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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有假想中的防守隊員,盤帶著球,有時橫向內切,有時馬賽回旋,YY自己已經擺脫掉了對方防守隊員,然后起腳射門、練習準度。 前面幾個全都沒進,他便繼續撿球、射門,幾分鐘后終于打進,他舉起手轉了兩圈,好像在跳舞,雖然是xjb跳。雪花落在他的身上,透出一股別樣溫柔。 “喂!喂!”斯湯頓的戰車隊友拍拍同伴,指著沈珩,“那個不是……那個不是……國王隊的,什么來著?” “嗯?!?/br> “Wow……一月一號的前一天還在這兒練球呢啊……” “嗯?!?/br> “對了,斯湯頓?!标犛严肫鹣嚓P八卦,趕緊八了,“我前幾天跟一個在《足球經理》的朋友聊天,他說中國這個前鋒在中超的收入很高,到國王是降薪了,只想要漲一漲球。他沒有選豪門球隊而是去了個升班馬,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競爭一下主力位置。他在中國順風順水的,現在26了,還要學踢球,學英語,學文化,學融入,挺費勁的,還有可能沒名沒錢,夾著尾巴再回老家。在中國,不管怎么說,每年收入是有保障的,中超球隊、地方球迷也會把他捧在手里?!?/br> 斯湯頓:“……嗯?!?/br> 隊友隨意聳了聳肩:“可能真的想進步吧?!?/br> “……嗯?!?/br> “嚯,今天下雪,好冷好冷……喂,斯湯頓,還看什么呢?走了走了,我想你家的大壁爐了?!?/br> 斯湯頓“嗤”地一笑:“知道了,走吧?!?/br> 不過,雖然是這么說,他還是又回頭看了沈珩兩眼。 ………… 四小時后,晚上10點,沈珩接到國王隊長莫耶斯來的電話:“嗨,沈珩!我們幾個‘無家可歸者’正商量去club一起過新年呢,你來不來?”國王隊里有歐洲人,有美洲人,有非洲人,還有沈珩這個亞洲人,一半人都不能回家。 接到邀約,沈珩感覺受寵若驚:“去!去!當然去!請隊長把地址發來!”因為文化上的差異隊友玩兒從不叫他,這次因為是過新年才連帶著問了問他,沈珩當然要參與了,他不想被隊友排擠,不管是在球場上,還是在生活中。 收到地址,沈珩把輪胎收進汽車,直接開往那家叫作“Oasis”的club。 club里竟然人頭攢動,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音樂聲震耳欲聾,無數男女正在舞動。 沈珩足足找了三圈才在吧臺看到隊友。 見他來了,莫耶斯先打了招呼:“Hi,Heng!” “Hi!老大!”沈珩努力地笑,有些靦腆,坐在邊上的空位里。 年輕的調酒師立即走過來招待沈珩:“這位先生,喝點什么?” 沈珩繼續努力地笑:“一杯冰水,謝謝?!北赡懿灰X,等下多給小費好了。 調酒師一愣,說:“NO WAY!這位先生,二十幾了還不喝酒?不要再當乖寶寶了!” “呃……”沈珩想說我是運動員不能碰香煙酒精,但他發現幾個隊友人人捧著一杯酒喝,就沒吱聲。 正尷尬著,沈珩耳邊突然傳來不帶溫度的一句話:“一杯冰水,謝謝?!甭曇?、語調非常優雅,好像一個傳統貴族。 “???”沈珩好奇地轉眸,看向左側正在落座的男人,卻在看清對方臉時顯而易見地震驚了:“斯斯斯……” 他咝咝了半天,“斯湯頓?。?!” 斯湯頓偏頭,這才發現旁邊坐著剛剛才見過的男人,輕笑一聲:“這么巧?!睆母改讣译x開以后隊友非說不想回家,硬要來Oasis再鬧一陣,一邊跳舞一邊跨年,他也就隨對方去了。 沈珩說:“是挺巧的……” 他們兩個畢竟不熟,打完招呼就各自跟隊友說話還有笑鬧。一直到了11點多,一起來的都去跳舞了,他們兩個不想去的才又隨口聊了兩句。 12點,在club里面“十九八七”的倒計時念到“一”時,斯湯頓看看自己周圍唯一一個認識的人,勾勾唇角,左手修長的十指捏著玻璃杯往右一送。沈珩愣愣,連忙舉著他自己的杯子過去,斯湯頓的手指一動,把玻璃杯向前一磕,聽到“當”的一聲脆響之后也沒出聲講話,又看著前方,自顧自地喝了一口杯中的冰水。 “……”沈珩兩手抓著杯子急急忙忙也喝下去。他想著這是被偶像碰杯過的檸檬冰水,不知不覺就全喝了。 國王隊友來得早,走得也早,覺得喝的差不多后一個一個接連離開,然而沈珩舍不得,覺得能在斯湯頓身邊坐一分鐘是一分鐘。他總忍不住地想:繼續坐坐,說不定能再說上個兩三句話呢?聽聽他對“球”的看法肯定也是能受益的。 這是真話。 他又不是小姑娘,不會單純地想接近偶像,對他來說“漲球”永遠是最重要的。 1點,戰車的人也要走了。 斯湯頓又用修長的手指把信用卡推到服務生面前,另一只手撐著下巴,微微偏頭,問幾個隊友:“明天新年,去我家party?” “?。?!”聞言,幾個隊友立即怪叫:“不!不去?。?!我的天啊,明天新年還要去party?您能不能饒了我們???” 沈珩:“???” 戰車隊友繼續怪叫:“我們上次去你家party結果就是瘋狂加練!就在你家的草坪上!你讓我們幾個防守,你自己用球打無人機!練完射門還練傳球,還是先馬賽回旋然后才能傳球……算了算了,不堪回首,總之,明天新年,我們幾個是絕不會參加你的鬼party的!”