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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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吉倒是平靜:“她正惱著你騙她呢,等會兒我去哄哄她?!?/br> 胡辛撇撇嘴:“說的好像你沒騙她似的?!?/br> 大家都一個樣。 那丫頭腦子里一根筋,這會兒在她眼里,花吉跟她一樣,誰能好過誰。 …… 韓恕看了那封信后,就在船頭站了很久,等外頭的風吹的身子都開始泛涼之后,他才回了之前關押他們的地方,找到了那落了一地的東西。 他在船艙里一個人呆了很久,就連季三通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等到了外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行船到了渡口已經開始準備靠岸的時候,韓恕才從船艙里出來,然后直接去見了花吉。 花吉靠在背靠上,旁邊是氣呼呼的阿來。 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先前還一副視他們為仇敵的阿來雖然依舊還是惱怒,可到底沒再厭恨他,反而聽著他低聲咳嗽時,還倒了杯水給他。 花吉笑瞇瞇的端著水說了聲“謝謝”,扭頭瞧見外面進來的韓恕二人,神色一淡: “這船再有一會兒就該靠岸了,王爺要是著急離開的話可以先去船頭等著,待會兒靠岸之后就能直接帶著人走?!?/br> 他像是想起什么,朝著他一伸手, “對了,還請王爺將主子的信還給我?!?/br> 韓恕仿佛沒聽到他的話,只將那信朝著袖子里藏的深了些:“你叫花吉,是花聞檁的兒子?” 花吉無所謂的道:“王爺有何指教?” 韓恕看他:“你不像是花家的人,倒更像是跟李雁初廝混出來的?!?/br> 一樣的心眼兒多成了窟窿,算計人心像是家常便飯,讓人明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知道他言行不過是謀算人心,卻還心甘情愿的一腳踩進去。 花吉聽他這話半點沒覺得冒犯,反而歪著頭笑了笑:“王爺這算是夸贊?” 韓恕冷哼了聲:“我跟你們去南宕?!?/br> 花吉挑挑眉。 韓恕看著他:“只是在這之前,你要替我辦一件事情?!?/br> 見花吉雙手攏著茶杯在身前只笑不說話,韓恕說道, “想要牽制昭帝,單靠南宕的人根本不夠,而且曹浦既然被昭帝所用,你主子留在南宕的那些人和東西未必還能如之前那樣隨意可用?!?/br> “南宕離京城太遠,遠水解不了近火,而且昭帝就算對你主子還有一絲姐弟情,太后也從中維護,可朝中那些人也未必容得下你主子和謝家安穩?!?/br> 謝家有仇敵,且不止一個,他的仇敵更多,早想除他而后快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謝于歸送了他出城,一旦有人落井下石,以謀逆為名借此事對付謝于歸。 謝家庇護不住她,而昭帝雖然是皇帝,先前也沒將謝于歸置于死地,可他卻也未必能扛得住朝中壓力。 “我要你的人持本王的令牌去調遣留在京城附近的兵力,以及其他各處手下,還有,你們若有其他后手也一并用了,不需兵變威逼京城,只要讓朝中有所顧忌就行?!?/br> 花吉瞧著被扔到自己懷中的令牌,忍不住低笑:“這可是王爺最后的退路了,您給了我,就不怕我坑您?” “本王被坑的還少嗎?” 韓恕嗤了聲,“本王和你主子的事情,等她出來之后自會跟他清算,在這之前本王不屑為難她的人?!?/br> 花吉瞧著韓恕明明已經放下了心防卻還嘴硬,他也沒有戳破,只是拿著那令牌淺笑道:“王爺大度,我家主子這一點可及不上您?!?/br> 無論是李雁初還是謝于歸,他家主子都是小心眼還睚眥必報的。 跟她比起來,韓恕這被坑了這么多次還肯繼續朝著坑里撲的,真的已經算得上是格外可愛了。 韓恕聽出他話中戲謔,抿唇時面無表情。 花吉也不敢太過撩撥,只說道:“這令牌還是王爺自己收著吧,等船靠岸時,讓季大人和阿來一起回京城,想要調動您手下的那些人,想必沒有比季大人更為合適的?!?/br> “至于我們這邊的人,我也全給了阿來?!?/br> 他伸手拍了拍阿來的腦袋,被她嘀咕著撥弄開后,見小丫頭捂著自己腦袋上的啾啾瞪他。 花吉忍不住揚唇笑道,“阿來性子直,不見到主子她是不會罷休的?!?/br> “我讓胡辛陪著他們一塊兒去,等到了京城就放阿來去見主子,至于其他事情,讓季大人與胡辛商量著來就是?!?/br> “有他們二人一起,雖然沒辦法逼得昭帝立刻放人,卻也足以暫時壓住朝中那些人,等王爺去了南宕自立為王之后,便足以牽制昭帝?!?/br> 韓恕抬眼看他:“你如何知道本王打算?” 花吉彎著眼:“猜的?!?/br> 韓恕定定看了他片刻,才輕哼了聲:“你和你主子就是蛇鼠一窩?!?/br> 花吉眨眨眼,唇間露出個酒窩來,臉上的鞭痕絲毫不影響那杏眼圓睜時滿臉無辜的秀氣乖巧:“王爺再這么夸我,我便要不好意思了?!?/br> 韓?。骸啊?