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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美人家里的生意比他們家做官的大人名頭還要響亮,雖然位份低工資少,但靠著家里補貼,還真沒怵過誰。她和祝斯寧咬耳朵:“每次打馬吊,淑妃jiejie都給昭儀jiejie喂牌,害我老是輸錢。不過我真沒想到淑妃jiejie居然會懷疑昭儀jiejie?!?/br> 看來就算沒有宗啟顥這個大豬蹄子在,平日后宮嬪妃也因為打麻將積了不少恩怨。 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一臉嬌憨可人的大眼萌妹劉美人,家中會因為和蕭逸明是競爭對手,而被積壓破產,導致她在后期成為后宮嬪妃結盟鏈接的重要人物。而看著淡然柔弱的徐淑妃,祖父是國子監祭酒,會因為和蕭逸明辯論后力竭身亡,使得她黑化。 在原書后期的宮斗線中,徐淑妃穩坐釣魚臺,是隱藏最深的人物,連陸貴妃都甘愿聽她差遣行事。 任務沒有限制時間,但如果不完成就會卡在這里,祝斯寧一直有在留意蕭逸明的劇情進度,他得趕在宗啟顥和蕭逸明心意相通前完成進度條。 眼見話題漸偏,祝斯寧只好趕快進入下一個流程。 總的來說,今天的團建活動還算是成功的,只不過大概是王昭儀還記恨陸貴妃第一輪殺人選了徐淑妃的原因,瘋狂針對她。 如果不幸和陸貴妃組隊,會因為意見相左毫無默契等原因輸掉,如果和陸貴妃做對手,則是瘋狂發動攻擊,包括但不局限于嘴炮攻擊,最后因為缺少大局觀而拖了隊友后腿輸掉。 臨到結束時,基本上所有的嬪妃rou眼可見關系都親近了很多,只有王昭儀最后還不忘和祝斯寧告狀:“之前臣妾申領了一捆金線和兩捆銀線,內庫明明不緊張,貴妃卻遲遲不肯批給我,還讓我挑了別的顏色代替?!?/br> 祝斯寧道:“是我批的,金銀線本就不多,如果不是必要的,就不給了?!?/br> “內庫的金銀線一直都是夠的,突然不夠,肯定是貴妃不會籌劃,我拿一點怎么了?至于這么斤斤計較嗎?!”王昭儀舉賢不避親,“殿下要不要考慮下我們鶯鶯,也是算賬的一把好手?!?/br> 王昭儀黑起人來毫不含糊:“如果只有陸貴妃一個人,沒有人監督,很容易出現貪污的?!?/br> ……王昭儀是專門送人頭的豬隊友沒錯。 低調不愿暴露的徐淑妃往前盈盈一拜:“昭儀過譽了,妾身才疏學淺,擔不起此等重任?!?/br> 王昭儀被徐淑妃安撫下來,恨恨地瞪了陸貴妃一眼,就此作罷。 祝斯寧:“不知道王昭儀這次要繡什么,這次金銀線雖然不能給,但給你換的,都是西南那邊進貢上來的,我看著顏色鮮亮好看,卻一直放著沒人用,感覺太可惜了?!?/br> 書畫俱佳的盧婕妤聞言點頭道:“西南那邊出產的花木果實,用來作畫當染料最好不過,不過好像種的人少,所以沒有太多人知道?!?/br> “是嗎?”王昭儀將信將疑,“那臣妾回去便試試看,若是好看,以后換顏色也無妨?!?/br> 與此同時,之前被宗啟顥壓住的那封奏折,終于送到翰林院起草詔書。 蕭逸明的座師磨墨舔筆,搖頭嘆息:“西南旱情嚴峻,餓殍遍野,聽說還有人活活曬死干死,這已經是第三次開庫賑濟了,若是還不能見到成效,戶部那邊也拿不出錢糧來了?!?/br> 替老師做整理的蕭逸明垂眼不語,若有所思。 第8章 開春之后,西南久旱不雨,國庫接連撥款救助,卻杯水車薪,成效始終不大。 面對各方的責問,戶部尚書干脆撂了袖子,連聲指責吏部官員考核,選用的官員都是庸才廢物,那么多救濟的錢糧投進去,一個水花都沒見著。 除此之外,六部其他部門也被殃及池魚,一個個都只會開口要錢說是要辦大事,等到真出了事的時候,卻一點用都沒有。 宗啟顥在龍椅上端正坐著,心神卻不在下面亂成一鍋的朝堂上。 下面的臣子一個個義憤填膺,一臉正氣,可背地里,還在劃拉各自的小算盤。 解決辦法當然有,不過卻要等天時,現在也只能盡量減緩損失。 宗啟顥兀自發了會呆,陡然想起似乎有好幾天沒見到組祝斯寧了。發覺那四個數字算不出二十四點的第二天,宗啟顥幾乎是逃也似地離開椒房殿。 祝斯寧沒有明說,可宗啟顥一時之間還是難以直面這個真相。 戶部尚書挨個開炮,一個也不會放過:“眼下西南旱災還不知要再撥多少,秦王殿下這邊的兵馬也是一個個張著嘴等著喂,各位當國庫自己會生金嗎?去歲賦稅本就不多……” 點到自己的名,秦王祝廣邁步出列:“大人這話說得本王像討債鬼一樣,本王也是為國戍守邊疆,護衛都城百姓,哪里做錯了?” 目的沒有錯,只是達到目的的過程要錢太多了。 戶部抓襟見肘,急得戶部官員的發際線齊齊往后退。 說了半天也沒結果,而高座在龍椅上的皇帝也對他們這種互相推諉的態度不甚滿意,失去傾聽的興趣。 宗啟顥的目光在朝上逡巡了一圈,落在文官末尾的一名年輕官員身上。 察覺到宗啟顥在看他,蕭逸明激動又興奮,深吸一口氣后出列:“微臣以為,如今四邊安定無戰事,不必花費過多供養,當務之急還是民生救濟。西南旱災影響甚廣,而除了旱,更有蝗災,泉源絕流,草木皆盡,饑殍數不勝數,若一地百姓因此他鄉,影響的不僅僅是一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