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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照遠適時嗤笑一聲。 向晨的聲音立刻低了八度: “呃,兄弟們和你一起央求亮哥開班補課哈……” 吃了午餐,稍事休息之后,鹿照遠他們還要去訓練。 這回祝嵐行光明正大地和他們一起走,等一路到了球場旁邊,其余人都上了場,祝嵐行在場邊坐下,向晨坐在他更旁邊一點的位置,今天向晨休息。 坐沒有幾分鐘,場上訓練開始不久,祝嵐行的手機突然震動。 他打開一看,看見自己被拉入了一個新群。 他一開始還沒有在意,以為是剛才沒有加完的群,直到群里閃出一句話。 那是本該在場上好好守球門的舒云飛。 舒云飛:“我覺得老大最近真的怪,他居然想被祝嵐行摸腦袋?!?/br> 向晨:“???” 向晨打出的那行字,就是祝嵐行此刻的心理活動。 向晨:“不是,老大只說想被摸腦袋,沒說想被誰摸吧!為什么確定是祝嵐行?!不該是一個御姐嗎?!” 舒云飛鄙視:“就老大那個慢熱的性子,還御姐,你見他身旁出現過一頭母蚊子嗎?倒是祝嵐行,上周五他和老大還互相之間冷冷淡淡,彼此認識而已,結果一周末過去,老大這么鄭重其事地把他拉入我們的小團伙,要說周末沒發生點什么,你覺得可能嗎?兩廂一結合,這人選除了祝嵐行,還有誰?” 向晨:“我被你說服了……” 祝嵐行也被舒云飛說服了。 但他還是感覺迷惑,這兩個人當著他的面,說他的八卦,說得倒是挺歡樂的……? 舒云飛此時再發言:“@祝野樓,你知道你表哥有這個特異功能嗎?是不是被他摸過頭的人,都會產生一種古怪的興奮感,我讓他來摸我的腦袋,會不會產生類似的化學反應?” 祝嵐行:“……” 他再定睛細看,才發現被拉入這個群的,不是自己的“祝嵐行”的賬號,而是祝野樓的賬號。所以這兩個人……他看了眼旁邊的向晨,向晨埋頭苦干點屏幕;又看了眼遠處的舒云飛,舒云飛假裝認真守門,實則依然埋頭苦干點屏幕。 正苦干著,突然一球飛來,砸在他大肚子上。 舒云飛:“嗷!亮哥你輕點!” 那一聲痛呼,隔著半個球場都能聽見。 還有鹿照遠的沉喝:“把你的手機放下來,再拿著下一球我就踢你手機!” 祝嵐行嘴角掠過一絲笑紋。 他翻了翻手機里的群,搖搖頭,有點頭暈……都算不出這短短時間,加了多少群了。 還是abcd四個人,排列組合三個群的那種群。 他的目光自球場中挪開,隨意往四下看了看,突然在對面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是他上回在市球場中見到的德國人,比伯。 對方怎么會在這里? 祝嵐行微帶愕然地想,但等他再定睛細看,原本呆在那里的人又不見了。 是我眼花了嗎……? 他還想站起來過去看看,但這時候,中場休息,鹿照遠回來了。 祝嵐行和坐在旁邊的向晨一同從礦泉水袋子里拿出礦泉水,伸了手,遞給鹿照遠。 向晨距離鹿照遠更近一點,此刻占據優勢位置,飛了個得意的眼神給祝嵐行,以目光溝通: 新人,你剛來不要太特意,我可是亮哥手下第一小弟…… 溝通沒完,鹿照遠面無表情地越過向晨,走到祝嵐行身旁,接過對方手里頭的礦泉水。 “謝了?!?/br> “不用?!弊剐姓f,又從口袋里掏出手帕,遞給鹿照遠。 第二次從對方身上看見手帕了,這回鹿照遠已經習慣,自自然然地接過來,自自然然擦了汗,最后自自然然揣進兜里,不還了。 向晨:“???” 他拿著水,木愣愣的,一路看著狗男男的一幕幕。 咋回事,同樣是水,亮哥不喝近的,要喝遠的,不喝我的,就喝他的。 我就這樣,失寵了? 接下去的日子倒是輕松,上上課,寫寫作業,看看鹿照遠踢球。 要說有什么不太如意的地方,就是11月份將近尾聲,學校奧賽沖刺班又開幕了,鹿照遠作為年段學習第一人,理所當然地被提溜出去參加奧賽沖刺班。 每一回,祝嵐行都眼睜睜地看著鹿照遠出去。 然后陷入一種缺失電量不能補充只能消耗的寂寞當中。 好在這種班多數時候,沒有一上一整天,所以他還能夠容忍,只有一次,鹿照遠回來得特別晚,直到晚上都八點了,教室里除了他以外,一個人不剩,對方才從教室的門口走進來。 一進來,鹿照遠就愣了:“你怎么還在?” 祝嵐行:“等你?!毕胂胗盅a充,“等你給我講題?!?/br> 鹿照遠都有點愧疚了:“那……其實這兩天下來,題型也學的差不多了,要不等明天我就跟老師說我不去了?” “不行?!弊剐袊烂C拒絕,他不會為了自己充電而耽誤鹿照遠的大事,“考試是正事,你還是得去。我反正也沒事,在這里等等你就好了?!?/br> 鹿照遠:“……” 這,這么賢惠的嗎? 11月底注定是個忙碌的時節,鹿照遠這里,基本球賽和考試兩頭并進,祝嵐行也不知道鹿照遠到底準備得怎么樣,但看他每天輕松寫意,還能在球場上揮汗如雨的模樣,應該很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