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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慕安轉回頭,追問:“你要去哪?” 江沫眠眼皮都不抬一下:“去影視城拍戲啊,我也要工作?!?/br> 池慕安的眼睛里倏地迸發出驚喜之色,語氣有點小激動:“原來江小姐你也是演員?!?/br> 江沫眠半闔上雙眼,隨口說了句:“是啊,你同行?!碧ь^看了眼壁頭上的掛鐘,隨后將背后的抱枕抽了出來,關掉了電視,“累了,我先去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你最好也早點睡,不然明早起不來的話,我會把你直接拖到門外丟掉的?!?/br> 她說完就進了臥室,門一關,留池慕安站在客廳,獨自感嘆。 此地果然是日新月異,今非昔比,連如今的良家女子都如此彪悍。 池慕安洗完澡在沙發上睡下,正想著方才在電視上看見的那些畫面,忽然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江沫眠,然后腦子里每一個細胞都開始好奇她演戲時該是什么模樣。 隔了一會兒,她又想到了今日周惜海啰里吧嗦一堆里提到的重要的事情……池慕安想著想著,無意識的便睡了過去。 翌日清早,江沫眠從臥室出來,一眼看見池慕安睡覺的那個沙發上已經沒人了,她順勢扭頭往飯廳一望,驚奇地發現餐桌上兩只盤子里乖巧的躺著兩片吐司。 廚房里突然傳來叮的一聲,微波爐剛好完成了工作。 池慕安端著兩杯熱牛奶出來,看見江沫眠的同時望了眼掛鐘,八點半正好。她把兩杯飄著奶香氣的牛奶分別放到兩只盤子旁邊,轉頭看向江沫眠,微微笑道:“江小姐,早?!?/br> 江沫眠先是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很快一副會意的表情,從她旁邊走過,到衛生間洗漱完畢,再出來坐回椅子上。 江沫眠摸了摸牛奶杯子,玻璃杯上的熱度沿著她指背紋理滲進肌膚,溫度正好,江沫眠雙手捧住它:“說吧,你想做什么?”無事獻殷勤,肯定是有求于人。 池慕安正坐她對面,一雙漆黑深邃的瞳孔中目光誠摯:“朕聽說你今日要去那座影視城里,你可否帶朕同行?” 江沫眠咬了一口面包,又喝了一口牛奶,問:“你要去做什么?” “實不相瞞,朕的經紀人雖說要朕去參加選秀,但昨日她說朕演技欠缺,實力不足,恐怕去了也是淪為旁人的……”講到這里停下,池慕安仔細回想了一下周惜海說的那個詞,“背景板?!彼c點頭,若有所思地替江沫眠解釋:“應該就是他人的陪襯?!?/br> 她這一說,江沫眠就不禁想到了調查她身份的那晚,自己順便看過幾段她三四個月前拍的戲。那演技……嗯,是欠缺的過分了。 反正今天也不能留她一個人在家,江沫眠索性答應了下來:“可以,你跟著去吧,但是不能影響我工作?!?/br> 池慕安立刻點頭:“明白?!?/br> 江沫眠的小區里養了花叢,種了樹木,四下里景色怡人,空氣清新,池慕安從下樓起便覺得渾身舒適,心情愜意,緩緩踱步跟在江沫眠身側,儀態一度悠閑。直到到了小區門外,江沫眠停在一輛面包車前。 池慕安渾身陡然一僵,心中漫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昨日在的士車上暈得四肢冰涼、頭暈目眩的不適感一點一點在此刻從心里爬出來。 江沫眠拉開了車門,發現池慕安沒跟上來,回頭看見她還在原地,催促她:“愣著干什么,你不去了?” “我這就來?!背啬桨矎妷合滦睦锏幕艔?,俯身鉆進了面包車。 正直上班的高峰期,路上堵得厲害,司機今天運氣不好,又一連吃了好幾個紅燈,導致車子一路開開停停,池慕安坐在后面,只覺得胃里一陣泛酸,好像早上剛喝的牛奶已經在里面壞掉了,接著便是熟悉的惡心感從胃一路侵襲到大腦。 她有節律的調整著呼吸,為了不那么難受,池慕安決定轉移注意力。她把目光放在江沫眠身上,發現她正拿出一只奇怪的面具在往臉上戴,并將面具左右的繩子掛在兩只耳朵背后。 江沫眠牽著口罩朝上提,把眼睛以下的部分都遮得嚴嚴實實。 池慕安問:“江小姐,你為何要帶上面具?”難道她們拍戲,還是需要隱秘進行的活動? “這叫口罩?!苯咂沉怂谎?,覺得她現在是不會懂自己的‘處境’的。但看她問得如此認真,江沫眠也把頭轉過去,鎖住她的眼睛,認真回答她:“怕你忍不住親我?!?/br> 面包車里空間不小,但兩人坐得挺近,被江沫眠這么一說,池慕安好像感覺到真有幾分不正常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動,她一怔,趕緊挪到了座位角落,背貼在車門上,“朕……在下絕不是這等輕薄之人!”她一個緊張,差點忘記了車內還有別人。 江沫眠很淡定的思考了一下,“嗯……好吧?!?/br> 車內,池慕安的呼吸越來越快,越來越沉,江沫眠躺在旁邊閉目養神,尋思沒想到這人還是個挺純情的種,竟然一點玩笑都經受不住。 不就隨便調侃了她一句嗎,至于緊張這么久?緊張成這樣? 面包車在車位前停下,影視城里一如既往的塞滿了來看明星的游客和記者。江沫眠下車以后就快步走過人群,直至到了室內安全的地方才停住,如釋重負的摘下口罩,丟進一旁的垃圾桶。她忽然想起跟在后面的池慕安,心頭一動回過頭,微微向她欺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