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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自己擅長的領域,薛王稍稍提起精神,“是哦,”不知又想到什么,他又嘆了口氣,“會寫算什么,一個月最多也才十幾首,還得靠靈感才寫得出來,給你一個月,你都能唱幾十首歌了?!?/br> “而且你好像也不是不會,或許以后教教你怎么抓靈感就可以了呢?!?/br> 陶學仿佛感受到他幽幽的視線,不由得一愣,隨即回頭無奈的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諷刺我還是夸我了?!?/br> 寫十幾首和唱幾十首能一樣嗎?!而且寫歌哪兒有這么容易。 薛王小幅度的擺著頭。 眼看天就要黑了,陶學和薛王一起去洗了個澡,薛王好奇的戳了戳他的肚子,又捏了捏自己軟軟的肚皮,又嘆了一口氣,慢慢走進隔間。 陶學出來得慢一步,就見薛王舉著他的手機遞給他:“有人找你?!?/br> 陶學的手機下午為了安靜練歌,是靜了音的,他晃一眼還以為是誰給他打的電話,隨手滑開綠色的鍵放到耳邊夾.住,蹲在地上綁鞋帶。 “喂?” “陶學,你寢室沒開燈嗎?” 聽到聲音,陶學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對方是誰,隨口回了一句不在寢室,站起來之后,拿起手機一看,一張人臉就這么闖入他的眼簾,嚇得他直接就把視頻通話給掛斷了。 薛王看他楞楞的,歪頭問道:“不認識的人嗎?也不對哦,不認識的人怎么給你發v信視頻?” 陶學牽一下嘴角:“不太熟,可能是喝醉了,然后發錯人了,嗯,這樣?!?/br> 薛王默默的盯著他,緩緩的“哦”了一聲,又提醒他說:“你屏幕又亮了?!彼f的還比較委婉。 陶學一看,視頻通話又發過來了,頓覺頭疼。 薛王勸他:“接一下吧,萬一有急事呢?!?/br> 他能有什么急事,陶學在心里腹誹一句,又干脆利落的掛了對方幾次,薛王看他掛得這么勤快,“是很討厭的人嗎?” 陶學點頭,薛王疑惑的看著他:“那為什么不直接拉黑?” 陶學:“……可能還,還沒討厭到這種地步?” 他和薛王對視一眼,各自看到對方眼里的茫然,懸在屏幕上的拇指卻突然一顫,點了同意,秦冶那張帥批臉又蹦了出來。 陶學眼神一兇:“你干嘛,有事說事?!?/br> 秦冶仔細的,貪婪的看著他,盡量把這些天都沒看到的時候補回來,一邊低笑著回答:“有事,想你了算不算?!?/br> 陶學:“滾?!?/br> 一邊悄悄豎起耳朵的薛王:……你們倆好煩哦,竟然當著我的面調/情。 陶學很少這么和人視頻,關鍵是這個人還是秦冶,他感覺很奇怪,立馬把攝像頭換成對面。 秦冶還在看他,畫面突然變成了另一個男的,長得是白白凈凈,臉小得只有巴掌大,看起來很好欺負,秦冶注意到對方的頭發還是濕的。 “你們一起洗澡?”他的語氣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醋勁。 陶學也沒聽出來:“對啊,剛從舞蹈室出來?!?/br> 秦冶:“這是準備回學校了?路上注意安全,”他其實更想問陶學為什么不在學校,但如果直接問出來,怕是會被陶學直接拉黑。 只能不動聲色的打探其他事情,“這是你同學嗎?”肯定不是,他寢室那幾個秦冶都見過了,能親密到和他一起洗澡的,更不可能是其他熟都不熟的同學,秦冶冷靜的分析。 他都問到了,陶學也不好不說:“這是我師兄,師兄,這是秦冶?!?/br> 薛王其實有點不太想動,但一想,見見師弟的男朋友還是挺好的。 所以他抬抬手,敷衍的笑了笑:“秦先生,你好啊?!闭f完看著虛空眼睛發直,直接發起呆來了,他也是很難哦,本來說好和陶學一起回去的,結果現在對方在和藍朋友視頻,薛王難道還能讓他們掛了回去再聊。 陶學面不改色的瞎扯道:“不聊了,外面很黑,師兄家離得遠,我還要送他?!?/br> 薛王開始幻想自己是漂浮在海上的一條咸魚,咸魚唯一的作用大概是師弟用來當擋箭牌的,他明明就住在附近的酒店,師弟亂說。 秦冶卻不知道情況,不過打不了視頻,不是還有語音通話嗎,條條大路通陶學。 陶學要知道他是這么想的,現在就沖過去打死他。 后來還是打了語音電話。 薛王親眼看他苦口婆心的拒絕了一通,最后又接受了,薛王撇過頭都懶得看了。 陶學把耳機插上,遵守“諾言”把薛王送到酒店,又自己打車回去,坐在計程車后座,靠著背靠,難得臉上露出許些疲憊。 唱歌真的比軍訓還累,身心的那種,雖然練習慣了陶學還覺得挺爽的,薛王把他這種稱為假惺惺。 秦冶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什么,也默契的沒有說話,陶學只能聽見從那邊傳過來的呼吸聲和翻頁聲,一片寧靜,他的腦袋慢慢靠在了車窗上。 李助理剛拿了份文件進來,這幾天總裁突然非常的努力工作,連帶著他們這群本來就很忙的下屬忙成陀螺,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抓緊時間干。 “總裁,我們這個——” 他剛說,就被秦冶抬手打斷了,隨即又看了他一眼,多年的工作經驗讓李助理知道,這是總裁讓他先出去的意思。 可是剛不是在會議上說這份文件很重要嗎,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