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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場戲就是安凌風和顧臨的首次對手戲了。 想一想還真是讓人有些小小的激動呢~ 顧老師想著。 老實說他這幾天一直在旁邊看著安凌風拍攝,雖然自己也被李青山應需求補了幾個鏡頭,算是男一男二相互都已經看過對方在鏡頭面前的表現了。 但在下來后卻沒有太多的交際。 安凌風是因為自己心里的小別扭而硬著脖子,等著顧臨先來找自己。似乎誰先去找誰,就代表著誰先低頭了一般。 畢竟從咖位上說,自己的知名度和出道時間都比顧臨大,且早,而電影里面也是顧臨是男二,他是男一。怎么著也論不到自己先去找顧臨吧? 但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顧臨先過來,雖然要是在路上碰見的時候,顧臨也會主動給他招呼,笑瞇瞇的樣子,但就是關于電影的拍攝上,顧臨還沒有來找過自己對臺詞。 難道真是在等著自己先過去找他?! 開什么玩笑! 然而事實根本不是安凌風想的那樣,顧臨之所以沒有去找安凌風對戲,完全是因為在一邊看著安凌風表演的過程中,他感覺到了自己如果還按照之前的方式來演繹的話,太過流于表面。 顧臨想要表現出的,是演繹出他扮演的這個身份的靈魂。而不是一個簡單的,只會做幾個貨邪魅一笑,或陰霾的紙片人。 他第一次,在沒有導演執導的情況下,主動的想要賦予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以靈魂。 顧臨并不知道,當他產生這種想法的一瞬間,他已經在從一個‘偶像’開始像一個‘演員’進行轉變了。 而這個轉變,是因為在看了安凌風越來越好,越來越進入角色的演繹之后,因為想要超越安凌風所扮演的角色,而衍生出來的好勝心得到的激發。 這,就是顧臨之前一直沒有主動去找安凌風的原因。 但現在嘛…… 顧老師將劇本雙手一合,‘啪’的一聲關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擰著劇本朝正坐在一邊喝水休息的安凌風走去。甚至因為他的路線明確,讓安凌風微微一怔,隨即一面看著他走近一面將已經湊到唇邊的礦泉水又放回了桌上。平靜且面無表情的看著顧臨在距離自己兩步遠的位置停住。 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笑瞇瞇的揚了揚手中的劇本,看著他,“安凌風,我們來對對戲?” 安凌風看著在自己面前笑得一副清爽和煦的顧臨,忍不住微瞇眼,笑。 “好啊?!?/br> ☆、94|3 有的時候,人會變得更加優秀除了鼓勵和表揚等方式外,最快且有效的方法,就是給他安排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這種因為能力不相上下的競爭會變成對自己,和對方的催長劑。為什么我們總會覺得隨著年紀的增長回頭看從前的時候,會覺得某個時間段的自己傻得不忍直視,但一面想要因為殘留在記憶里的到現在想起還是會忍不住捂臉感到羞恥,一面又會忍不住感慨,再也回不去了。 多年后,無論是顧臨還是安凌風,在回想起當下的時候,都在心里隱隱感激對方,也感激那個時候的自己。因為有個對手,才會有現在的,站在金字塔頂端,到目前都被娛樂報道們拿出來比較的兩人。 而現在,顧臨和安凌風只是想要不輸給對方這個簡單的理由在努力罷了。 最高興的人,估計就是李青山了。 安凌風扮演的重案組組長屬于空降,之前在某個特殊部門擔任負責人,因為在行動中開槍打死了已經放下槍投降的罪犯被勒令撤職,等待最后的結果。 要是運氣好會成為某個路段的馬路警,或者去鄉下偏僻的地方巡邏之類的。運氣不好,不僅僅是警察做不了,還會涉及刑事案件。 雖然當時的行動非常秘密,又因為地方是偏僻的郊外,且匪徒又為了不讓警方輕易找到自己的位置裝了干擾器,所以當特別行動小組組長何魁帶領他的小組隊員趕到的時候,規定外出辦案必須佩帶在左邊肩胛處的特質警服攝像監視器也直接.被.干.擾.器擾亂壞掉了。 特質警服攝像監視器,是為了避免某些警察在執法的過程中過線,同時也是在當面對媒體的譴責和輿論壓力的時候,可以成為向公眾解釋的視頻存在。 但也確實避免了某些警務人員在執法過程中的過激行為。 自從警隊的這種新設備出來以后,這一連針對警務人員暴力執法的投訴就少了很多,并且也給警部少了相當一大筆往年為了抹平這種事情,鬧出來的需要花很多費用去重新建設、樹立警隊形象的冤枉錢。 而且,在前不久兩名巡警在巡視的過程中遇到了某在逃嫌疑犯的襲擊,也是因為這種新設備,更改了已經潛逃了十幾年,和以前的通緝令上的模樣完全大變的樣貌后,一個星期內就將逃犯抓捕歸案。 如果不是何魁那一槍是靜距離的,抵著罪犯的前額開槍,現場的證據,還有因為貼著槍頭導致傷口周圍的皮膚有灼傷的痕跡。何魁只要說對方是假意投降,趁機搶搶被自己擊斃就可以了。 畢竟這個罪犯所做的事情,簡直不是讓人唾棄這么簡單。 可惜何魁,在某種事情上,卻有種超乎常人的‘正義’。 因為就是要堂堂正正的打死那個罪犯,所以他沒有給自己隊員任何做偽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