/br> …… 氣走了韓恕,花吉神清氣爽,他笑瞇瞇的對著身旁的阿來說道:“你可別學厲王動不動就生氣,生氣傷肝,而且人也老的快,阿來要學哥哥,笑口常開?!?/br> 隗九祥趴在一旁,之前一直沒說話,這會兒才忍不住開口:“我覺得厲王沒被你氣死已經很不錯了?!?/br> 剛才那一瞬間,他都以為厲王會忍不住捶死花吉。 花吉笑瞇瞇的說道:“誰讓他打了我一鞭子,傷了我這么好看的臉?” 以前做細作時,雖然靠的是他的聰明才智,可這張臉也功不可沒,如今臉沒了,他想走捷徑也沒了路子,只能老老實實的憑本事了。 多難啊。 隗九祥無語,就連胡辛也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花吉半點不以為恥,反而對著阿來道:“阿來要記得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臉,要是誰敢碰它你就直接朝死里揍,咱們花家就剩你這么一個好看的了?!?/br> 阿來別的沒聽懂,可揍人她會。 她認真點點頭,格外鄭重道:“好!” 第206章 孤家寡人 京中,昭帝昏迷了整整三日,太醫束手無策,朝中也亂成一團。 主張追擊厲王者不少,想要趁機鏟除異己牽連謝家之人更是無數,而其中叫囂殺了謝于歸的更多,要不是太后強撐著的身體出面鎮壓,又有宣王從旁相助。 季林領著禁軍鎮守京城,局面早就控制不住。 翁家之中,不僅翁繼新父子在,就連其他幾個與翁家交好之人也都在。 “父親,這可是難得的機會,陛下對咱們忌憚已久,先前就因為清寧的事情遷怒我們,后來更因駱家的事情卸了您官職,如今倒不如趁機……” 翁家老大朝著脖子上一抹,眼底滿是狠色。 “韓家當年能趁機造反奪了皇權,咱們為什么就不能?” 其他人都被他說的蠢蠢欲動,以前是有厲王在軍中鎮壓,昭帝又握著朝權。 二人關系詭秘讓人不敢擅動,可如今厲王謀逆叛逃,昭帝又昏迷不醒,京中正是大亂的時候。 若能趁此奪權…… “我覺得不可?!?/br> 顧延坐在一旁開口。 翁家人扭頭看著他時都是露出不屑,翁家老大更是呵斥:“你懂什么,不知道就閉嘴!” 顧延被罵的握緊拳心,深吸口氣:“岳父,我知道您想做什么,可是奪權之事豈是那么容易的事情?!?/br> “當年韓家能夠奪權,是因為慶帝準備了足足數年,深得到時皇帝寵信又握著兵權,且他行事之時宮中有人與他里應外合,而李家又出了內賊,才能讓得韓家長驅直入占了宮廷?!?/br> “可翁家和諸位手上有什么?” 他抬眼看著其他人, “陛下打壓諸位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諸位手中別說是府兵,恐怕就是看家護院身邊服侍的人全部聚集起來,也湊不足千數?!?/br> “就算你們這些年真的暗中還留了后手,可眼下京中戒嚴,怕是你們那些人也根本就進不了皇城?!?/br> “沒有那些人,就眼下諸位府里這么一點兒人手,還都是散兵游勇未曾上過戰場見過血的,怕是連禁軍的防衛都過不去,你們覺得你們如今的情況有什么能跟韓家相比?” 那些人都是被顧延這直白的話說的難堪,翁家老大氣惱之下就想呵斥,卻被翁繼新攔著。 翁繼新看著顧延沉聲道:“你繼續說?!?/br> 顧延深吸口氣開口說道:“諸位當該知道厲王跟陛下之間的關系,陛下這么多年不可能沒有防備著厲王出手,也不可能沒有防著這般意外的情況?!?/br> “陛下才昏迷三日而已,京中看似混亂,可亂的不過是表面而已,你們見到有誰在這個關口冒頭的?” “朝中有吳相他們盯著,宮中有太后鎮壓,皇宮大內有季林守著,京城四門有魏隆和四營的人壓著,就連賢妃娘娘也未曾傳訊族中,你們這個時候貿然動手那就是送上去的活靶子?!?/br> “萬一陛下醒了,第一個清算的就是你們!” 翁繼新聽著顧延的話遲疑:“可陛下醒不過來……” “醒不過來也還有皇后和皇子!” 顧延看著翁繼新,“祖父別忘了,陛下是有皇子的,只要季林他們效忠皇室,自然能輔佐幼帝登基,況且還有厲王在外,眼下局勢到底如何誰也說不清楚?!?/br> “一旦厲王反了,京中未必能安,你們這個時候去奪權,就算真被你們僥幸得手,將來面對厲王討伐,你們能扛得住嗎?” 在場幾人聽著顧延的話后,臉色都是猶豫起來,而原本被翁家老大說的蠢蠢欲動的那幾人也都是瞬間歇了火。 “與其這個時候冒頭,不如再等等?!?/br> 顧延正色道,“陛下雖然打壓你們幾家,卻也未曾趕盡殺絕,若是這個時候你們安分守己,甚至幫著陛下平復京中亂局穩住朝堂,待陛下醒來自然會記得你們?!?/br> “就算退一萬步,陛下真醒不過來,你們也能輔佐幼帝登基?!?/br> 弱主出權臣,幾家未必就沒有機會再得先前顯赫。 翁繼新自然是聽懂了顧延話中的意思,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與其冒險去做什么奪權的事情,賠上一家老小的性命,倒不如像是顧延說的再等上一等。 就在這時,外間有人快步進來,朝著翁繼新道:“老爺,宮中有消息傳來,陛下醒了?!?/br> 翁繼新猛的起身:“醒了?什么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