。 少年人的目光純凈清澈,眼里也只有一點疑惑和迷茫,不見絲毫的責備和控訴。 埃爾維德神色平靜,但是垂在身側的手已經顯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從看到那觸目驚心的痕跡后,就意識到是自己握的。 昨晚他并不是毫無印象,甚至到現在,他都還清晰地記得自己那時候只想緊緊抱住懷里的人,不想讓對方離開的心情。 埃爾維德很懊惱。 懊惱自己下手怎么這么沒輕沒重,他是哨兵,力氣本來就比普通人大,而席和光還只是個向導,還是一看就知道身體不太好的那種。 不過那五道青紫色的指痕的確觸目驚心,在白皙的手腕上仿佛套了個手鐲,像是給人做了個獨屬的標記一般。 而做這個標記的對象正是自己…… 埃爾維德的臉上又開始發燒了。 諾曼捏緊了拳頭,手臂上起伏的筋絡彰顯了主人隱忍的憤怒。 看看他們兩人的對視,再看那條骨龍對席和光的維護,他怎么會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這兩個人,這兩個人竟然身體結合了! 明明埃爾維德前天還在漠視席和光的存在,怎么一個晚上就能和他的和光做出這樣的事?! 諾曼想起他們婚姻存的續期間,他對埃爾維德所做的事。 報復,這絕對是報復! 諾曼承認自己當初惱恨這段婚姻,對埃爾維德很不好,還對他進行過漠視和精神折磨,但這不是對方報復和光的理由! 埃爾維德已經是黑暗哨兵,原本的精神領域盡毀,根本不可能和任何一個向導建立永久的精神結合,也就根本不可能給向導帶來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