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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小卉:“變異月考?!?/br> 祝嵐行:“???”月考還能變異? 苗小卉揭秘:“算月考也不算月考, 這回我們學校聯合省里頭的其他名校,一起出了張卷子,算是七校聯考,到時候……” 祝嵐行:“七校聯合排名?” “那倒也沒有。排名還是學校內部自己排名,七校只算總平均分, 意思意思,對比一下。就是每逢七校聯考, 考卷都額外難?!泵缧』芸嘀? 心慌得一逼。 她成績上不上,下不下,卡在中游,試卷簡單點發揮得好一些, 就往上走;試卷難一點發揮得差一些,就往下走, 前后波動能差百多名, 每回上考場,就如上刑場,還是鈍刀子磨rou的那種痛。 苗小卉想到這里, 聊不下去了,匆匆和祝嵐行道別,抱著自己還沒合上的語文書,小跑著朝自己分到的教室趕去,準備抓緊最后的時間,再看兩頁書,萬一押到題了呢! 苗小卉走了,祝嵐行也得找自己的位置。 座位分配表就貼在進門的位置,他回頭的時候,心中有隱隱的擔憂。 不知道這回月考,座位是怎么排的。 如果他和鹿照遠沒有分配到一個考場,那么……他可以翹了考試嗎? 好在最壞的情況沒有出現。 實驗中學的考試分班制度并非按照成績,而是隨機排位,祝嵐行這回運氣很好,和鹿照遠隨機到了一個班級。 站在考試分班表前的祝嵐行反復確認沒有問題之后,心頭陡然升起種中了大樂透頭獎的感覺,但他一轉念: 這回中了,下回沒中,怎么辦? ……算了,下回的事情下回再說,這回不用翹課逃考試蹲窗戶外表充電,已經很好了。 祝嵐行吁出一口氣,帶著書包,踩著考試的鈴聲,來到了新教室。 第一天的第一科,是語文。 卷子發下來的時候,祝嵐行看了兩眼,和自己上學時候考的內容沒有太大的出入,可能語文總是這樣,來來回回也就是出些不同的故事在卷子上。 低燒已經好了,睡覺在上一周也睡了個夠。 祝嵐行這回沒有再趴著休息,而是很認真的……把卷子上的小故事都給看完了。 看完了也就看完了。 答題什么的,還是算了吧,寫這么多字,也費勁。 反正已經不需要再考多少分了。 祝嵐行將卷子整整齊齊地疊好,壓在肘下,目光則在教室內轉了一圈,很快看見坐在前邊的鹿照遠。 這間教室里,他的位置是第二排的最后一桌,鹿照遠則是第四排的第一桌。 今天天氣挺好。 陽光烈烈,照進窗戶,雖然拉了窗簾擋住了,但窗簾上恰好被蟲蛀了洞,篩出幾道光來,落在鹿照遠的腮邊,成了幾道閃閃的胡須。 他一動,那胡須就威嚴地抖一抖,抖得還挺頻繁,因為鹿照遠從頭到尾,筆沒有停。 答題答得像模像樣的。 不過語文嘛,誰都可以答得像模像樣。 祝嵐行這樣想著。 等到下午,數學試卷上了桌。 祝嵐行照例,發下了卷子先看一遍,十多年來養成的學習習慣有時候很難改變,不論想做不想做,總會下意識地先看看題目,審審題,估量估量自己和考卷的親昵程度。 祝嵐行認真看了半響,覺得……數學可能吃胖了。 看還看得懂,但越看它越丑,不想了解。 反正第一科已經交了白卷,第二科祝嵐行也理所當然,沒有答卷。 這樣漫無目的地等了一個小時,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推椅子的響動,接著,鹿照遠站起來,拿著手里的試卷,交到講臺上,揚長而去。 祝嵐行:“……?” 他下意識站起來,跟著拿卷子上講臺,想要交卷出去找鹿照遠。 可惜卷子遞出,講臺上的監考老師望著那比人臉還干凈的卷面,臉相得益彰地黑了大半:“好好考試?!?/br> 祝嵐行試圖說服老師:“可剛才那個人出去了?!?/br> 監考老師冷笑一聲,拿過祝嵐行的考卷,結結實實抖了兩下,讓祝嵐行看見自己一字沒有填的卷面,末了,手指叩叩講臺,壓低聲音:“ABCD四個字母都不會填了嗎?好歹選擇填空蒙幾個上去!” 這么一耽擱,前邊的鹿照遠早走遠了。 祝嵐行沒能追上對方,也不著急了,他沒再和監考老師堅持,拿著卷子坐回原位,按照監考老師說的,填了幾道填空題——全部選A。 選擇完畢,祝嵐行又放下手頭的筆,繼續等考試時間,最后,泰然自若交卷子。 考試兩天,第一天結束之后,只剩下理綜和英語。 因為考試的緣故,祝嵐行充電的時間銳減到一半,原本還算寬裕的用電量一下子變得岌岌可危,連帶著第二天的考試,他也提不起什么精神。 倒是鹿照遠,自從昨天數學考試提前交卷以后,理綜考試同樣早早交卷,至于英語,倒還好,勉強和其余人一起,坐到考試結束。 一連考了兩天,輪到英語的時候,祝嵐行確實無聊了,起了些做題目打發時間的心,但真要拿筆的時候,發現自己沒帶涂卡的4B鉛筆。 他一時也啞然了。 啞然半天,有點疑惑。 考試涂卡,究竟是用4B鉛筆,還是2B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