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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稱是:浪還是你們gay浪得飛。 剛加入gay的群體就給群體招黑,周岐覺得不大好,咬著牙根低聲警告:“你,想辦法給我克制點?!?/br> 這是一句廢話。 徐遲如何不想克制點? 他這會兒全身所有的理智都在滴滴滴地尖叫著,發出聒噪刺耳的紅色警報。但平時起作用的那套應急機制此時完全變了味,警鈴越鬧,禁忌感越強,身體就越亢奮。甚至只要周岐稍微一靠近,渾身上下的細胞們就歡呼雀躍地狂歡起來,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血液在血管里奔騰激越,成噸成噸的黃色廢料爭先恐后地傾倒進腦海。 徐遲還徹頭徹尾地給震撼了一把,他從來不知道,人類在限制級畫面上的想象力如此驚人且浮夸。 充滿了惡劣但迷人的趣味。 周岐發現徐遲對他的話全無反應,只顧著側頭專注地盯著自己。 那犀利的目光在碎發間熠熠發亮,像一把鋒銳的小刀,刀尖閃爍寒光,一點一點割開他的衣料往里探刺。 被視線掃到的肌膚激起一陣戰栗,眼看剛才陣熱潮有卷土重來的趨勢,周岐連忙一把捂住徐遲害人的眼睛:“行了,別拿這種眼神看我?!?/br> 徐遲的喉結動了動,嗓音中透著些曖昧的嘶?。骸拔沂裁囱凵??” 周岐沒回話。 覆在眼皮上的手掌掌心宛如一塊高溫烙鐵。 就在徐遲拼命壓制著想拉下那只手放至嘴邊親吻的沖動時,周岐緩而克制地吐氣,湊近了耳語:“要是在正常情況下,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保證,立馬脫褲子干你?!?/br> 最后兩個字他咬得很重,發狠似的,但落下來的尾調又是慵懶的,像毒蝎的鉤子,一下子就勾住了顫栗不止的神經。 腦子里的那些廢料轟的一下集體爆炸,骯臟的汁液濺得到處都是。 徐遲動了動嘴唇,同樣兩個字的口型做得格外緩慢——“你來?!?/br> 然后他勾起在方才的激吻中揉出艷色的唇。 媽的,這哪是亢奮,這是瘋了。 周岐嘴嗨一時爽,但又不能真的對徐遲做什么,只能恨恨地罵了一聲cao,撤了手,同時用力掐了一把徐遲的耳垂,蹭地站起,轉身就走。 再不走,他估摸著自個兒得被這缺德玩意兒故意撩得爆體而亡。 沒錯,徐遲就是故意的。 雖然有藥物的促進作用,但徐遲是呈放任態度的。他在放任他的亢奮為非作歹。 周岐從他臉上看到濃厚的興味,就像拿著逗貓棒逗貓原地轉圈圈聊以取樂的主人。 男人古怪的勝負欲此刻被激發出來,行走間,周岐挺止腰背,感覺那道明亮放肆的目光一路尾隨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動門后。 你撩任你撩,我把持不住算我輸。 之后兩小時,各自相安無事。 周岐遠遠觀察了一陣子,發現徐遲的亢奮具體表現在兩方面:一是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性亢奮,這點很容易看出來,只要他人一出現,徐遲的眼神立馬聞風而變,亮得就像兩盞最高瓦數的探照燈。二是攻擊性,任何步入他周圍兩米范圍內的人,不管男人女人老弱病殘,都能立刻收獲一份死亡凝視,凝視三秒后,該活體要是還沒抓緊時間主動逃竄,就會被視為安全威脅,然后以一個屈辱的姿勢橫著飛出去。 剛被扔出來的任思緲單手捂著腰,齜牙咧嘴地下了診斷:“患者面色紅潤,雙眼炯炯有神,心率加快,瞳孔擴大,情緒亢進,且伴隨破壞及無差別的攻擊行為,有明顯無法自抑的躁狂現象?!?/br> 周岐抱著雙臂靠在車廂上,目光始終落在徐遲身上,表情凝重:“那管阻斷劑會嚴重影響人的精神狀態,那家伙都瘋了?!?/br> “嗯,之前我就說會有副作用?!笨死锼雇∮孟掳椭噶酥改莻€在洗手間跟周岐打了一架依然頑強存活了下來的女生,但她狀態不太好,雖然傷口不再擴大,人卻萎靡得不行,“看,自從打了針,這是她醒來后打的第三十二個哈欠了,看她挺想保持清醒的,但眼皮子就是睜不開。換個角度想想,現在這種危機時刻,血尸隨時可能發起進攻,亢奮總比半死不活強吧?起碼攻擊力飆升啊?!?/br> 周岐煩躁地擼了一把頭,尋思著,你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個瘋法…… “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們不知道阻斷劑到底能管多久,還是得……誒?你干嘛?” 克里斯汀正說著話,周岐這牲口哐當一聲,卸了一張在血尸大戰中造得只剩下半邊的破座椅,高舉過頭頂。 是個人看到這逆天的力量都有點發怵。 任思緲咽了口唾沫,說話都結巴:“岐岐岐岐哥,你你你選在這時候擼鐵?” 周岐給了她一個“你是傻逼嗎”的眼神,肱二頭肌一曲一抻,那破座椅就被咻地扔出了破窗。 周岐皺著眉頭,很認真地觀察著座椅降落的軌跡。 然后又抬手卸了一個,扔出去。 這拆椅子扔椅子的效率,跟在莊稼地里掰玉米扔簍子里似的。 任思緲沒看懂這波cao作,面無表情:“扔東西使你獲得快樂了嗎老哥?” “還行。有點快樂?!敝茚呐氖?,“現在我明白我爸媽吵架總喜歡砸東西是怎么個意思了?!?/br> 任思緲:“……” 大佬的思維我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